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被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这么多人吓到了,4只猪你推我挤的在圈里躁动起来,像要冲出来般的嘶吼着。
聂新看到龙少的车,快步跑了过来,指了指破旧的小院,低声道。
“三天前,这家的主人被绑了,几个陌生人住进他家,前天晚上,那些人离去,这家人的亲戚找了过来,才发现男女主人被人打晕倒在地上。”
“我已经给他们看过照片,他们说,被几个男人绑住的女人就是杜箬儿,她一路安静,迷迷糊糊,像是被打了药似的不太正常,额头上也确实有伤口,被简单的包扎了,全身上下很凌乱,脏污,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至于他们离开后,就不知道了。”
听说杜箬儿没有死,宁婉鱼是第一个放松着吸了口气的人。
龙耀阳浅淡的眸光落在她的小脸上,深邃的眉眼眯起。
转开头,在指尖点了根烟。
10底近11月的天气冷了许多,风也大,这农村的小院没有高楼大厦的林立,强烈的风更是刮的人眼睛疼。
他拢风拢不住,打火机金黄色的光在风中摇曳,晃来动去,很是不听话。
保镖们很有眼色,整齐前来围在龙耀阳周围替他挡风。
站在众多保镖的中间,龙耀阳一米九的身高确实伟岸,身材更是完美的被衬托出来。
浑身浸透了矜贵的深邃,与阅历赐予的沉稳内敛。
点了烟,他沉默了吸了口,微微眯起的眸子细微的观察着这处小院。
浅色流光在阳光下被闪耀。
眼仁向上,看向房顶,之后又扫了眼这小院的外墙,全都看过后,才迈动修长的腿走向里屋。
这房子的男女主人被绑了2天,又受了惊吓,眼下都在发烧,额头上覆着有些发黄变旧的毛巾。
他们的亲戚在照顾他。
见龙耀阳走进来,从没见过这种大阵仗的几人站起来。
被日光晒的红红的脸蛋,年轻的两个女孩,不自觉的红了脸,大概是没看过这么完美的男人在周围出现过。
羞涩的藏到父母的身后。
拽着衣角,面面相觑。
聂新宁婉鱼等随后跟进去。
龙耀阳站在床前,侧目扫过,身后的聂新立刻会意的上前,放下十耷一百元的新钞,足足有十万块。
站在周围的亲戚全都傻眼了,不禁羡慕起这对夫妇,为什么被绑架的不是他们。
男主人拿下额头上的毛巾,吃力的从床上坐起来。
单只手臂拄在床上,尽量抬眼,气若游丝般的道:“龙少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一定说。”
龙耀阳吸了口烟,单手插进裤兜里,站地笔直。
在这并不狭窄的房间,他有如神祗,无法被任何残破的环境所亵渎。
一丝不苟的西装,打理的干净而墨黑的短发,立体的五官,冷漠睿智的眼神。
在众多人群中,他卓然而立,俨然是天下的主宰一般。
眉宇一挑,后面的保镖适时递上烟灰缸。
他慢条斯理的点了烟灰,才看向这家的男主人,声音浑厚有力的道。
“被禁锢期间,箬儿有没有试图逃跑?”
那男主人想了想,和自己的妻子对视一眼,纷纷摇摇头。
“没有。”
“她被绳索绑着?”
那男主人又仔细琢磨了下,依旧是摇摇头。
“就刚来的时候是绑着的,之后因为要吃饭要上厕所,他们就放开她了,只是她的身体很虚弱,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脸上没有光彩,我猜的,他们可能给她吃药了,所以那女人才没逃的吧。”
接着自己丈夫的话,这家的女主人也开口了。
“不过有一点倒也奇怪,他们让我做饭,做饭时,我趁他们不在偷偷溜进房间看过那女人,问她用不用我帮她逃走,那女人只是瞟了我一眼,没说话,又继续闭着眼睛睡觉了,当时我还在想,这个女人是不是吃药把脑子吃傻了。”
聂新抓抓头发,想想杜箬儿一贯的清高冷漠,倒也不稀奇。
可龙耀阳却讳莫的吸了口烟,再次抬起眉眼在室内搜寻着。
“龙少,你在看什么?”聂新傻傻的上前,跟着他的目光旋转。
宁婉鱼看的懂他的每一个眼神,在他眯眸皱眉时,心里就有了疑惑,只是不知道龙耀阳和她想的是否一样。
虽然这种设想很奇葩,但据说,那个男人是个疯子,会这么做也不足为奇了。
龙耀阳抬眼,烟雾从他的指尖升向空中。
眯眸,扫视,从这个屋子转到那个屋子,最后又走回这人多杂乱的房间。
他之后做出的动作,另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愣了。
龙耀阳将手探向头部受伤,被缠了绷带的男主人的头上。
在他的头顶摸了摸,竟然摸到一个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