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动的长睫下一闪而逝的痛被她掩盖。
  五年的爱情好像真的就这样走到尽头。
  她不再是那个被他捧进手心里的干净女孩,他的身旁有了乔烟。
  分手的第二天,他们在一起,算背叛吗?
  应该不算吧,毕竟是她先有了那段说不清的视频,而现在,已失去童贞的她再无法澄清自己的清白。
  乔烟一直对他有意,她知道,两人在一起时林千业对乔烟的拒绝很果断。
  视频出现后,他崩溃了,冷酷的提出分手,和乔烟走到一起。
  现在又一起来选婚戒,而她,却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痛的窒息的心脏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揉捏,撕扯,痛无止境。
  眼神也黯淡下去。
  从龙耀阳的手里拿回戒指,挫败的口气,举到老板面前:“九万,真的不能再低了老板,我需要这笔钱,就当是扶贫了好吗?”
  她的语调卑微了许多。
  至于身旁这个从会议处匆匆赶来帮她保住戒指的罪魁祸首,她不想谢,也不想理,直接无视。
  龙耀阳点了根烟,背靠着玻璃柜台,自始至终视线都没有离开过她。
  眯着眸看着她萎靡不振垂头丧气的样子,林千业的离去好像带走了她所有神采。
  指尖夹着烟,划出一道道袅白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这样的认知让他的轮廓冷硬下来。
  吐出一口气,扔掉手中的烟蒂,埕亮的皮鞋踩在上面撵灭。
  转过头,邪睨着她手里的戒指,看向老板,声线低沉又带着与生俱来的威慑:“我太太正在跟我闹小性,我由着她,惯着她,不过她想卖的东西恐怕你们也买不起。”
  话音刚落,他冷着脸大步离去。
  聂新看了眼宁婉鱼,她的表情很复杂,气愤,隐忍,无奈。
  再转头看龙少,好像也生气了。
  转身,与另一名手下速度跟上龙耀阳,身后响起一片诧异、惊呼、嫉妒的窃窃私语。
  顾不得老板难看的脸色,宁婉鱼快步追上已步下阶梯的男人。
  冲到他面前张开双臂拦着:“龙耀阳你什么意思,为什么阻止我卖戒指?”
  她现在身无分文又无处可去,戒指卖不掉她连住旅馆的钱都没有。
  这男人是在故意报复她吗?
  瞳眸瞪大,满脸的怒意,刚刚打蔫的白白的脸倒因为这股怒而染上红晕。
  龙耀阳扯下脖颈间的领带,眯眸扫了她一眼,绕过她的身体弯腰钻进车里。
  他的无视让宁婉鱼更加气愤。
  转身,把住车门不让他关上,与车里的他冷目相对。
  火冒三丈:“海城不是只有这一家珠宝店。”
  车里的男人唇角微勾,冷笑。
  聂新从后视镜里看到龙少这个表情时不自觉的头皮发麻,怜悯的看向宁婉鱼。
  果然,他听到龙少更为阴沉的嗓音。
  “聂新,通知海城所有珠宝店,谁敢收那枚戒指就等着关门大吉。”
  “龙耀阳!”她气急败坏的叫。
  “开车!”
  身体被他的大手推开,车门关上,速度驶离。
  聂新往后视镜看去:“龙少,宁小姐还站在原地看您。”
  说“看”那是客气,应该是瞪,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龙耀阳已被分解。
  男人闻所未闻,阖目,轻轻的按压眉心。
  手机响起来,看到上面的号码,他毫不犹豫的划开,接听:“说。”
  “龙少,我们已经找到雇佣水军炒大官司的幕后人的家里,不过人已经跑了,大概是警觉到我们的追踪,现场看住在这里的应该是个女人,屋子很干净,还有女人的衣物,跑的很仓促。”
  “有监控吗?”
  “这里的小区很陈旧,地方又偏,没有监控。”
  龙耀阳挂了电话,看向副驾驶的聂新:“之前你们是怎么找到的宁婉鱼?”
  聂新回头:“有匿名人举报,我查过那个号码,没有登记,已经是空号了。”
  龙耀阳捏捏鼻梁,琥珀色的眼眸闪过深沉的犀利。
  除了身边亲近的几个人,没有人知道他在找她,这个举报人会不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