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离开了,皇甫睿立马凑近她道:“小七想不负责任吗?”
  “看都看了,摸都摸了,做都做了,你……”皇甫睿一副双眼朦胧的样子。
  谁来告诉她,不是说黑炎狱的炎尊,四周都散发着冷然煞寒、生人勿近的气场,那杀气周围百米都能感觉的到吗?
  不是说他给人强烈的压迫感,让人无法忽视吗?
  不是说他暗黑俊美,令人无法捉摸吗?犹如地狱的魔帝归来吗?
  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个什么鬼?
  “等找到我爹娘,咱们再说这件事情好吗?”舞七安抚道。
  心里却在翻白眼,同时在说,等我报了仇,再考虑儿女私情。
  但是,她却没有看见皇甫睿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这个小七真是小气!
  软硬不吃,自己如何宠着她,都跟个石头似的,捂不热。
  就算是千年寒铁,也该化了吧?
  “好。”虽然心里有些失望,但是他却认定了她。
  她总会爱上自己,和自己成亲,做他的王妃。
  黑暗中,三个身影慢慢走近鬼市。
  张会长早就在等他们了,拿出一叠文件给舞七。
  上面记录的都是高个子隗庆生的信息,他叫隗庆生,隗家旁系弟子。
  原本默默无闻,和一个普通人一般在隗家,可是在一年前却突然成为了筑基修士。
  然后半年后成为了金丹修士,眼看着就要被隗家捧为大器晚成的天才,成为元婴修士的时候,他却死了!
  舞七看到这里,感觉胸口有点闷。
  竟然死了,自己的仇人死了……
  舞七黛眉紧蹙,她不知道自己是带着什么样的情绪回家的,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他死了,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又感觉心空落落的呢?
  回到庄园之后,舞七就闭门不出,谁也不让进去,就连皇甫睿也是。
  舞七进入生机仙府,脑子里一遍遍地回忆着那时在五凤谷发生的事情。
  是他,还那个猥琐的男人?
  “爹、娘,他们都已经死了,你们在天上可以安息了。”她一脸孤寂地说道。
  明明仇已经报了,虽然不是自己杀了隗庆生,但也改变不了他死的事实。
  终于,待了一天之后,舞七再也呆不下去,趁着夜黑离开了庄园。
  张会长给的文件上说过,隗庆生被葬在隗家墓地,不一会儿,舞七便出现在墓地外。
  虽然是一块墓地,但是周围还是有人把守,隗家旁支来头也不小。
  令舞七好奇的是,三等国的凝气等同于废物,废物了近三十年,突然觉醒了?
  此处必定有妖,舞七站在墓地中,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魂、幽灵。
  她看了左右几眼,然后便在隗庆生的墓前下了几道阵纹,让守陵人看不到、听不到里面的情况。
  出于好奇和希望得到验证,舞七一把挪开墓碑,一把铁锹出现在手中。
  棺材盖子一掀开,一阵尸臭传出,男子的身体已经有了一些腐化。
  朱门大仙看得真切,嚷嚷道:“臭丫头,人都死了,你还这么缺德地来挖坟墓啊!”
  舞七无语地翻了了白眼,“我只是想要看看,有没有我想要的真相。”
  她的这句话,很有深意。
  朱门大仙也觉得舞七不是那种会做无用功的人,便不再言语。
  “那臭丫头,你有什么发现?”
  “没有发现。”
  朱门大仙感觉自己被噎住了……
  舞七蹲下来,用红缨挑了挑他的牙齿,然后翻了一翻他黑乎乎的内脏。
  看得红缨里面的朱门大仙直跳脚:“臭丫头!”
  朱门大仙语气非常不满,可是自己只能被关在红缨里面,无可奈何。
  一炷香之后,舞七终于查看完全,这具尸体已经里里外外地被她看了个遍。
  从始至终,面不改色。
  守陵人,夜半三分,起来撒泡尿忽然发下陵墓内有些看不真切!
  他擦了擦眼睛,毕竟已经六十来岁,眼睛不好也属于正常现象。
  待他走进陵墓之后,终于发现那里不对劲了,有个坟头不见了,那好像是隗庆生的。
  难道闹鬼了?
  守陵人心里一阵上一阵下的,不敢靠近,连忙后退。
  等他叫来人和他一起看的时候,却又发现隗庆生的坟头有出现了?
  【作者题外话】:明天周六,是个加更的日子~
  第122章 主子夫君
  “老李啊,这隗庆生的坟头不是在吗?你是不是看花眼了?”一个老者说道。
  “是啊,老李,咱们都这岁数了,而且修为不高,天黑看错了也正常。”另一个人说道。
  这三个老人同为守陵人,在这里已经二十年,修为均在筑基。
  在族里没有谋到好差事,所以便在这里做事。
  老李自己也不确定,于是,便又擦擦眼睛。
  “也许是我真的看花眼了吧?”老李说道。
  说着,他走上前去看看那座坟头,脸色也不太好。
  忽然,他怔住不动了,吓得周围的两个老头一愣一愣的。
  “老李啊,你怎么了?”两个老头凑过去问道。
  第二天,隗家旁支便派人来查看陵墓,并且对老李细细盘问。
  三等国的人才要比一等国多太多,但作为旁支的话,实力只能算得上二等国的实力。
  但是,就是这样,他们也发现舞七布置阵纹的痕迹。
  可令他们不解的是,隗庆生不过是金丹,而且地位也并不高,怎么会有人来挖他的坟墓?
  难道只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
  众人均是不解,但是这样突然被人翻了族人坟墓,这样的事情是必须要做的。
  原本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他们查着查着,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而舞七回到庄园之后,也在考虑,刚才在陵墓的记忆一直历历在目。
  这隗庆生非正常死亡,一种无色无味的毒,除非解剖,不然就和猝死一样。
  虽然他的内脏已经腐烂,但是舞七还是从他的骨骼中发现了蛛丝马迹。
  刮了一些粉末回来,舞七就一直在灯下研究。
  舞七一遍遍敲打着桌面思考着,是谁要杀他,又为什么要杀他?
  终于,舞七累得不行,想得头疼,“唐逸,沐浴!”
  “是,主子。”
  将粉末收起来,舞七就坐在椅子上不动。
  唐逸和江风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出去了,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是身上的那股腐臭味却遮掩不了。
  浴桶中,舞七坐在小板凳上,一对玉臂搭在桶边,乌黑的秀发如同海藻一样贴在背后,浮在水上。
  白皙修长的脖颈倾斜着,仿佛主人此时很惬意。
  水面上红色的花瓣、墨色的秀发相交,主人毫不在意,就这样泡着。
  不知过了多久,浴桶里的人还是没有动。
  窗边的风吹了进来,一席黑色锦袍的男子走了进来,看着舞七安静的睡颜。
  第一次见到她这本恬静的时候,自己对她的认知又多了一层。
  似乎这样也挺可爱的,上前搂着她的腋下,一手伸进浴桶将她抱起,裹紧床上的浴袍内。
  轻轻地用内力,隔着浴袍替她烘干身上的水渍。
  十息的时间,舞七的身体已经干了,就连齐腰的秀发也变得蓬松柔软。
  他就那样很自然地从衣橱内找来了衣裳,一件件替她穿上,动作轻柔,就像是在替妻子穿衣的丈夫。
  幽幽地,舞七睁开了眼睛,如扇子一般的睫毛扑闪着,终于睁开了那如同黑宝石一样的眼睛。
  舞七侧躺在床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夜半不睡觉,跑来我房里作甚?”
  “我若不来,你是要一直泡着,想发烧是吗?”皇甫睿最后为她掩上被子,坐在床头。
  舞七忽然发觉这个男人越发可爱,“我可是医者,对自己的身体,再了解不过。”
  谁知他道:“那也不许你这样。”
  说完,替她掩好被子,眼神里尽是宠爱,忽然,想起刚才替她擦拭身体时的情景。
  不知怎地,耳根就红了,但屋内的灯光让他成功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