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爱意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五十五章
  陈深伤好后, 我们的婚礼悄然而至。即使红色的结婚证已经被悄悄藏在柜底, 无限的忐忑还是像藤蔓一样, 从我的四肢百骸滋生出来。
  结婚前夜我失了眠,第二天很早就该起来化妆准备, 我却在床上翻来覆去, 脑海里空空的, 好像把什么都担心了一遍,又好像什么都不该担心。
  窗外的月亮圆得就像一个月饼, 我悄悄拉开一角窗帘, 让月色悄然透进来, 就像偷偷地把安心放进来。
  门外有人敲了敲门, 是妈妈,她还没睡。
  我便说:“妈妈。”
  她轻轻地走过来, 在我身边坐下, 我知道她的心情也同往常不一样,沉默不多话。
  如今她用朋友一般的口吻欣慰地对我说:“我亲爱的女儿啊, 终于要嫁人了。”
  就着月光看去,妈妈的脸上已经渐渐爬满了皱纹,她的眼角隐约有晶莹的痕迹。
  “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看好你和陈深的婚姻。”妈妈渐渐开口。
  “你爸爸很早就走了, 即使那时候的你已经是个心智成熟的大姑娘了, 但我知道,这件事给你带来了数不尽的伤害,你比妈妈还要痛苦得多, 但是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
  “直到那一天,你往家里打电话,高兴地告诉我你谈恋爱了,你从来不和妈妈说你的感情状况,我那时候就开始知道陈深在你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妈妈一直知道陈深是个优秀的人,但我从来不奢望能陪伴你度过下半生的人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我只想他安全、稳重、爱你,结婚和谈恋爱不一样,恋爱是一时的激情,结婚却需要用一辈子的忍耐宽容来维护,陈深很优秀,但在他人看来,总是你爱他爱得多,这样的爱情在婚姻里,会吃很多亏。”
  “妈妈不是一个草率的人,如果陈深不能做到给你一辈子的幸福,妈妈才不舍得把你交给他,直到那天,他找到我。”
  “他和我谈了很多,有一句话让我最记忆深刻,他说:他比任何人都迫切地希望你永远幸福勇敢下去,他会为你弥补所有经历的伤害,让你健康快乐地生活下去。”
  “妈妈看过很多人,也经历过很多事情,我看得出来陈深的诚意,所以把你交给他,但未来的路还是要你一个人走,你要细心、勇敢、宽容,如果受欺负,就回来,家里的大门一直为你敞开。”
  那天我依旧没有睡着,妈妈的话环绕在我心头,就像一春雨之后的一道惊雷,他告诉我,原来来自妈妈的爱,来自陈深的爱,那么多。
  婚礼其实并不浪漫,整天不能坐下来,一直忙,只有当一切琐事都结束的时候,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的时候,才觉得那是婚礼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候。
  我枕在陈深的腿上,想到丘吉尔的妻子对他说过的话,觉得十分浪漫,便说给他听:
  “丘吉尔的妻子曾对他说:亲爱的丈夫,你可能不知道,结婚前一晚我打了退堂鼓,可我二十一岁之前已经取消两次订婚了,我怕我可能会落下一个逃婚的名声,再取消一次订婚,是不行的,但我真正想悔婚的原因,是因为我知道,就算是那个时候,他也会把民众的福祉放在首位,那会成为一个年轻姑娘的心病,担心在他的心中永远排第二,婚后也的确是这样,没过多久,咱们的孩子们,也得接受同样的事实,正如你所见,我们也都接受了,以自己的方式。”
  他用梳子为我梳还未干透的头发,动作温柔,他调侃道:“那我总算知道自己不能变成丘吉尔的原因了。”
  我:“为什么?”
  他:“因为我的事业好像总是排在你的后面。”
  我:“这样看来,你确实好像没有什么出息,男人都该爱江山不爱美人。”我坐起来,抱着他的腰,嘻嘻地笑了一声,满足地继续说:“不过,我好像最爱的就是你这个没出息的人。”
  他马上皱起眉头,回过味儿来,用手把我的脑袋推远,严刑拷问:“什么叫好像?”
  我跟他打哈哈:“生活中那么多重要的人,您排队也得赶趟啊~”
  他突然放低姿势,用修长的手指来捏我的脸颊,狡黠地对我笑:“我就不能插队吗?”
  我:“哪有这么好的特权?”
  他当然有办法堵我的话,说:“哦?你上次和和我提的让我去奥地利带的纪念品好像也没什么特权。”
  我马上话锋一转:“特权,你陈深在我心里什么都没有,多的是特权。”
  他可惜地摇摇头:“我也得排队不是。”
  嘿这家伙,还上纲上线了不成。
  本来我们家里是不请保姆阿姨的,因为刚住进新房的时候没想这么多,饭都是我做,卫生有时候他搞,有时候我搞,那段时间工作也不太忙,所以我们俩后知后觉地都没当一回事。
  那一周我的手受伤了,没办法做饭,陈深一般也没空,所以安排了一个阿姨在家,帮我们做饭打扫卫生什么的。
  但陈深是个洁癖,他说他总觉得被人打扫过的房间有一些不可言说的污染,第二天就把保姆阿姨给辞了,留着我摊着肿成胡萝卜的手和他两个人面面相觑,真的,我快饿死了,手还完全没啊劳动。
  我问他:“你把人家辞了,那我们吃什么呢?”
  他说:“厨艺太差,还没你做的好吃。”
  我听得心花怒放,说:“天方夜谭,这还是你第一次夸奖我。”
  他正在倒水喝,听完我的话停下来,说:“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吧。”
  我:“呸。”
  他说:“那我勉为其难地就为你做一周的食物。”
  我:“这还差不多。”
  他补充:“不过你得先承认我是你爸爸。”
  我:“城墙都没你脸皮厚!”
  作者有话要说:  『高亮』隔壁《恶鬼》文案新鲜出炉了!跪求小天使收藏 这个超重要 乌龟完结后就开这本 你们的支持是我前进的动力~谢谢!
  文案:
  我最近失眠,辗转反侧时总能就着月光看到莫擎半边侧脸
  我总想:这个在刀尖上舔血、在白骨堆里捡命、令人恐惧得几乎战栗的男人 真的就安安静静、实实在在地躺在我身边吗?
  莫擎:
  因为这个女人 我的武器丢了
  我曾经无数次举起要杀她的手 但无数次放下
  那么 就让她乖乖地做我的女人吧
  ☆、答应你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五十六章
  他突然放低姿势, 用修长的手指来捏我的脸颊, 狡黠地对我笑:“我就不能插队吗?”
  我:“哪有这么好的特权?”
  他当然有办法堵我的话, 说:“哦?你上次和和我提的让我去奥地利带的纪念品好像也没什么特权。”
  我马上话锋一转:“特权,你陈深在我心里什么都没有, 多的是特权。”
  他可惜地摇摇头:“我也得排队不是。”
  嘿这家伙, 还上纲上线了不成。
  本来我们家里是不请保姆阿姨的, 因为刚住进新房的时候没想这么多,饭都是我做, 卫生有时候他搞, 有时候我搞, 那段时间工作也不太忙, 所以我们俩后知后觉地都没当一回事。
  那一周我的手受伤了,没办法做饭, 陈深一般也没空, 所以安排了一个阿姨在家,帮我们做饭打扫卫生什么的。
  但陈深是个洁癖, 他说他总觉得被人打扫过的房间有一些不可言说的污染,第二天就把保姆阿姨给辞了,留着我摊着肿成胡萝卜的手和他两个人面面相觑,真的, 我快饿死了, 手还完全没啊劳动。
  我问他:“你把人家辞了,那我们吃什么呢?”
  他说:“厨艺太差,还没你做的好吃。”
  我听得心花怒放, 说:“天方夜谭,这还是你第一次夸奖我。”
  他正在倒水喝,听完我的话停下来,说:“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吧。”
  我:“呸。”
  他说:“那我勉为其难地就为你做一周的食物。”
  我:“这还差不多。”
  他补充:“不过你得先承认我是你爸爸。”
  我:“城墙都没你脸皮厚!”
  表妹最近频繁地到我家玩,她还在上高一,课业还不算太繁忙,但她的妈妈管她管得很严,假期不允许她去外面玩,为她买了许多教辅,甚至请了家教老师,她抵死不从才幸免于家教老师的“摧残”,只有来我家时,她的妈妈才不会说什么,因为阿姨总觉得我和陈深那会儿的成绩不错,应该可以为她这个宝贝女儿带来一些实质性有利的引导,总打电话来跟我说这事,别说我表妹,我耳朵都快起了一层老茧,比如说教教她写写函数题目、化学方程式什么的。
  我总是殷切地答应下来,(因为周末在家十分无聊)可现实却是,表妹来我家玩游戏、表妹和我玩游戏、表妹遛小花。
  总之,除了学习,什么都好说,义务教育都离我多少年远了,该忘的也忘得差不多了,记得的我也不太好意思拿出来献丑,遂只能决定在除了学习以外的方面好好引导我表妹。
  她问我:“表姐,你追过男生吗?”
  我:“有啊。”
  “成功过吗?”
  “算是吧。”我会告诉你,陈深和我的恋爱,还是我先表白的。
  她顿时感了兴趣,说道:“表姐,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开放的人。”
  我回不过味儿来,开放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她:“那表姐,你把秘诀传授给我吧。”
  我转了转眼珠,想了一会儿,表妹一脸崇拜地看着我思考,迫不及待的想听到我口中说出的秘诀。
  我竖起一根手指,表示这是极其重要的一点:“首先,得长得好看。”
  表妹仰望着我,点了点头,发出十分认同的语言:“对!”
  我嘎吱嘎吱地咬薯片,回忆当年我还没和陈深在一起的那一段日子,想得太入神,没注意到陈深已经下楼了,看样子要出去。
  他一边走一边起袖子,露出好看而匀称地手臂,走到一半想起什么似的,走到我身后,拿过我喝过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揉揉我的脑袋,说:“少说点瞎话,省得你以后遭报应。”
  他说完扬长而去,留下我一腔想打人的热血。
  表妹看着陈深离去的背影,冒星星眼,崇拜地说:“这次近距离看表姐夫,我要对那个姓高的脱粉了。”
  重点是这个吗!!!他说我丑!!!
  我冷冷地在表妹面前说陈深的坏话:“这就是反面教材,追人的时候一定要擦亮眼睛,如果追到了像你姐夫那样的人,就趁早死死心,他会怼得你怀疑人生。”
  我和表妹穷极无聊,玩了一下午的飞行棋,途中给陈深发了个消息,让他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点吃的东西,我们两个人坐等着陈深投食。
  他回家的时候带了整整两大袋的食物,我和表妹没过半个小时就把一袋零食消灭干净,我抱着肚子躺在沙发上一直打嗝,指使表妹给我倒水喝。
  表妹思考上午的问题半天,这会儿终于问出问题:“表姐,我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姐夫到底喜欢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