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迎蓉听闻郎中屏退众人为你医治,心中担心得不得了,又听闻郎中已经离开,赶紧来看看将军身体如何?”话说着,人已经走到床前。
唐逸见到是姜迎蓉,眼中浮现满意,这姜迎蓉是姜府的嫡小姐,教养还是可以的。
有她照顾弟弟,自己也能放心了。
但是,躺在床上的唐肃却感到不可思议。
这是迎蓉第一次跟自己说这么多话,而且还离自己这么近?
以前哪次不是嫌弃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嫌弃自己手太脏?
自己洗了多次澡,她都觉得血腥味重,不让自己靠近。
洞房花烛夜又因为自己酒喝太多,没有按照规矩用细杆子挑开盖头,而是直接用手扯开盖头吓着了她,整整哭了一晚。
嚷嚷着自己嫁了莽夫,不让自己靠近,更不让他碰她。
成亲三年,他和她还没有行过房,迎蓉至今还是完璧之身。想起哥哥常常打趣自己:我的小侄儿何时出来?
唐肃就觉得好笑,而迎蓉现在的反常之举更是让他不明所以。
半个月前……
迎蓉也曾有过一次献殷勤,给自己端了一碗血燕窝。
本以为是她终于肯接受自己,所以心情愉悦,可那晚他们依旧和衣而睡。
唐肃怔怔地看着姜迎蓉,心中有许多不解,但依旧埋在心头。
唐逸见弟妹来看望弟弟,便不再打扰随即离开,但他没有忽略弟弟眼中的震惊!
可他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时,姜迎蓉的身体明显的僵了一下。
她不舍地回头对唐逸说了句:“国公爷慢走,将军我一定会好生照顾的。”
再看犹如半个死人的唐肃道:“将军能好起来,迎蓉真是打心眼里高兴。将军,迎蓉为你擦擦脸。”
虽然唐肃现在动弹不得,可是身上的血腥味半点不减。
姜迎蓉屏气拧着眉毛,朝唐肃递过去毛巾,然后便不再动了。
唐肃心中诧然,这是让一个病人接毛巾,自己擦脸?
姜迎蓉见唐肃没动,就收回毛巾,退回到外室,坐了半个时辰才叫人进来为将军喂食。
回到院子后,舞七便关上房门,任何人不许打搅。
房内的舞七则闪身进入生机仙府,洞府内依旧昏暗,现在不是修炼的好时机,所以她找了几本阵法的书看。
“夫人,主子已经休息了,还请夫人自重!”
门口李婉的声音不吭不悲,丝毫不因为对方的身份而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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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偷偷摸摸地来
姜迎蓉还没有说话,大丫鬟珍珠倒忍不住了:“你一个侍女有什么资格和我家夫人说话?这是将军夫人,快把你家主子请出来!”
珍珠行为粗劣,语气蛮横,明显跟姜迎蓉太久,已经忘了作为下人的本分。
李婉依旧守在门口,站如松,脸色冷如霜。
珍珠见李婉油盐不进,于是望向夫人。
“叫你家主子出来,我是特地来感激他为将军医治的。”姜迎蓉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后宅贵人应有的温柔笑容。
但是,李婉根本不理她,刚准备开口,门却开了。
“原来是将军夫人,这么晚不去侍候将军,跑到我一个江湖郎中的院子有何贵干?”从她们进院,舞七就感觉到了。
一身白袍非常简单,可却让人误以为是镀上了银白的月光。
隐约的面容五官在月光中若隐若现,直到人走近,才看清楚那张面容。
俊美如斯,而且精致完美,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姜迎蓉都不会相信,这世上还有比国公爷还要俊美的男人!
“大胆,夫人来找你是看得起你,岂能容你无理?”珍珠听到声音就骂了回去。
等她看清舞七的面容也吓呆了,然后满脸羞红:“你、你……公、公子……”
姜迎蓉吓了一跳,这个珍珠怎么说话没轻没重的,不会看人说话,回头一定要换个贴心的大丫鬟。
“公子,还请不要和丫鬟生气。”赔完笑脸之后,姜迎蓉就瞪着眼睛朝珍珠说,“还不下去!”
“夫人……”虽然不知道夫人有什么事,但明显夫人不高兴了,珍珠只能退到院外等着。
这座院子里,现在除了舞七主仆二人之后,就只剩下姜迎蓉了。
舞七幽幽地坐在院内的石凳上,不一会儿李婉就端来茶水。
她侧头看向姜迎蓉,嘴角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容:“夫人,是有什么事要说吧?”
姜迎蓉承认自己看得呆了,但是,她这次来时有更重要的事情的。
她也不矫情了,坐在舞七的旁边,左右看看从袖中摸出一个檀木盒子。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看着姜迎蓉浮在半空中的手,舞七的笑意更浓了。
姜迎蓉见舞七拿乔,心中一沉,勉强扯起一抹笑容:“公子为救将军,辛苦了,这是点辛苦费。”
舞七才不信这是真话,如果真是给辛苦费的,何必偷偷摸摸地给,三更半夜地来?
“那就多谢夫人了。”舞七点头,李婉随即上来接过檀木盒子。
见舞七收下,姜迎蓉总算放下心来,还以为舞七是个多难收服的人呢?
姜迎蓉又恢复端庄的贵妇摸样,端起一碗茶慢条细理地喝下。
“公子,想必也知道我家将军得了一种怪病,此病难以医治,九死一生。与其冒着死的危险,不如就这样。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姜迎蓉杏眼一眯,放下茶碗。
收了我那么多钱,还想不从?姜迎蓉心里打着小心思。
哈哈,舞七心中大笑,这个将军夫人真是好笑,头一次遇到巴不得自家男人死的女人。
这不是蠢,是什么?
“好!”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院门外响起。
“好,真是我的好弟妹啊!”
声音再次响起,每一字每一句都犹如针尖扎在姜迎蓉的心上。
国公爷?珍珠不是守在院门外吗?怎么没有通报一声?
在她看到倒在地上的一抹身影后,便明白了,国公爷的身手出神入化,一个丫鬟哪是国公爷的对手?
“国公爷!”姜迎蓉害怕地跪在地上,心里直发虚。
“国公爷,我是想给这位公子一点感激费。”姜迎蓉此时心里慌得不行,怎么就在这时被国公爷撞上了呢?
现在该怎么解释?
李婉走上前,将刚才姜迎蓉送来的檀木盒子呈给国公爷。
“嗒!”青铜扣子打开,姜迎蓉面如死灰。
早在下午,舞七为唐将军医治之后,唐逸就来过一遍,说可能需要她配合演一场戏。
如果可能,希望没有这场戏。
将军府查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查出异样,下午弟弟的眼神,唐逸想忽略都不行……
“好啊,万两一张的银票,一共八十万两。弟妹,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当初进将军府嫁妆才二十万两。
就算姜家给了你压箱底的私银,这五十万两也不是姜家能随意拿出来的!”唐逸捏着银票,心中有一种将姜迎蓉撕碎的冲动。
他怀疑了无数人,都不曾怀疑她。
要不是,今日弟弟看她的眼神奇怪,他也不会细查,再和舞七联合布下这个局。
姜迎蓉眼睛瞪得溜圆,瞳孔紧缩,明显被唐逸吓得不清。
她现在已经忘记了要解释那五十万两的来路,她的眼里只有国公爷。
这个面目狰狞,似鬼差的男人,还是当初自己喜爱的玉树临风的男人吗?
同样的一身白色锦袍,为何那个把自己迷得神魂颠倒、风度翩翩的,犹如谪仙的男人消失了?
“姜氏,你有什么话说?”唐逸居高临下地问着姜迎蓉。
舞七见姜迎蓉心神不宁,又如灵魂出窍,一时半会儿肯定审不出什么。
“国公爷,戏我陪你演了,人你带回去慢慢审吧!啊……我要睡了。”舞七打着哈欠说着。
唐逸这才醒悟,风度翩翩地拘礼:“打搅医主休息了,日后唐某一定竭力回报医主。”
“来人,把姜氏带下去关起来!”
唐逸一声令下,黑暗中就飞出两个黑衣人,将挣扎的姜迎蓉拖走。
“国公爷!”姜迎蓉害怕地哀求着。
李婉服侍舞七睡下,可神情有一丝不自然。
舞七挑起她的下巴道:“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帮他处理家务事?”
“属下不敢,主子做事定有主子的缘由。”她说的是实话,但心里也确实有些不明白。
主子这么做,似乎……管得有点多。
“好了!只有处理好他的身后事,他才能安心离开。”舞七别有意味地笑了,李婉隐隐猜到些什么。
但是,主子没说,她也不会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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