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神君”司马仁义脸色微微一变,沉声说道:“蝶儿,这事可开不得玩笑,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女儿才没有开玩笑哩。”司马彩蝶没声好气的说道:“金钱帮的霍四海都来咱们家了。”
司马仁义恍然的“哦”了一声,说道:“走。”
两人急急离开了后院。
厅堂中!
霍四海见司马仁义走来,连忙起身相拜,满脸悲伤的说道:“神君,王帮主死于刀无垢之手,还请神君出手,为咱们金钱帮主持公道。”
“逍遥神君”司马仁义伸手拖住霍四海,说道:“人死不能复生,霍帮主还请节哀。”
话音一顿,接着说道:“都怪在下当初一念之差,这才酿成今日大祸,在下惭愧。”
说话间,福伯领着两人走来,其中一个长髯及胸的蓝袍老者,此人唤作耿旭东,乃忠义门的门主,江湖绰号“美髯公”,另外一人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一袭白裙,圆脸上尽显媚态,此女名叫蒋笑笑,是七乐堂的当家人,江湖人称“销魂夫人”。
“销魂夫人”蒋笑笑施了一礼,巧笑嫣然的道:“见过神君。”
“美髯公”耿旭东抱拳行礼道:“神君,在下不请自来,还请见谅。”
司马仁义笑道:“两位光临寒舍,顿使寒舍蓬荜生辉,在下深感荣幸,快快请坐。”随即冲着福伯说道:“福伯,上茶!”
福伯点了点头,退出厅中,没有多久,外面传来福伯惊怒交加的怒吼声,厅堂中的几人俱是一惊,司马仁义面色微变,一个掠身当先赶了过去。
只见福伯嘴角渗着血迹倒在地上,一个灰影一闪而没。
“哪里走!”
“逍遥神君”司马仁义暴喝了一句,随即施展身法追了过去,当追出府邸,司马仁义举目四望,哪里还有灰影的影子,面色不自觉的凝重了起来,嘴上嘀咕道:“好高明的轻功身法,难道是刀无垢?”
灰影出了司马仁义的府邸,当即便取下面罩,只见灰影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整张脸显得格外的狰狞可怖,不是丑道人又是何人,丑道人七歪八拐便出了洛阳城。
“鸡犬不留”崔青衣早已在城外等候,见师父折返,迎上去迫不及待的说道:“师父,怎么样?”
丑道人叹了一口气,说道:“青衣,你打听的消息有误,司马仁义并没有去见刀无垢,而是在家中。”
崔青衣面露惊色,惶恐的说道:“那师父没有被他发现吧?”
“这倒没有,还好为师走的快,要不然被他逮个正着。”丑道人苦笑道。
崔青衣沉吟片刻,说道:“师父,咱们何不将风灵使者捉来,与他当面对质?”
丑道人摇头道:“司马仁义心思缜密,只怕他座下的四大使者都不知道他就是极乐岛主。”
“师父。”崔青衣说道:“咱们来洛阳也有大半年时间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丑道人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说道:“咱们有的是时间,这半年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咱们确定了他的身份,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你莫要着急。”
。。。。。。
司马仁义无功而返,见福伯没有大碍,问道:“福伯,你可看清贼子是何人?”
福伯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意思是没有看清。
“销魂夫人”蒋笑笑说道:“除了刀无垢,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私闯神君府邸?”
福伯边摇头边指手画脚了一番,蒋笑笑不懂福伯的哑语手势,可司马仁义却看明白了,当下一惊,说道:“你说对方不是刀无垢,留有长胡须?”
福伯点了点头。
司马仁义嘀咕道:“难道是他?”
“美髯公”耿旭东好奇的问道:“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司马仁义沉声道:“是一个极厉害的对头。”
见司马仁义不肯明言,耿旭东不好继续追问,几人俱是沉默,转身返回了厅堂,司马仁义一脸凝重,陷入了沉思之中。
“神君,咱们金钱帮的事......”霍四海开口打破了厅堂的沉寂。
司马仁义回过神来,说道:“如今在下的对头找上门来,在下是脱不开身,实在是抱歉,若要对付刀无垢,还需等上一段时间。”
霍四海心中极为不满,腹诽道:“祸是你女儿惹出来的,现在你却置身事外,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江湖道义,哼......”霍四海在心中发了一顿牢骚,看着耿旭东和蒋笑笑,眼前不由一亮,打算拖他们下水。
有了这个念头,霍四海说道:“蒋掌门、耿门主,两位想必是知道了咱们金钱帮发生的事吧?”
“美髯公”耿旭东点头道:“王帮主惨遭不幸,耿某也深感痛心,如今特意来请教神君,咱们该如何是好?刀无垢会不会对耿某和蒋掌门出手?”
耿旭东的话正好说到了霍四海的心坎里,司马仁义还没有开口说话,霍四海接口道:“刀无垢离开金钱帮时,曾说......”霍四海说着故意一顿,满脸凝重的看着蒋笑笑和耿旭东。
两人被看的心里直发毛,蒋笑笑迫不及待的问道:“他说什么?”
霍四海沉声说道:“他说当日把他当猴耍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王帮主就是下场。”
蒋笑笑和耿旭东闻言心中一惊,蒋笑笑的脸上泛起了担忧之色,说道:“神君,咱们可是奉命行事,你可不能坐视不理。”
见两人吓的变了脸色,霍四海心中不免极为得意,不动声色的看向司马仁义。
司马仁义笑着说道:“两位莫要担心,区区一个刀无垢,翻不出什么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