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莫婧媛的身体一软,彻底瘫坐在地上。
若非身子不能动弹。
她或许已经瘫倒地上了。
丞相莫震显然也被震惊了。
他张大了嘴,不敢相信的问看着太医,“朱,朱太医,此,此事当真?小,小女真的怀孕了?”
太医眼一横,“怎么丞相大人是在质疑下官的医术吗?”
丞相知道朱进向来得皇帝的青眼。
所以忙道,“怎么会,本官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事实上,岂止是奇怪?
这根本就是骇人听闻。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怀了孕。
这就算是放在民间,那也是要沉塘的重罪。
“陛下,现在真相大白,臣请陛下收回成命。”
武侯当下拖着武敏跪了下来,语带恳切的道,“如若不然,我武家的清誉岂不是要毁在这不守望妇道的莫二小姐手里?”
“陛下,臣虽人微言轻,但若要臣娶这样的女子,臣情愿剃度出家,从此断了这红尘之缘。”
武敏也跟在自己的父亲之后,语带怒意的开了口。
说完他还狠狠的瞪了莫婧媛一眼,一副要剜了她的凶猛模样。
“如此丑闻,真是我大夏之耻。”
皇后震惊非常,她美眸轻轻一转,看了眼莫婧媛,又看了眼丞相,而后才看向帝王,“陛下此等伤风败俗之风,定不可长。”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便已把她自己的立场说了出来。
皇帝自然也明白皇后的意思。
再想到此前听到过的,皇后跟莫婧媛的关系不错的事。
便对皇后此时死杀了莫婧媛的心思,也算是了然了。
“皇后放心,朕心里有数。”
皇帝拉过皇后的手,轻轻一拍,放下后才道,“武侯,此事连丞相都不知,你是如何知道的?”
虽然最终他也会杀了莫婧媛。
但这件事他还是要弄清楚。
若武侯是自己查出此事的。
那么他的手伸的就有点长了。
作为帝王的他,都没收到风声的事,他却知道。
看来,他或许也应该好好的整顿一下,京城里的这些世家了。
“臣今天一早便收到了这个,接着便按着上头的指示,找到了那个替莫二小姐看病的大夫,这才知晓。”
武侯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双手捧在手里,高高上举。
皇帝看了眼右平。
右平点头上前,拿了信,交到了帝王的手里。
皇帝直接打开,轻轻扫了眼之后,这才重新看向武侯。
“看来,这京城里真是能人颇多,竟还有闲着无事,就帮人免费调查消息的人,呵呵,其实有些大才报效朝廷,岂不是更好?”
皇帝脸上的表情极淡,让人看不表他此时是怒,还是喜。
他的话刚落。
大殿里便响起数声‘是,陛下英明’来。
竟是生硬硬的把气氛变得压抑,也让莫婧媛只觉得胸口窒闷,心跳加速。
当然同她一样,带着心虚的,还有两人。
刚刚帝王的那句话,更是让他们两人心惊胆颤,冷汗连连。
此两人便是太子跟慕容谨。
他们的手向来伸的极长。
不单是各个兄弟府上安排了。
那些大臣士大夫的府上,也俱都无一例个的安插了进去。
就连这宫里也都有安排。
所以他们便自己代号入了座。
以为皇帝是在点他们的名。
当然他们也不是蠢的。
就算心里已经紧张的不行。
但表面上,他们依旧平静如水,就像是慕容御一样,一副做壁观战的模样。
皇帝随手就把那张纸给扔了。
他淡淡的轻了眼武侯。
而后才看向婧媛,“莫二小姐,你可知罪?”
说这话的时候,帝王带着沉重的威势。
直压的莫婧媛胸口发闷。
心慌气短了起来。
莫婧媛自然也知道。
她不想死。
为了保命。
她知道自己一定要抱住一个人不撒手。
眼下最好的,自然是五王爷慕容谨。
毕竟,在中午他来府上宣旨。
她也曾略暧昧的叫他行至一旁无人之地,说过会儿话的,不是?
“陛,陛下,臣,臣女冤枉。”
说着,莫婧媛朝着皇帝连磕了三个响头,而后才抬起头,梨花带雨的看向帝王,“臣女之所以会,会如此,皆是因为五王爷,臣,臣女人微言轻,又怎,怎么反抗的了……”
说到这里,莫婧媛便再次低下头,抱紧了自己的身体,痛哭了起来。
事实上,刚开始哭时,她是硬哭的。
可是边哭边想着今天的这件事,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会因死而丢了性命,她这哭声便越发的真切了起来。
也让在场的一干人等把所有的目光移到了五王爷慕容谨的身上。
“父皇,儿臣冤枉。”
慕容谨直接跪在地上,马上急急的解释了起来,“臣虽跟莫二小姐有过些接触,但那也是因为觉得她确实是个良家女子,而儿臣也确实到了取,取亲的年龄,故而稍稍结交了一下,但儿臣并不曾碰过她,又怎么可能会跟她腹中的胎儿有关系呢?儿臣恳请父皇明查。”
他的话确实也是有些道理。
毕竟做为一个皇子,说他从小生活在美人堆里也是不为过的。
而这莫婧媛虽说也算是有些姿色。
但到底也称不上绝色。
慕容谨再怎么说,也不会干出私下如莫婧媛嘴里所言及的强迫之事。
当然就算慕容谨真看上了她,那也就是一抬花轿抬进了门,就能解决的事情。
因此皇帝怎么想都觉得慕容谨的话有理,而莫婧媛那便是诬蔑。
“丞相,你怎么说?”
想到这里,皇帝看着丞相的眼神也跟着冷了起来。
这让丞相头皮发麻,后背发凉,心惊肉跳了起来。
不过他也是知道,现在承认莫婧媛是诬蔑了五王爷。
那等着他的肯定不会有好事。
因为在皇帝的眼里,他跟莫婧媛本就是一体的。
想到这里,他深吸了口气,言之灼灼的道,“陛下,臣为小女痛心,也对五王爷失望至极。”
“这么说,你是相信莫二小姐的话了?”
一直未开过口的太子突的开了腔,语带轻嘲。
“是,臣的女儿臣自是了解,她断不可能做出伤风败德之事,现在她变成这样,定是被歹人所害。”
丞相痛心疾首的道,“臣请陛下,为臣作主,为小女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