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在桌上一动不动。
何鸢慢吞吞的走过来,说道:“什么事?”
时迁很严肃的盯着她。
何鸢抓起桌上的大白兔奶糖,塞了一颗到嘴巴里。
时迁看她还想塞更多的糖果,连忙把糖果篮子放在一边。
何鸢坐在他对面的小沙发里,和他双目相对,视线交汇。
时迁咳嗽一声:“当然是很重要的事情!”
他在心里把语言组织了一下,继续开口:“阿鸢,你知道在我们人类社会,男人和女人住在一起,代表着什么吗?”
何鸢看着他。
时迁:“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人类了,这一点我们另外说。我们先说我提出的问题。”
“你知道的,当今文明社会,不能搞男女不正当的那个关系,如果你要和我住在一起,我们就必须有很合理的关系。”
何鸢听罢,歪着头淡定道:“我搬出去。”
时迁:!!!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他额头上落了一把冷汗,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完。”
“我是说——”时迁故意拖了个长调子:“我们需要一个正当的关系,我们需要联系。”
何鸢:“什么联系。”
时迁从脖子开始,皮肤上渐渐地度上了一层粉色。
显然是害羞了。
他结结巴巴:“你觉得呢。”
男未婚女未嫁的,还有什么关系!
何鸢喝了一口茶,时迁摊牌道:“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名分。”
何鸢放下茶杯:“名分?”
时迁除了刚开始害羞了一会儿,这下把话说开了,脸皮反倒厚了起来,大大咧咧说道:“阿鸢,你觉得我怎么样?”
他赶紧补充一句:“我觉得你超好的!”
何鸢心想:他干什么?莫名其妙。
时迁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
他咽了咽口水。
表面上看着没什么波动,实则内心翻江倒海,万一何鸢说任何拒绝他的话,下一刻他都能在原地化成灰。
好在何鸢什么打击他的话都没说,只顺着他的意思回了一句:“你也很好。”
时迁说:“哪里好。”
何鸢:“都挺好。”
模棱两可,打太极似的。
时迁直勾勾的盯着他,何鸢坦然面对他的目光。
他盯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走到何鸢身边,随即又俯下身,毫无预兆的亲上了何鸢。
何鸢神色未变,时迁只在她的唇上蹭了蹭,很快抬起头,问道:“那我这样做呢?你讨厌吗?”
何鸢想了想,摇头。
时迁低下头,这回加深了这个吻,他舔着何鸢的唇缝,对方似乎一回生二回熟,在他这么做的时候,无师自通的张开了嘴巴。
时迁心里一顿,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
这个原本只是他试探何鸢的吻瞬间变了意义,他原来是想吻得深一点,然后再问问何鸢这样讨不讨厌他。
现下这个事态发展的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何鸢身上有他难以形容的致命吸引力,他一旦尝过便无法自拔,跟毒.药似的上瘾。
时迁沾上她,立刻就失去了半边的理智。
一开始想好要说的话这会儿忘了个干净,他只能看到何鸢的眼睛,眼珠子非常深沉,好似一团化不开的墨。
她的身体是冰凉的,呼出来的气息与他交缠时却是火热的。
时迁吻她的时候专心致志,何鸢不知道闭眼,时迁靠她太近的时候,她的眼神便有些涣散。
对方缓慢的将她压在沙发上,还欲进行下一步,他在她的下唇上重重的吮了一下,接着便吻上了她修长的仕女脖子。
何鸢皱了下眉头。
时迁亲她,这件事几百年从来没有人敢对她做过,头一回的时候,她只是觉得惊讶,后来被亲多了,逐渐的习惯时迁这种表达亲昵的方式。
何鸢思考的很简单,她既然把时迁当自己的东西,对方如果向她展示友好的态度,她当然乐意接受。
就跟小狗讨好人,难免在她身上亲亲蹭蹭,舔一舔她。
这回,时迁的手辗转向下,解开了她的上衣扣子。
何鸢穿得是一件衬衫,扣子还挺多的,前几颗扣子解开,胸口露了一大片出来。
她的锁骨很深,皮肤冷白,近了似乎能感受到一阵冰凉。
人类的皮肤是有温度的,她的身体却偏冷,时迁吻上去的时候,嘴唇像挨着一块冰。
他往对方胸口上狠狠咬了一口。
何鸢推开他,时迁于是将她困在小小的沙发上——以及自己的怀里。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惊慌失措,或者害羞的跑开,时迁盯着她看。
何鸢上半身衣衫半解,气息有点儿不稳,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时迁声音暗哑,问她:“阿鸢,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何鸢盯着她。
时迁被她盯着,心里酸胀的厉害。
他的头轻微的偏着,往下压去。
与何鸢嘴唇只有一厘米的时候,他停住了。
时迁只要说话,他的唇几乎能碰到何鸢的唇。
他就这么垂着眼睛,轻声的哄道:“阿鸢,你亲亲我好不好?”
可怜兮兮,撒上娇了。
何鸢一双眼睛狭长且动人,眼帘往上抬起看着他。
时迁那双无辜的小狗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何鸢听罢,主动的亲了上去。
亲人这件事情又不难,不过她只是蹭了一下,又放开。
最后还是时迁觉得不够,咬上来,把她嘴唇含在嘴里玩弄了会儿,何鸢逆来顺受,等时迁亲够了,这人又换了个姿势,把她揉巴揉巴塞进了自己怀里。
何鸢虽然比他矮一些,但是他俩玩儿这个小鸟依人的姿势实在不合适。
她的腿长,时迁偏偏要勉强的把她全都抱进自己怀里,抱得她很不舒服。
时迁嘟囔道:“如果是别人呢,别人也这样亲你,你会同意吗?”
何鸢干脆果断的想道:他会死。
如果换成除了时迁之外的任何人,哪怕是她自己带大的时勉,敢这么跟她来这一套,不死也得残。
时迁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闷声道:“我很喜欢你。”
何鸢心想:看的出来。
她不讨厌时迁喜欢她,最好越喜欢她越开心,自己的东西不喜欢自己,他还想喜欢谁?
时迁问她:“你呢,阿鸢,你这人总是冷冷淡淡的,好像有我没我都一样,现在你可以得意了,我一定离不开你。”
何鸢反问他:“你想要什么?”
时迁答:“我想要你,你给吗?”
第65章 要见家长
何鸢突然有些明白时迁说的是什么。
她想的不多的脑子里冒出了一句话:人类的求偶行为。
何鸢在人世间混迹了几百年, 虽然没有混成人精, 不过基本还是了解社会规则的。
时迁跟她想的不大一样。
何鸢如果对一个人感兴趣,这人就成她的东西,哪怕是阎王老子来问她要人,都得看她点不点头, 放不放手。
但她拽着自己的东西, 思想又很单纯, 把他放在边上, 就像现在, 每天看得到,无聊的时候逗来玩一玩儿,跟养条小狗似的。
显然,时迁不满足这个现状。
她不说话, 对方就这么固执的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不动。
半晌,时迁开口。
“你认识严律吗?”
出于一种动物的警惕性, 何鸢果断开口:“不认识。”
“但是他认识你,阿鸢,你太好了,总有很多人想要认识你。”时迁嘟囔:“我不愿意。”
何鸢:“你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