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健还没开口,方盈盈就激动地跳了起来:“我可不可以再要支口红?就要今年刚出的那个带紫调的浆果梅子色的口红。好不好好不好嘛。”
说着就靠在王秀英身上扭了起来,令王秀英和吴子健真正拿她哭笑不得。
吴子健只当没看到方盈盈的动作,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那我就不与你客气了,我就要瓶香奈儿的5号香水。”
方盈盈一听吴子健只要了瓶香水,心里不由有些着急,她可是早就想买支香奈儿浆果梅子色的口红了,自从看过那带着隐隐紫色的口红,她的心里像种了草一样,只是国内很难买到,今天这机会难得,她真心不想放过。
可是吴子健不配合,就算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坚持要王秀英再送她支口红。
好嘛,她方盈盈又不真的缺钱,既然吴子健不配合,那她自己出钱请王秀英的同学代购总是行的吧!
有些心塞地撅了撅嘴,方盈盈的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看着王秀英有些期期艾艾地说道:“秀英哪,能不能,能不能请你同学帮我代购一支浆果梅子色的口红?”
王秀英给了方盈盈一记眼刀:“行了,你们一人一瓶香水再加一支口红。子健想要什么色的?还是珊瑚红?是要珠光的还是要亚光的?”
方盈盈脸上的笑容都快撑不住了,对着吴子健使劲挤眼,吴子健没好气地轻推了方盈盈一把:“你啊,也不怕把眼睛珠子给挤掉出来!”然后转向王秀英道:“那给我来支粉色的吧。”
王秀英点头,吴子健性子内敛,唇色本就淡,肤色也白,比起以前方盈盈替她选的珊瑚红,王秀英觉得粉色应该与吴子健更配。
王秀英当即就给法国的同学打了个电话,分别要了几款香奈儿的香水和口红,其中自然少不了她自己和齐芳华、齐敏华还有林靖雅的,甚至还给白欣悦和宁馨儿一人分别带了一支口红。
最近大家都辛苦,这些真的就是王秀英的谢礼。
“秀英,听说农庄那边那个军事体验园挺有意思的,什么时候带咱们也去玩玩?”方盈盈眼珠一转,又有了新的想法。
王秀英摇了摇头:“你们自己直接去就是了,又不是不识路,青杨哥他们也都认识你们几个。我最近肯定不得空,有时间我得多替替我大嫂,她实在太辛苦了。”
方盈盈脸上微微有些发红,她怎么就忘记了李家还有个瘫在床上万事不知的人呢?
这段时间大家都忙,也没时间去李家探望一二,原本还以为怎么说李夫人也会在李辉的婚礼上露个面,没想到压根就是她们想多了。
吴子健关切地看着王秀英:“李夫人的情况真那么糟?”
王秀英的脸上划过一丝伤感,幽幽叹了口气:“是挺糟的,医生的意思也就两三个月的时间了,要不然,也不会急着给小辉办婚礼。”
一时间王秀英的办公室里气氛就显得十分低沉。
第七百一十章钱是赚不完的身体却只有一个
王秀英不想将这些负面的情绪带到工作上,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振作起来:“好了,咱不谈这样。子健,你将这份文书再润润色,下午签约我也一起参加。”
让两位好友出去忙事,王秀英将宁馨儿叫到身边,认真听取宁馨儿汇报最近的工作,然后取过桌上需要处理已经被宁馨儿整理分类的文件逐一进行处理。
桌上的文件还没处理完毕,杨越明就来办公室找她了。
杨越明将手上的一份法院判决书交到王秀英手上脸上带着畅快的笑容:“法院的判决出来了,这次不但还了诚优公司的清白,更让明溪农庄陪了夫人又赊兵!”
王秀英接过判决书认真地看了一遍,抬起头来眼中也有掩不住的笑意:“辛苦你了!”
“不辛苦,反倒十分有趣!”杨越明摇头,还特地将这场官司中的一些趣事说给王秀英听,王秀英的办公室里不时传出笑声。
“现在的明溪农庄不但成了钟教授授课的反面教材,还不得不重新寻找承包合作人,可是他们与咱们解约的事早就传得纷纷扬扬,任谁也不敢接这一摊子。说不定最终他们还得求上门来!”杨越明最终给王秀英提了个醒。
重新承包明溪农庄不是不可以,但是到时的承包合同可就不是驻地方面想怎样就怎样了!
王秀英的眸底闪过一丝精光。
王秀英虽然觉得有杨越明说的这种可能性,不过王秀英并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今年诚优公司的摊子铺排得实在有些大,要不是这几年诚优公司属下的产业各有得力的负责人,王秀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忙得过来,就算现在这样,都恨不得一个人掰成几个用了,她可不想再给自己压担子。
正如李振海再三强调的,钱是赚不完的,身体却只有一个。
再说,王秀英也不愿意因为工作忙而疏忽家人,特别是李龙跃和李昊阳这两个在她的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当然还有王秀诚,只不过王秀诚现在渐渐地已经退到了老三的位置。
可是王秀英不想却并不表示别人不想,眼看着原本生机盎然的明溪农庄渐渐变得暗淡无光,军嫂们着急,驻地领导也抓狂,军区后勤部也连连打电话责问,不过半年时间一个好好的新型农庄就这样败下阵来,足以让原本自负的驻地领导们无地自容。
怎么办?
军嫂们束手无策,压根没有一个正确的解决办法。
招人承包的消息已经放出去将近一个月了,却压根无人问津,再这样下去明溪农庄只怕马上就会颗粒无收重新成为一片荒地。
到时军嫂们如何安排,军官们队伍如何稳定?
驻地领导们终于明白了当初执意与诚优公司解约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要不要重新请诚优公司的那些人回来很快就提上了领导们的办公会议的议程。
“我看还是算了,咱们再找找其他的人,把承包的价格往下压压,只要能够替咱们解决军嫂们的安置问题,咱就谈。”驻地那位姓张的副师长摇头说道。
“咱们还能怎么压价?再压咱们都得倒贴了!”别一位副师长嗓门可大了,瞪着牛样大的眼睛反驳道。
这位副师长姓牛,脾气性情甚至连长相都与他的姓极其相配。
“那也比现在这样强!总归能解决军嫂们的安置问题。”张副师长先还有些气壮,说到后面那句气势明显弱了下去。
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大半个小时,最终也没有个可行的办法。
“要不,咱还是与诚优公司那些人接触一二,看看他们可否愿意再回来?”说话的是姓韩的副政委,他是个十分和煦的人,提了个折中的建议。
“他们有什么不愿意的?!”最先说话的那位张副师长气势明显又有些起来了:“看看咱这块地,可是整整二百多亩,我可是听说了那班人现在承包的地只有一百四十来亩地,还分出来弄了个什么军事体验园,哄孩子呢吧!那班人说不定就等着咱回头与他们接触呢,我可提醒大家啊,承包的条件咱们说了算!”
牛眼副师长不由冷冷一笑:“别以为人家就等着咱们上门去,我可是听说了,人家现在那个农庄生意比在咱们这里兴旺多了!花奔园、盆景园、军事体验园个个都赚钱,他们种的精品蔬菜进的可都是大酒楼,一般老百姓想吃还不定能买到呢!我看啊,你上门人家还不定乐意见你呢,还想着条件按咱们的来,别白日做梦了!”
“你!牛大眼,你这是成心与我作对是不是!”张副师长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牛副师长嚷嚷起来,连牛副师长很久没有被人提起的小名也给叫了出来。
“好了,都坐下!吵吵吵,吵能出结果?”一直沉着张脸的沈政委终于发话了。
张副师长的牛副师长各自冷哼一声重新落座,却依然互相别着苗头,这两人一向如此,其他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