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无垢也极为纳闷,没声好气的说道:“风某怎么知道。”
“难道朝廷的人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月影俏脸如霜,眼若冷电,声音更是冷到了极点。
刀无垢听月影话里有话,说道:“你想说什么?”
月影冷冷的说道:“朝廷的人又不是神仙,能这样快的找到咱们,无非是有人给朝廷通风报信,在路上做了记号,要不然朝廷的人绝不可能这样快的追来。”
刀无垢怔住了,这真是一个自作聪明的女人,刀无垢不由玩味的笑道:“那你说说谁是奸细?”
月影扭头盯着柳生十兵卫和王二呆,眼中杀机闪烁不定,意味深长的说道:“风公子自然不可能是奸细,至于谁是奸细,风公子难道猜不出吗?”
秦三知道柳生十兵卫和王二呆是刀无垢的人,绝不可能是奸细,而且秦三清楚几人中也没有奸细,当下气喘吁吁的说道:“月影使者,莫要多心了,咱们还是赶紧逃命。”
见秦三胳膊肘往外拐,月影心生不满,心中的杀意更甚,当下身形一顿,五指箕张,毫无征兆的抓向身边的柳生十兵卫,还没有碰到柳生十兵卫的衣角,只见一只大手从侧面伸过来,大手一翻,连消带打,在月影的手腕上一拍,月影好像受惊的兔子,连忙抽身后退。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在场的人为之一愣,俱是停下了脚步。
月影见刀无垢插手坏了自己的好事,不禁是又惊又怒,气急败坏的说道:“风公子,你......”
话还没有说完,刀无垢冷哼了一声,颇为不悦,打断道:“真是无理取闹。”顿了顿,接着说道:“在下并不是风啸天,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要惺惺作态。”
钱万金四人心神俱震,不明白刀无垢将这层窗户纸捅破是什么意思,四人隐隐感到不妙,俱是暗自戒备了起来,钱万金赔笑道:“风公子,说笑了。”
刀无垢狭促道:“钱大老板,你看刀某像是在说笑吗?”
钱万金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此时,官兵越来越近,几乎都能看到官兵的身影了,秦三急了,劝道:“刀公子,消消火,如今官兵马上就要追来了,咱们却在此内讧,此举实在是亲者痛仇者快,还请刀公子以大局为重,莫要与月影使者一般计较。”
“是有人在自作聪明。”刀无垢说道:“如今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实不相瞒,这位是刀某的小徒,至于这位是刀某过命的兄弟,月影,你说说看,他们两人会是奸细吗?”
此言一出,钱万金不由狠狠的瞪了月影一眼,月影得知了两人的身份后,一张俏脸是青红不定,极为的难看,好像被人给扇了一巴掌,愣在原地是作声不得。
刀无垢说道:“你们先走一步,刀某随后便到。”
柳生十兵卫担忧的说道:“师傅......”
刀无垢见柳生十兵卫面有担忧之色,心中欣慰不已,打断道:“不要担心,为师不会有事,快走吧。”
“师傅保重。”柳生十兵卫沉声说道。
钱万金感激的看着刀无垢,说道:“咱们走。”
几人再次踏上了逃命之旅。
没有多久的时间,官兵的身影已经清晰可见,只见郑尽忠、金光舟和罗长老在人群的最前面,郑尽忠在看到刀无垢的一刹那好像看到了鬼一般,满目惊恐,陡然喝道:“快退。”
说话间,郑尽忠身形一顿,紧接着一个后空翻,往后急掠,罗长老和金光舟不明所以,可是见郑尽忠如此失态,两人都是老江湖,当即想也不想的跟着往后退去。
密密麻麻的气劲小刀漂浮在刀无垢的身前,蓄势待发,刀无垢看着官兵举步不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刀无垢不由畅快的大笑了起来,笑道:“郑督主,风某已经恭候多时了。”
郑尽忠想着昨晚上的一幕,仍旧是心有余悸,只觉口舌发干,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阴恻恻的说道:“风公子,凝气化物也需要消耗内力吧?不知风公子这一招“刀临天下”能维持多久的工夫?”
郑尽忠说到了点子上,刀无垢想不到郑尽忠的眼光如此毒辣,不由对他佩服不已,暗道:“此人心细如发,世间少有,恐怕司马仁义这样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惜......”
心念未已,只听郑尽忠笑道:“风公子,怎么不说话了,难道被咱家说到了点子上?”
刀无垢念头迭起,若无其事的笑道:“郑督主有所不知,凝气化物是需要消耗内力,若是说这一招能维持多久的时间,风某也不好说。”
“为何?”郑尽忠紧接着问道。
刀无垢一本正经的说道:“郑督主,好比你手中拿着一把刀,这把刀若是不扔掉的话,你说你能拿多久?”
郑尽忠怔住了,刀无垢虽然是在骗他,但是他却分不清刀无垢的话是真是假,郑尽忠惊疑不定,沉思了一会后,试探道:“风公子,你休想骗到咱家。”
“郑督主若是不信的话,风某也没有办法。”刀无垢说完笑了,笑的有些高深莫测,令郑尽忠捉摸不透,两人就好像是两只狐狸,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
此时,落日西沉,残阳好像将西天烧着了一样,通红似血,煞是炫目。
郑尽忠一时间猜不透对方言语的真假,请教道:“两位老英雄,超凡入圣的高手施展凝气化物的手段,难道真的能维持那么长的时间?”
罗长老苦笑道:“超凡入圣的手段在我等眼中无异于神仙手段,老朽见识浅薄,实在是不敢妄言,还请郑督主见谅。”
郑尽忠笑道:“罗长老谦虚了,堂堂“一棍震山河”若是还见识浅薄的话,那江湖上还有谁敢说自己见多识广。”
罗长老沉吟片刻,说道:“眼下的情况,对方无疑是在拖延时间。”
郑尽忠点头附和道:“咱家也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