韩叔正吃坐院里吃中饭,林沁扬问猫耳:“韩叔,猫耳在哪里?”
“说是猫耳怀孕了,七爷拉她去医院了,乔妹也去了。”韩叔唉声叹气的说。
林沁扬迫不及待的问在哪个医院:“林子惠带了多少人?”
“好北洲人医,一共八个人。”
“我知道了韩叔。”来不及多做停留,林沁扬随便娶出一辆车,不要命一般的往北洲市人医开。
因为林沁扬知道,猫耳很看重这个孩子,林沁扬也希望猫耳与莫子珩有个好的结局,所以,林沁扬的车速非常快。
到人医,本来一个小时的车程,她只花了二十分钟。
停好车,即刻奔向妇产科,林沁扬远远地便看见七爷站在妇产科的手术室门口。
“猫耳呢。”跑上去拽住林子惠,林子惠看手腕儿上的时间:“手术应该结束了,她马上出来。”
她怎么同意手术的……
林沁扬睁大了眼睛:“你真连孩子都不放过吗?一条无辜的生命有什么错?”
“林沁扬,你是在用什么口气和我说话,我是谁?我可是你妈,是我养育了你,是我给了你生命。你是不是觉得翅膀硬朗了?要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嗯?”
“你所做的事,无法让人尊敬,是真的无法让人尊敬。”
“咯吱……”
妇产科手术门打开,猫耳在护士的搀扶下走出来。
她打了麻药的关系,眼神泛散,林沁扬上前扶住猫耳:“你真把孩子打了?”
“……”猫耳没说话,空洞漠然的眼神,一把推开了林沁扬:“你别碰我!”
“……”林沁扬措不及防的退了几步,猫耳自嘲的笑了两声:“我是信任你,才告诉你我怀孕了,没想到你还是告诉了七爷。”
“……”林沁扬未解释,猫耳蹒跚的朝向了住院部。
望着她的背影,林沁扬收回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林子惠:“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
说完,林沁扬跑了出去。
农历七月天,北洲市的雨季,林沁扬跑到医院门口时,外面正变天,雷鸣声轰隆轰隆,中午两点,大雨倾盆。
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衫,帽子,墨镜。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一把伞乘着,林沁扬回过头,是林子惠,她手里拿着黑伞,撑在她头顶。
林沁扬站起来,跑了一段距离,上了车,迅速的开回到基地。
下车时,莫叔见她全身上下湿透了,准备了干毛巾干衣服递她眼前:“小姐,换了吧,一会儿感冒。”
“……”林沁扬沉闷着接过衣服,声线沙哑的说了谢谢。
当夜,林沁扬发烧,41度,上吐下泻,林子惠亲自给她熬制了中药喂她喝下。
一早,林子惠再端着药进屋,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小姐去哪儿了?”林子惠问韩叔。
“去机场了,说回去有重要的事。”
今日是杨兰的生日,杨兰去世也一年了,林沁扬口中所谓重要的事,林子惠猜测到几分。
海市,为了错开时间,林沁扬选在下午时间到公墓看望杨兰,买了束杨兰最爱的鲜花以及一些小吃。
开车到了公墓,林沁扬将吃的放在墓前,“妈,我来看您了。”
抚摸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墓前有新的蜡烛香火以及烧过的纸钱。
“妈,虽然没当多久您的媳妇儿,但是您一直对我很好的,不嫌弃我傻,也不嫌我给您丢脸,那段时间,我能感觉到,您是拿我当亲生女儿一般的对待……”
对着黑白照,林沁扬说了很多悄悄话,不知不觉已到五点。
沈思存下班后,直奔停车场,开车到街市买了杨兰喜欢的鲜花和麻辣烫。
就算昨日已做过法事,但今儿是母亲的生日,自当另谈。
买好所需,沈万从坐的沈思存的车到达公墓。
到杨兰墓前时,林沁扬已离开,但是刚刚上山时,沈思存见到了林沁扬的车。
他眉心轻蔑的皱了皱,沈万从见到了墓前新鲜的花:“哪来的?”
“不知道。”下意识的回答。
“把它拿走。”沈万从口气不好,沈思存弯腰捡起扔到一边。
父子二人分别对杨兰说了些心里话。
“你放心,不管你生前做错过什么,我都会原谅你,那些谣传,我也从不相信。你放心,我已经找到凶手,我一定会为你讨回个公道。”
缅怀完毕,准备离开,沈思存跟在沈万从身后,感受到身后的磁场,脚步伫立,沈万从回过头:“怎么了?”
“您先走,我再与母亲说说话。”沈思存侧脸,已经看到了躲在后面的林沁扬。
“那好,你快些,天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