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上着课,孟杉年记着笔记,妞妞她们也运指如飞——
妞妞:远距离侧脸不及近距离真人正脸万分之一啊!!!这冲击力!唉哟,一激动我可怜的脑门更疼!
小五:竟然真有男生能把白衬衣穿得这么英俊绝伦!这么人神共愤!必须向年年打听她男票吃什么长大
的!
老大:我想我应该知道为毛今天教室这么满了!
老二:+1
林妍妍:求爆照
妞妞:@年年 你男票什么大学,什么专业?
她们微信群聊得正欢,讲台上的张老师突然发问:“请同学们比较以下限制上瘾物品供给的几种方
法。”
她们立刻关了手机,翻书翻配套题答案,不止她们,整个教室噤若寒蝉。
张老师:“没人主动吗?那就……易西青。”
孟杉年一愣,扭头看身边人。
易西青也意外,他正半撑着额头,正大光明盯着好久不见的自家女朋友看个过瘾,自然也没好学到陪上
课还分心认真听讲。
不过,因为孟杉年暑期预习专业课,他为了打发时间,也找了几本专业书大致翻了一遍,而这门经济学
于孟杉年而言是选修课,于他恰是专业课,加上问的又是基础题,易西青答得自然没有问题。
张老师没让他坐下,又问了几个问题,待易西青全都回答完毕,才露出笑脸:“坐吧。”
孟杉年本来就很奇怪,点名册不可能有易西青名字,后来张老师问的问题越来越深,甚至有些还没讲
到,她就更奇怪了。
易西青倒是反应过来了,见孟杉年眼带迷茫,小声道:“张辛恺,菁大教授。”
孟杉年这才想起来,对,张老只是她们学校客座教授,往年能开个讲座学校就要预告三天,今年也不知
道校方怎么请得动,居然来开一门选修课,人主要授课和科研阵地是菁大。
只是,易西青不是还没开课呢?
张老师就认识他?
下课后,易西青请孟杉年的舍友们吃饭,饭后,舍友们先走一步,孟杉年和易西青在校园内散步。
没一会儿,她收到一连串微信祝福,孟杉年笑眯眯地看完。
易西青:“怎么了?”
孟杉年:“她们祝我生日快乐。”
易西青顿下脚步:“你不是明天生日?”
他解锁手机翻看日历,没错,今天九月二十日,明天九月二十一日,农历八月廿四。
孟杉年踮起脚尖凑过去瞅,“你说的是阴历,她们说的是阳历,我生日阳历的确是九月二十日。”
易西青垂眸:“你不是从小到大过农历生日?”
孟杉年:“她们都报的阳历,我也顺便报了,这没什么吧。农历也确实难记,你觉不觉得?”
“不觉得。”易西青瞪她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人不好过两次生日。”
孟杉年看着他格外认真的神情,忍不住笑:“你还记得那老奶奶说的?那是迷信啦,骗小孩的。”
他们出去玩,有一回住客栈,下楼听见一位老奶奶对嚷着要吃蛋糕的小孙子讲,一年过两回生日会折
寿,因为每多过一回,下面人就会当真,然后划掉一年寿命。
易西青站于树下,伸手替她拨开鬓边的碎发,语气轻缓又执着道:“我不管科学还是迷信,只管你长命
百岁。”
孟杉年对上他专注而又温柔的目光,忽然说不出话。
入秋后的晚风凉爽宜人,孟杉年却觉得方才拂过她脸颊的风有点儿烫人。
“那怎么般?我现在就解释?”她小声问,尽管不知为何,又有一丝羞怯,但她还是没舍得移开对上他
眼眸的目光。
易西青笑:“把我拉进你们群里,我来处理吧。”
孟杉年比了个ok的手势。
【三一三豪门联盟】
易西青:【红包】
易西青:抱歉,孟杉年她记错时间了,她的生日是农历八月廿四。
发了红包,解释了一句,他就很自觉地主动退出群聊。
孟杉年想了想,补充解释一句:他有点儿迷信,说不好过两个生日[捂脸],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过一会儿,手机连连震动。
老大:……这是今年我抢到过的最大额的红包,这种麻烦请再来一打!
老二:……+1
林妍妍:很大方,+2
妞妞:虐狗虐狗!!!
小五:领完红包心满意足,单身狗保护协会表示,严厉谴责,且原谅你们这词惨绝人寰的虐狗行为。
妞妞:且?
林妍妍:理解,为五斗米折腰,而已。
……
*
法大和菁大不远不近大半个小时的车程,两个人学习再忙,至少会一起吃个晚饭,大部分情况是一起自
习,他来找她,或者她去找他。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到了大一下学期期末。
孟杉年刚洗漱完进宿舍,屋内唰地一下一暗,空调机也停止了运作。
周围几排宿舍楼同时发出哀呼,声音震地楼似乎都晃了两晃。
等了老半天,电没来,宿管阿姨倒是来通知了,大半个校区停电,不知道哪里出故障,今晚可能没法修
好,让她们忍忍。
孟杉年最怕热,一热就心烦气躁,小时候甚至热哭过。现在被易西青宠得更娇气,更忍不了。
这么点时间,屋子里的制冷效果早没了,凉席都睡烫了,上铺下铺只有一阵又一阵的小扇子扇风声,她
看了眼时间,还没到宿舍门禁点。
点开微信。
孟杉年:我好难受。
易西青:?
孟杉年:学校停电,我快热死了。
过了一会儿。
易西青:下来吧。
孟杉年:!!!
孟杉年:你飞来的?
易西青:……关注了你们学校后勤官微,打车来的。
孟杉年从床上蹦起,差点撞上床板,行动迅速地换了件衣服,收拾了一套两件式睡衣,和她们打了声招
呼,逃出升天。
番外:大学篇(4)
孟杉年三步两步蹦下台阶, “我们去哪里?”
易西青拉住她,借着不远处暗黄的路灯打量她:“停电才一会儿,你怎么脸都热烫乎了?”
“屋里像蒸笼,外头还凉快点儿,你说是不是晚上要下雨, 这么闷热?”
她见易西青抬手似要触摸她的脸颊,便特意歪了歪头, 朝他掌心贴了贴:“烫不烫?”
易西青瞅了着她亮亮的眸子,点点头, 语气亲昵道:“小火炉。”
他体温向来比她低,孟杉年脸蛋贴着他手心冰凉凉的,很舒服,便握着他的手背贴向另一边,反反复
复。
易西青随她玩儿, 待差不多了,牵起她的手:“走吧。”
孟杉年边听话地跟上, 边问:“我们去住哪家,我舍友上次去的xx好像卫生条件还不错, 对了, 你明天
考试吗, 我好像有点儿饿了……”
渐浓的夜色中, 易西青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话语, 拉着她走出法大,坐上计程车。
一上车, 孟杉年下意识倾身对着空调出风口吹凉风。
易西青不赞同地紧皱眉头,拉她坐好:“你想感冒?还是想头疼?”
孟杉年不热万事足,仰起脸,笑眯眯道:“我想你呀!”
易西青瞪她还未瞪足三秒就破功,轻笑,末了,麻烦司机先生将拨片调整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