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不需要高看,我本来就是一穷小子,本来就是被领导开刷的。”楚天齐吼着道。
“你,你混蛋。”宁俊琦哽咽着说道。说完,哭着跑进了里屋套间。
宁俊琦这一哭,楚天齐也冷静了下来,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呜呜”的哭声,不时从套间传出,搅得楚天齐心绪不宁。他走也不是,在也不是,后来他推开半掩的屋门,走了进去。
听到门的响动,宁俊琦知道是楚天齐进来了,就把头扭向另一边。
看到她竟然哭的如此伤心,楚天齐一时手足无措。此时,他看到床头放着的纸巾,赶忙抽*出两张,走到宁俊琦近前,递了过去:“别哭了,都怨我,我不该对你吼叫,错把你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呸,呸,你的心才是驴肝肺呢,是狼心狗肺,是脏心烂肺”宁俊琦停住哭声,抬起已经哭花妆容的俏*脸说道。其实宁俊琦也不是真有多么伤心,她也就是一时被他气哭了而已。
“我是狼心狗肺,是脏心烂肺。你只要不哭就行,你一哭就把我的心哭乱了。”楚天齐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道。
“去你的,就知道花言巧语。你不是连人家闺女都给换到手了吗?”宁俊琦揶揄道。
听到此话,楚天齐黯然的说道:“你也这么认为?”
一看楚天齐的样子,宁俊琦不悦的道:“一点都不识逗。柳大年当书记的事,我比谁都清楚,我难道会信别人的话?其实柳文丽的心思我也知道,她都和我说了。”
“是吗?”楚天齐脸上出现了笑容,“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不告诉你。”宁俊琦绷着脸道,然后话题一转,“我就奇怪了,你的那些‘罪过’都是什么时候犯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楚天齐面色一整,说道,“柳大年的事不用说了,你也知道。所谓的个人崇拜、歌功颂德,应该是说青牛峪水库现场的事。我在昨天去水库的时候,看到现场有一面红旗,红旗上是十四个字,类似对联形式的,上句是‘修水库,领导高招’,下句是‘防旱涝,造福乡民’,我当时只是随口说了两个‘好’字。”
宁俊琦摇着头道:“这也没什么呀,看字面意思就是在感谢乡领导嘛!”
“可是巧的是,想出这两句词的是我们村的柳三爷,做红旗的是柳大年,正好主管此项工作的又是我。”楚天齐解释道。
“嗯,也不怨人家多想,确实值得怀疑。”宁俊琦故意摇头晃脑的道,“这不会真是你指使的吧?”
楚天齐苦涩一笑:“你也拿我开涮,修缮水库是乡里的决定,又是你倡议并推动的。我不过就是一个奉命干活的人,我再无耻也不能硬往自己脸上贴金呀。”
“好吧,暂时解除指使嫌疑。”宁俊琦点头道,然后“嘿嘿”一笑,转换了话题,“对了,‘老丈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能猜得到,肯定是柳大年在人前显摆自己有关系,瞎咧咧过这类话。他那个人我知道,就是这个性格,有五不说三,有零都想说成十。他其实是个势利的人,在我没到乡里之前,他瞧不起我们家,也时常给我们家小鞋穿。就拿养猪的事说吧,当时他以为这是挣大钱的项目,在分配养殖指标时,故意少分给我们。最后阴差阳错,养猪赔了,我们家少受了损失。等我到乡里上班后,他竟然拿这件事表功,说当时是为了照顾我爹妈的身体。其实我知道他的伎俩,他一直这样,在我小的时候就见识过他的套数。”楚天齐讲述着。
“我知道,你和文丽小时候就好,结果柳大年就阻止你们,是不是呀?”宁俊琦八卦道。
楚天齐奇怪她的消息来源,就说道:“其实我俩就是小时候一块玩,我们家是外来户,我爹妈身体不好,而且孩子又多,家里穷。他为此还把文丽转到了别的学校。”
这些事,宁俊琦都听文丽说过,而且说的更详细。她逗弄道:“怕是柳大年现在真想当你老丈人吧。”
楚天齐没有接宁俊琦的话茬,而是自顾自的说:“他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也会利用形势,昨天还同着好几位村干部的面,故意把我叫到一边。其实他就是和我说一下我爸的情况,也说了几句感谢的虚话,可是其他人却会以为我和他关系近,尤其他自己那张嘴又不知道会怎么胡诌呢。”
“那其它的事呢?”宁俊琦正色道,“还有,遇到这么点事,你怎么就成那个熊样了?”
“其它几条更是捕风捉影,无非就是我和你、刘文韬、郝晓燕关系融洽一些,再加上我和村干部接触的多,在某些人眼里就成了拉帮结派。”说到这里,楚天齐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这个样子,并不是说我不堪打击,而是我觉得心酸、心痛。一开始他给我头上扣屎盆子,我确实非常愤怒,恨不得给他两个嘴把子。可我不能那样做,人家只是指桑骂槐,只要我插话或是有其它举动,那就是不打自招了。后来我就想开了,自己安慰自己‘人被狗咬了,还能反过来咬狗一口吗’。”楚天齐用了个比喻。
“扑哧”,宁俊琦被他逗乐了,点指着他说:“你可真够损的,骂人不带脏字,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咬人的狗不叫’,就是形容你的。”
“你说话也够绝的。”楚天齐笑着回击。他抬起头无意中看到了卫生间晾衣架上挂着的一个小物件,是一个粉红色的胸*罩,他的脸上露出夸张的表情。
顺着楚天齐的眼神望去,宁俊琦注意到这个家伙发现了秘密。脸一红,冲进卫生间,“咣”的一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第二百章 玩死你
宁俊琦从卫生间出来了,她的脸通红通红,就像是熟透的红苹果一样。她的脸之所以这么红,一是因为被他发现了秘密。二是因为照镜子才发现自己哭成了大花猫脸,想到刚在他面前的样子就觉得害羞、不好意思。
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宁俊琦直接问话道:“你刚才说什么心酸、心痛,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天齐打了个“哎”声,长嘘了一口气,说道:“我没想到,他竟然把那么多恶毒的词都用在了我的身上,按他的描述,我都成了十足的败类了。我心里不好受,不是因为他的词有多恶毒,而是因为他是一个我非常尊敬的领导和敬重的长者,无论于公于私,他都不应该那样做。通过今天的事,我想了很多,也联想到了一些事。在对付我的人中,冯志国、魏龙、温斌都是我的领导,但他们都做出了与他们身份不符的事,都在用下作的手段对付我,这让我心酸,让我心痛。所以,我刚才听到‘领导’二字,自然就想到了他们,说话就非常不得体,请你多原谅,大人不计小人过。”
“行了,行了,跟你生气没完,用你的话说就是‘人被狗咬了,还能反过来咬狗一口吗’”宁俊琦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楚天齐也跟着尴尬的傻笑起来。
宁俊琦停住了笑声,严肃的说道:“他们做的有些事确实出格,与他们的身份不符,但这就是现实。只要身在官场,斗争就是不可避免的,只不过有些时候是阳谋,有些时候用的又是阴谋。你现在职位比较低,所以总感觉对付你的都是领导,等你的职位越来越高的时候,可能你的感觉就不是这样了。还有就是你太敏感了,像他们那样的人毕竟是少数。赵书记、郑县长都是领导,而且职位比那些人还高,他们二位不就是好领导吗?你不要以偏盖全。”
楚天齐点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认同宁俊琦的话。
“你现在要安心工作、努力工作,只要干出成绩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另外,我有些怀疑,总觉得他如此对付你,不光是因为种菜的事那么简单。还有其他那些对付你的人,也未必就像表面看到的那样,是不是另有原因,或是在替什么人出手。”宁俊琦提醒道。
“我也想过,极有这种可能。就拿魏龙和温斌来说吧,我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就对我非常不友善,后来更是接连出招。可我以前并没有得罪他们,肯定是他们在替别人出气,比如那个‘超哥’,还有……算了,不说了。”楚天齐也想到了冯俊飞。
“哎,对了,你看看这个。”宁俊琦说着,起身走向外间办公室,楚天齐跟着走了出去。
来到办公桌旁,宁俊琦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报纸,递给了楚天齐。楚天齐接过报纸,报纸上的一个标题吸引了他的目光。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宁俊琦习惯的看了看自己手机,然后说道:“你的。”
听到宁俊琦的话,楚天齐依然左手拿着报纸继续看着。右手拿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喂”了一声。
“天齐吗?你在哪?”手机听筒里是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我在上班,你是谁?”楚天齐眼盯报纸,随口应道。
对方叹了一口气:“唉,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这才分开几天呀。我可是因为你才成了这样的,你要对我负责。”
“你到底是谁?”楚天齐不客气的道。
“你个没良心的,我是婷婷啊!你怎么也不联系我?”女孩先是撒娇的声音,然后声音尖厉的道,“是不是又和那个大龄女搅在一起了?”
“婷婷?岳婷婷?”楚天齐嘴里念叨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向宁俊琦。
宁俊琦正愤怒的看着楚天齐,用手一指门口方向,吼道:“出去。”
楚天齐错愕了一下,迈步向外走去。
此时,电话听筒传出岳婷婷大声质问的声音:“被我说对了吧,你就是和那个大龄女在一起……”
楚天齐边走边对着电话说道:“你胡闹什么?我在上班。”说完,挂掉了电话。
……
电话那边的岳婷婷,听着手机听筒里传出的“嘟嘟”声,气得直跺脚,就差把刚刚买来的二手手机摔到地上了。嘴里骂道:“白眼狼,狐狸精。”
骂完,她又笑了。因为她听到手机里那个大龄女对楚天齐的怒吼,她知道那个大龄女肯定是听到自己的话了,肯定被气的够戗。
岳婷婷之所以对宁俊琦这样,主要是因为,她觉得是宁俊琦的插足,搅散了表姐和楚天齐。所以,她要替表姐出气。而且她自己也喜欢楚天齐,就更觉得宁俊琦是障碍了。
岳婷婷的母亲去世早,父亲对她照顾少,但却很纵容她。所以,她的性格就有些缺陷,除了在自己表姐面前比较温顺以外,平时就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非常任性。正因为这样的性格,所以她对宁俊琦采取直接对抗的方式,也就不奇怪了。
……
楚天齐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感到了人们异样的目光。他知道,尽管好多人不完全信黄敬祖的话,但自己的名声却实实在在受到影响了。即使人们不相信黄敬祖说的事,但自己不受乡书记待见却是显而易见了,人们自然就会猜测原因,也自然会得出一些看似合理理由。但这些理由却是不存在的,因为楚天齐根本就没有主动招惹黄敬祖,是黄敬祖直接举“刀”砍上来的。
刚回到办公室坐下,手机又响了,楚天齐拿出一看,是宁俊琦的号码。急忙按下接听键,用讨好的声音道:“乡长,刚……”
“楚天齐,你记住,今后你走你的桥,我走我的路。”宁俊琦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还有,不许对人说起进过我卧室。”
楚天齐还没反应过来,手机里已经发出“嘟嘟”的声音,宁俊琦已经挂机了。
收起手机,楚天齐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自语道:“桥归桥,路归路,哎。”他有些后悔在宁俊琦办公室接电话了,更后悔接电话时手机离耳朵太远了。如果不是自己只顾得看报纸,如果自己把手机紧紧贴在耳朵上,那么宁俊琦就不会听到电话里的内容了。他理解宁俊琦的心情,哪个女孩都会忌讳被别人说成“大龄女”的,即使年龄不大的女孩也是这样。
楚天齐对宁俊琦有些愧疚,不是因为他和岳婷婷有什么事,本来他们就没有事。而是由于受自己的牵连,才使岳婷婷对宁俊琦这样的,宁俊琦这完全是由于自己才遭受到的无妄之灾。这对于一个对自己在工作上支持,对自己家人又照顾有加的女领导是不公平的。
楚天齐苦笑一下,又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
黄敬祖现在心情非常好,因为心情愉快,他又刚刚和她做完了最快活的事。黄敬祖有个习惯,如果心情特别好或是特遭糕,都会把她召过来,做那件事。他要做的时候,是不分什么时间的,有时甚至不分场合,不管是床*上,还是沙发上,或者是办公桌上。
身边的她已经沉沉睡去。黄敬祖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才晚上八点,他从床头柜上烟盒中取出一支香烟,点着后用力吸了一口,回想着一些事情。
自从上次组织乡干部学习报纸后,黄敬祖就在等着,等着欧阳玉娜后续关于种植蔬菜的文章。只要这样的文章一见报,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在会上强力推行全面种植。可是等了一周没有,再等一周还没有,他认为应该不会有了,报纸上写的还会后续跟进看来只是记者惯用的噱头了。他只能找另外的契机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好县里召开会议,从会议的内容看,自己正好可以做文章。于是,黄敬祖在县里会议刚一结束,就让要主任通知第二天下午开会。
今天上午的时候,黄敬祖安排了家里的一些事后,就坐车返回青牛峪。就在他快到乡里的时候,忽然接到冯志国的电话,让他看一看今天的省报第三版。并告诉他,县委主要领导很重视,今天上午专门召开紧急常委会说了这个事情,要全县上下引起重视。
冯志国在电话中没有说什么事情,但黄敬祖感觉肯定和自己有关,于是,回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省报第三版。当他看到大标题的时候,就是一惊,再一看标题下面“时真平”三个字,他知道自己的计划落空了。
文章的标题是《成功后的反思——走基层系列报告道之后记》,作者在肯定了去年农业工作取得的成绩后,笔锋一转,讲到了好多地方盲目跟风、盲目扩大生产。文章呼吁不要被成绩冲昏了头脑,一定要按市场规律做事。尤其还用“有机西芹三号”举例,说什么“虽然去年的种植取得了极大的成功,但不代表今年就可以盲目扩大,因为从市场情况、自身条件、产品认证各方面看,今年还不具体条件”。
欧阳玉娜写的话,简直就是楚天齐的原话。黄敬祖感觉肯定是楚天齐搞的鬼,因为他和欧阳玉娜平时关系就好,并且在昨天县里开会还看到他们在一起,只不过当时黄敬祖懒的和她打招呼。
等到想明白这个事情后,黄敬祖决定好好收拾楚天齐。前几天领导还让给这个家伙点颜色看看,弄臭他的名声,自己当时还有些犹豫,现在看来,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黄敬祖手拿报纸,嘴里说着:“好小子,看我怎么玩死你。”
于是,就有了下午批楚的好戏。
黄敬祖叨着香烟,想起下午会上痛打落水狗的畅快,不禁又来了感觉。赶忙掐灭烟头,一翻身又压了上去。
第二百零一章 事出反常必为妖
楚天齐做梦也没想到,黄敬祖又把欧阳玉娜写文章的事,安到了自己头上。但其实也不太冤,欧阳玉娜之所以写这篇文章,就是受他那次醉话的启发。不过,促使这篇文章出台的,却另有其人。
楚天齐此时也想到了一件事,要主任在会议中间休息的时候曾说过会议内容会变,看来就是依据这篇文章做出的判断。果然,黄敬祖没有提起全面种菜的事,而是向楚天齐发射了火力更加猛烈的炮弹。
要主任今天的表现,让楚天齐也非常讶异,可能所有人都会大跌眼镜吧。不过如果细想想的话,也就释然了。要主任一直在黄敬祖面前点头哈腰,低眉顺眼,所以黄敬祖一直也就没拿他当党政办主任看,动不动就对他呵斥,甚至责骂,没有一点点的人格尊重。
县里政局两次变动后,冯志国势力受到很大限制,而赵中直一系却在壮大,新县长郑义平的势力范围更是有增无减。黄敬祖是冯志国的人,而楚天齐被当做书记和县长都器重的人。
黄敬祖不拿要主任当回事,而楚天齐对要主任却比较尊重,两项相权,要主任自有一个结论。今天黄敬祖再一次对要主任步步紧进逼,正好给了要主任一个契机,或者说是引燃了*,所以,才会引起要主任的强力反弹。自此,人们才知道要主任不是一个面团,也是一个有火性的人。
中午没有吃上晚饭,晚上又没吃,楚天齐现在才感到肚内空空如也。他翻出两桶方便面,用开水冲泡后,就着火腿和榨菜,以风卷残云的速度收拾了这顿夜宵。
收拾完吃剩下的残局,楚天齐看了一会资料,在十点钟的时候开始上床休息。
经过和宁俊琦的对话后,楚天齐已经想明白:黄敬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与其躲避和郁闷,不如坦然对之。只要工作做出了成绩,谅他黄敬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当然了,也不能掉以轻心,除了努力工作外,还要防着黄敬祖的报复、阴招。
“自己一定要振作,千万不能消沉,那样可能真就中了黄敬祖的下怀了”。想通了道理,楚天齐晚上睡的特别香甜,连梦都没做。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早上八点了。
……
从第二天开始,乡里上班的人们发现了奇怪的现象:两个变化,一个没想到。
首先是黄敬祖有变化,平时一般不系领带的他,一反常态的穿上了正装。只见他西服笔挺,皮鞋锃亮,脑门泛着光泽,尤其是大红的领带更是显眼。走起路来腰杆挺直,沉稳有力,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来岁的样子。平时不苟言笑的他,现在见到下属时也频繁打着招呼,说话时语气可亲又声音洪亮。
对于黄敬祖这样的状态,大家非常理解,也觉得很正常。做为乡党委书记,在乡干部会议上,黄敬祖对楚天齐发出了多颗炮弹,而且颗颗都堪称重型。这些炮弹把“市见义勇为先进个人”、勇斗黑恶势力的楚大英雄打的哑口无言,没有进行半点抵抗,这难道不值得黄敬祖引以为傲吗?
楚天齐是什么人?楚天齐是县委书记器重的人,是县长大力支持的人,是一个才工作一年就升任乡党委委员、副 乡长的人。连这样的人,都敢打,而且还打得对方没有还手之力,黄书记当然有炫耀的资本了。
通过炮轰楚天齐的事,好多人看到了黄敬祖的霸气和智慧,有的人还直接去到书记面前表了决心。这让黄敬祖高兴不已,真应了那句话:搂草捡兔子—意外之喜。同时,黄敬祖更加坚定的认为,对楚天齐或是其他的刺头,只能强硬,不能再采取绥靖策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