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感情有时候也并不一定受血缘限制。
  有时候非亲生远比亲生的还要好。
  瑶瑶同水心就是如此,霍慬琛跟戚铖浲他们亦是如此。
  “人生在世,一生说短不短,可说长也不长。你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也就无后顾之忧,下半辈子其他的我暂时不想,就想好好陪陪她。”
  “除了我,其实她什么都不剩了。”
  慕槿歌听着感慨。想着如果母亲还活着她或许也会跟瑶瑶一样。
  因为理解,所以不阻拦。
  “好,不过离开前你一定要通知我。”
  “好。你放心,不论我在哪里都会告诉你的。”得到她的支持似乎让靳瑶瑶很开心,她趴在桌子上,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站在门边的男人陡然暗沉的俊颜。
  两人又聊了会,靳瑶瑶这才意犹未尽的挂了电话。
  “离开?你还想去哪里?”冷峭的嗓音陡然从一侧传来,靳瑶瑶吓得颤了下,抬头对上的男人阴鸷的双目,绯唇下意识的抿紧。
  没有回答,她生疏的唤道:“总裁,有什么事情吗?”
  陈子墨看着她一副两人只是上下属关系的姿态,薄唇泠泠勾着,眼底弥漫着邪肆的光。
  靳瑶瑶垂落在桌子下的手下意识的捏紧,本以为这个男人还会说什么,却是丢下一句“进来”后,转身又回了办公室。
  靳瑶瑶不想进去,可他刚才手中好像拿着什么文件。
  不想因为个人情绪耽误工作,靳瑶瑶再三犹豫,在重重叹了一声后还是起身朝他办公室走去。
  过去的时候,陈子墨并未坐在自己办公的椅子上,而是靠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份资料,而他抬手正捏着眉心。
  这段时间为了清理林跃慕言的余党和处理宏发,她知道他休息的并不好。
  她甚至记得,他除了在自己的地方,其他任何地方这个男人睡眠都极其的差,最开始的时候甚至有过整夜整夜的不合眼。
  可第二天,大家看到的不会是一个精神不济的陈二少,他仍旧是那个精神抖擞的陈子墨。
  但那种疲惫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也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泄露出来。
  他到底也只是个人,虽然比一般人要强大,可身体还是肉体凡胎,生理机能不会因为你聪明也变得更耐抗。
  靳瑶瑶看着这样的他,脚步不由自主的就放轻了。
  想问什么这个时候也突然问不出,只是转身出去,再进来时手中已经端了一杯茶。
  这个男人不爱喝茶,他可以忍受黑咖啡的苦,却不能忍受绿茶的清苦。
  将茶杯递到他跟前,似乎这一刻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茶杯是她惯常用的。
  声音很轻,陈子墨微微掀开眼睑,看了眼面前冒着热气的茶,眼底掠过厌恶,薄唇微抿,瞬间移开后落在她隔着几步远的脸上。
  “过来。”
  靳瑶瑶站着不动,脸上还是那副公式化的微笑,“总裁在这里说就可……啊。”
  男人的动作太快,靳瑶瑶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直接拽到了怀里。
  几乎是本能的立刻挣扎着就要起来,可被陈子墨夹住了双腿,更是扣住了柳腰。
  “陈子墨!”靳瑶瑶低吼,眼角余光瞥见未关严实的办公室门,又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
  但也不愿被他这样抱在怀里。
  薄唇带着怒火,在与她抗拒的目光对视后猛然落在她的唇上,
  辗转碾压,霸道的不给她任何一丝可以拒绝的机会就开始攻城掠地。
  吻来的太突然,靳瑶瑶有片刻的懵然,一双眼睛瞪大大大的。
  待反应过来时,唇齿已经自发的咬上了他的唇。
  甜腥味立刻充斥了口腔,靳瑶瑶难受拧眉,抗拒的双手也被他极有技巧的扣在身后,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个吻,一点也谈不上温柔,靳瑶瑶只觉得浑身难受,她能明显感受到他的愤怒和想要惩罚自己的心思。
  只是,他生气什么?
  又凭什么来惩罚她?
  不再颓丧,但唇齿却也未曾停下,男人唇舌侵扰,她就不客气的回咬过去,像只被欺负的小兽,纵使不能成功从猎人手里逃脱,那也要让对方不得舒坦。
  她的排斥和抗拒,再加上她那句离开,陈子墨红了眼,嘴唇被她咬的破了好几个地方,他也不管不顾,仿佛疼的人不是自己。
  只是她咬得有多重,他就吻得有多深,直到靳瑶瑶最后不堪重负的软了下来。
  严重的缺氧让她的抵抗逐渐变得微不足道,尤其是男人落在腰际的手并不安分,一点点游弋,那份以为她这辈子都不愿去回忆的记忆,就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一样,一点点在脑海里回放……
  靳瑶瑶苍白着脸,那些记忆于她来说其实算不得多美好。
  所有的一切,将近一个月的囚禁般的生活。
  她成了他的女人,也成了他的妻。
  身体渐渐有些冷,可他清楚她身体任何一个敏感点。
  指尖游弋,像是再跳一曲探戈。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第857章 最解气的惩罚
  嘶哑的嗓音带着不容忽视的情欲,靳瑶瑶瞪着一双眼睛,眼底有恐惧。
  她倒不再如先前一般挣扎,尤其是当感觉到他双手的目的地,反倒像是被人点住了穴道,绷紧的犹如一只拉满了的弓,随时都可能断裂。
  那样的僵硬和抗拒,可身体自然的生理反应却又一点点的出卖了她。
  她像是身处冰火两重天之境,备受折磨,也格外唾弃自己。
  陈子墨抽出手,狠狠的扣在纤腰上,他霸道的咬着她的唇,一字一句邪佞而妖魅的命令,“说,你不会离开!”
  过去她很害怕这个人,现在亦如是。
  他向来都是只满足他的欲求,别人的想法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再乖顺的小兔子,被欺负的狠了,也会有咬主人的时候。
  她就像是一只被虐待的太过的小兔子,紧咬着牙,固执而倔强的不愿去重复他的话。
  她要离开,最基本的原因就是他。
  她想要远离这个男人,自此不再相见!
  “靳瑶瑶,你知道许多话我不愿说第二遍。”男人的嗓音透着危险的机器,一双眸更是泛着骇然的光。
  “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妻子,你的位置就是我的身边!”
  听着他一点点宣示自己的主权,靳瑶瑶就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
  她隐忍着害怕,不屈的反驳:“陈子墨你清楚,当初我是被你强迫的,结婚证也是你骗我签下的。我跟你从来都不是我自愿的。”
  “靳瑶瑶!”靳瑶瑶的这些话仿佛触碰到了这个男人的底限,瞳眸里泛着森冷的光,陈子墨危险的眯着双目,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让人心颤的寒戾,一字一句的从两人仍旧贴合的唇齿间溢出,“靳瑶瑶,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靳瑶瑶本就是坐在男人一条腿上,置于他的双腿间,就着他紧抱的姿势完全是嵌进了他的怀里,在室内,衣服都穿的单薄,她甚至能感受到臀瓣下男人腿部肌肉的紧绷。
  那是极力压抑下的身体反应。
  紧咬着唇,靳瑶瑶别开脸,意外的避开了他的唇,气息微喘,带着一丝畏惧与苍白。
  想要勇敢而霸气的再次复述一遍,却在触及男人目光时,愣是认怂的将话都给咽了回去,选择了沉默。
  这人就是个疯子,一不小心鬼知道还会做些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目前不是硬拼硬的时候,她在硬也硬不过这个男人。
  “你先放开。”得到喘息,靳瑶瑶态度也不如先前那般抗拒,软了声线,甚至带着一丝委屈的祈求,“办公室门没关,等会有人进来……”
  后面的话梅说完,但靳瑶瑶知道他懂。
  这是公司,闲言碎语,虽然两人都不会工作很久,可她觉得该避嫌时还是要避嫌。
  显然,陈二少不这么想。
  或者说这个我行我素惯了的男人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看法了。
  脸上的狠戾因为她突然的乖顺而退了些许,松开擒住她双手的手,来到身前,霸道的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看向自己。
  这男人有时候固执的也让靳瑶瑶想要咬死他。
  “说,你不会离开。”
  他倒是不知道,他的小猫儿胆子肥的竟然敢跑路。
  谁给她的胆?
  如果不是临时出来,恰好听到,这女人是不是还打算一直瞒着自己。
  都是他的人,名字安安分分的落在她的户口本上,她还想跑到哪里去?
  “我只是跟我妈去旅行,这也不行吗?”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她不是好汉,但弱女子更要懂得变通了。
  跟这人硬碰硬,靳瑶瑶知道她讨不得半点的好。
  陈子墨一副“就你这智商,别想忽悠我”的嫌弃眼神,“不打算出去了就不回来?”
  靳瑶瑶心底咯噔一下,可脸上还刮着无辜的笑容,“怎么会?我的朋友都在这里,都说落叶归根,我妈的家在这里,就算我不想回来我妈也不会答应啊。”
  陈子墨有深如墨的眼睛就那么盯着她,也不说相信还是不信,那太过锐利的目光让靳瑶瑶一度心虚的别开眼。
  她也不是没撒过谎,尤其是那些善意的谎言,可不知为何,面对这个男人她就是特别容易心虚。
  陈子墨看着她那副“我就是在撒谎”的心虚神情,薄唇抿了抿,眼底掠过冷光,却意外的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追究。
  这个女人有时候很聪明,懂得变通,可有时候死脑筋到你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构造。
  他目前还不想气死自己。
  除了最开始听到她打算离开那无法压制的怒火,一个吻也已经消散了大半。
  尤其是目前她还这乖巧的坐在他怀里,这比任何情话都要让陈子墨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