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来的比何鸢早,除了做早饭,还做了午饭。
时迁:“我看过你们节目组的宣传,吃的都是什么东西,烂七八糟煮在一起,能吃饱吗?”
荒野求生就是这个样子的。
换成别人参加,就是煮土吃时迁都不想管。
但是何鸢参加就不一样了。
他下班之后,把往年的几期荒野大乱斗的节目翻出来看了看,那些艺人到最后把东西吃完了,没东西吃的时候,吃什么的都有。
这节目组是真的拼,艺人在里面也拼,不乏有一些互帮互助,我的东西给你吃等等作秀场景,但也正是这些作秀的场景,收获了一大批的死忠粉。
时迁是见不得别人作秀的,当然,现在更见不得何鸢吃苦。
他把中饭一并做好了,塞在了铝制便当盒里面。
一共分三层,最下面一层是白米饭,米饭中间还有一颗红枣。中间的一层是切好的水果以及现做的甜点,上面一层荤素搭配。
此外,再加上熬了一个半小时的高汤,这汤被装进了保温杯里,一起塞进何鸢的背包中。
时迁原本没有这么会做饭,也做不出这么多花样来,这些都是在何鸢来家里的时候现学的,这人恐怕在厨艺上有些天赋,不当警察也能去混一个五星级水准的厨师当一当。
时迁把东西全都装进去之后,何鸢正好喝完了牛奶。
“晚上还回来吗?”
何鸢点点头。
“那我把晚饭做好,你回来自己热着吃。”
操控微波炉,何鸢还是会的。
“我记得这个真人秀是不是不准艺人带东西去吃,你吃的时候小心一点,阿鸢,不要被人发现了。”
何鸢:“没有这么严格。”
要是真的不让艺人吃东西,那还得了!
就凭他们煮的那点儿难吃的要命的汤汤水水,别说是一个礼拜了,就算是一天她们都活不下去。
只是艺人吃东西的时候,不会拍摄就是了。
导演组在中午的时候会安排伙食,吃完了之后再继续上路。
何鸢回到帐篷里的时候,窦云还在睡觉。
天光乍现,荒山里不少动物都从睡梦中惊醒。
最先醒来的是鸟,四五点中的时候就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窦云昏睡一晚上,醒来时浑身酸痛。
在这种硬邦邦的土地上睡觉,没有几个人是睡得好的。
平时享受酒店享受席梦思享受惯了,这会儿出来,腰酸背痛,一个两个都哀嚎出声。
特别是卢玲玲,几乎是挂在张固诚身上出来的。
“啊——我不行了!我腰断了!真的断了!”
张固诚:“玲玲,不要说这么令人误会的话,特别昨晚上我们还睡在一个帐篷里。”
卢玲玲:“我去,这什么条件啊,谁还有心思想那档子事!”
刚出帐篷的窦云:……
他确实想过这档子事,但窦云做这事儿一向讲究你情我愿,他昨晚想试探一下何鸢来着,结果睡到一半不知怎么的,醒不过来了!跟鬼压床似的,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卢玲玲看到何鸢,打招呼道:“婉杏,早啊!”
这时候摄像机还没拍,不然卢玲玲也不会说出那么露骨的话。
“早饭吃什么啊?”卢玲玲问道。
张固诚:“节目组还在村子里等我们,没到村子哪里有早饭可以吃?”
卢玲玲:“可是我要饿死了……”
她哭喊:“昨晚上睡在地上可把我膈应死了,全都是石头,根本不敢睡!万一有虫子怎么办,提心吊胆了一晚上呜呜呜呜,我下次再也不来参加这个节目了!”
她的性格率真,又有点儿孩子气,说起话来不管不顾,很任性。
张固诚比她更无奈,不认识卢玲玲之前,这货给观众的人设明明是活泼亲切的少女,结果相处一天发现,对方简直是个熊孩子!
走在山里面这个也要去碰一下,那个也要摘下来吃吃看,有毒没毒都先去用舌头舔一舔。
张固诚带着她,简直跟带着女儿一样。
卢玲玲哭喊完,看着何鸢,企图找到认同感。
然而并没有卵用。
何鸢昨晚上睡得可不是地上,今天早上更是吃了一餐丰盛的早饭,这会儿包里还有热腾腾的午饭。
她显然是个资产阶级,卢玲玲等无产阶级跟她比不了。
但何鸢什么都不能说,因为摄像机已经开始工作了。
她鼓励了几句卢玲玲,又把口袋里的糖拿出来给她,让她吃一点先补充一点糖分。
窦云一看就看见这颗糖是自己的了,他大惊失色,捂脸痛哭:“婉杏!你好过分啊!”
何鸢面无表情的念叨:“救苦救难窦菩萨,心怀大爱平均分。”
还念起打油诗来了,全场爆笑,就连摄像师傅都没忍住笑出声,那镜头也跟着他十级震动。
窦菩萨靠着大树,哭的很伤情。
摄像机给了他一个特写。
窦云道:“哎,我真是没人疼没人爱,下辈子投胎想做美少女。”
何鸢的声音从摄像机外面传来,十分严肃:“这段掐掉,不要播。”
第54章 拍摄继续
第二天的第二个任务, 就是把女王的权杖和戒指,还有另外一组——不知道她们找到了什么,无论找到了什么, 都要把这些东西拿到村子去。
路上,卢玲玲道:“这不是说荒山吗, 怎么荒山还有村庄?”
张固诚:“可能跟女王的城堡差不多?其实是叫‘女王的城堡’的寺庙。”
卢玲玲:“也就是说这只是一个叫‘荒山’的其实不是荒山的山吗?”
她瞪大眼睛。
窦云:“啊——你们在说什么绕口令吗,还能一边爬一边说,我早饭没吃,现在已经累得想趴在地上吃土了。”
何鸢嘴巴里嚼着奶糖。
窦云眼睛一尖, 指着她:“哦哦哦哦哦哦哦!你在吃什么!!”
何鸢面不改色:“土。还有不要打鸣。”
窦云:“你胡说!!哪有奶白色的土, 我看见你在吃糖了?”
何鸢:“没有。”
窦云:“你有!”
何鸢:“没有。”
窦云:“你有!”
何鸢:“好吧有。”她转头看着摄像机,从口袋里摸了一颗奶糖出来分给摄像师:“这段掐掉,不要播出去。”
窦云:“啊!超过分, 一个人吃独食不分出来给我们一起吃吗?”
何鸢一人分了一颗:“封口费,吃了就吃了,不要到处张扬。”
卢玲玲道:“小白兔奶糖, 咦, 婉杏, 你的零食没被收上去吗?”
实际上搜上去了。
这是今天早上时迁塞在她的口袋里那一把。
卢玲玲来节目的时候也带了很多零食, 她的被搜刮的一干二净。
所以卢玲玲相当好奇, 何鸢把糖藏在哪儿的。
摄像机拍着, 何鸢神秘兮兮的打开自己的衣服, 三颗脑袋凑了过来。
她只把衣服打开了几秒就合上了。
“好了你们现在知道了, 我衣服里面有口袋。”
卢玲玲:“酷!我一会儿也要在里面缝一个。”
张固诚:“你哪儿来的针线和布料啊。”
卢玲玲:“等一下不是要去村庄吗, 去到里面之后直接问村民借嘛,他们肯定有的。”
一行人步行了二十分钟左右,终于在八点钟看到了村子。
前面冒着白烟,村子的门口已经有导演组的人站在外面接了。
何鸢一路上走的风轻云淡,跟另外三个人一到村门口就喘的跟条死狗的模样大不相同。
这地方的泥巴都是黑泥巴,跟着导演组往上走,路过一部分水田,几个城市里来的人没见过活生生的牛,大惊小怪的想拿出手机拍照,结果一模口袋才反应过来,手机被导演组收走了。
应绢他们那两组来的早,已经坐在桌子前面等了。
艺人私下就算再怎么不交好,情绪也不能带到节目里面来。
其乐融融的打过招呼之后,八个人开始吃早饭。
卢玲玲端起碗,问道:“怎么没看到导演人啊?”
这里除了刚才带路的村民,一路进来——别说看到导演组的人,就连普通的村民都没有看到。
窦云一面往嘴巴里吃馒头一边说:“好奇怪啊,感觉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