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慬琛只是不断紧着手臂,似乎也忘记了这样会不会弄疼她,好一会才哑哑的开口,“我知道。”
  “妈妈和瑶瑶的死,我可能一辈子也放不下。”
  靠着的身体,慕槿歌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颤动。
  那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还是在她面前死去,那样的画面不是一部恐怖电视剧,看过后,天亮就可以忘记。
  “霍慬琛你该知道,我是个自私的人。当初我可以为了我最在乎的亲人卖了自己,如今我也可以为了自己的幸福而选择跟你在一起。”
  霍慬琛拧眉,不喜欢她嘴里的那个“卖”字。
  她又不是物品,卖——太难听。
  像是知道他为什么拧眉,慕槿歌笑了笑,她抬手抚平他的眉,“戚大哥跟我说,幸福与内疚并不矛盾。我可以选择我的爱情,在今后的日子里也可以继续愧疚,生活并非全然都是幸福。它本就穿插着亲情友情爱情。”
  慕槿歌还记得戚铖浲跟自己说这句话时的神情。
  有些恍惚,似回忆,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怅惘。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她跟戚铖浲的交集都不多,为数几次。
  没想过那个男人会跟自己说这样一句看似过来人的话。
  那句话,算是给她屈服现实温暖递了一把钥匙,让她主动褪去满身盔甲。
  再后来,目睹他不顾一切撞向帕萨特。
  慕槿歌就清楚,这辈子她都无法从这个男人的手掌里逃脱。
  那次医院,不顾一切的撕咬她就已经算回头。
  不然,之后也不会有日夜照看请假等一系列的事情。
  更何况有些结解不开,但有些结也并不是那么难解。
  一些事情想清楚,当初跨不过去的坎也觉得没那么难以逾越了。
  老大会找她说这样一番话,霍慬琛有些意外。
  戚铖浲不是个会主动插手别人感情的事情的人,就算是兄弟亦如此。
  “所以……”霍慬琛顿了顿,双手捧住了她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决定以后都会留在我身边,再也不会离开吗?”
  慕槿歌故作深沉的思考了好一会,瞧着男人逐渐变得凝重深沉,这才淡淡的道:“不一定啊!如果你欺负我,我才不要呆在这里了。”
  “你确定是我欺负你,而不是你欺负我?”霍慬琛轻挑俊眉,眉眼间事掩饰不住的欢喜,言语宠溺,“我哪里敢欺负你。”
  慕槿歌淡淡的睨他一眼,啧啧两声,过去不知道是谁霸道强势了。
  那眼神本是控诉,但或许是两人彻底的坦白,两月来不安定的心彻底的安稳了下来,霍慬琛只觉那横过来的一眼,媚态妖娆。
  脸蛋还被捧着,所以当男人的薄唇压下来时,慕槿歌压根本地方躲。
  他吻得急,也吻得深。积压的情感一下子全部爆发,热情得让慕槿歌根本招架不住。
  她闪避着,就算再动情也没忘记这里可是她的办公室,随时都会有人进来。
  “霍,霍慬琛……”唇齿被侵占,慕槿歌困难的唤着他的名字,也不知是因为这突然的亲密还是太过激烈的亲吻让她有些缺氧,漂亮的脸蛋酡红,双手推搡着,一双眼不时地瞥向他的身后,就怕有人突然闯进来,看到这一幕。
  瞧着被吻还心不在焉的女人,霍慬琛凝视着她的模样肆无忌惮,双手一抱,身体一个旋转就将她压在了办公桌上。
  修长的双腿挤进她的双腿间,眸光充满侵略性,肆无忌惮的像是要将她就地正法一样。
  这样的认知让慕槿歌满心危机感。
  这人还真是肆无忌惮惯了,没什么是不敢做的。
  两人如今算是彻底把话说开,他一激动真把她办了她也不该感到奇怪。
  “霍慬琛,你,你放开……这里是……办公……室……”而且还是她的办公室。
  不像他的,没他允许无人敢进。
  霍慬琛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控制着她抗拒的双手反剪在后身形下压,迫使她撑在桌面上,一个用力轻抬,让她得以坐在办公桌上。
  “乖,”低哑的嗓音如演奏的大提琴音,诱哄着:“我就亲亲……”
  “不行。等会会有人进来,你松开。”
  男人放过她的唇,慕槿歌气息不稳的拒绝。
  可他置若罔闻,唇舌如入无人之境,肆意游走啃舐。
  那只本控制她双手的手不知何时爬上了大腿,游移的向上……
  慕槿歌身体猝然紧绷,又羞又怒,“霍慬琛,不准……你放开……”
  霍慬琛哪里能轻易停下来,本就对她没有抵抗力,再加之三年过去也就那次浴室里一次,还不是完整的,这会心底的猛兽被放出来了,他自己都难以控制。
  他轻咬着她的锁骨,低哑的哄着,“槿歌,我要你。”
  是恳求也是宣示。
  慕槿歌真是要被他给弄哭了,嗓音软软的带着哭音,整个人急得不行,尤其是感觉到那手眼看着就要触碰上,可偏偏她无法阻止,“回去,回去好不好?”
  霍慬琛垂眸看着被自己咬出齿痕的锁骨,又心疼的亲了亲,这才克制的问:“回去怎么都可以吗?”
  慕槿歌这会只想他放了自己,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嗯,”她低低的应着,眼角因为紧张也因为那被撩拨而起的春情湿润了。
  从他左腿动手术到现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之前在医院不能动她都不会跟他有过多的接触,后来回到半山别墅她也拒绝同他亲近,偶尔偷个吻,再多福利也就摸摸……更近一步……那根本就是做梦了。
  过去三年,她不在也就算了。现在她夜夜睡在自己身边,他根本做不到心无旁骛的盖棉被纯聊天。
  他从不掩饰对她的欲望。
  他狠狠的动了下,让她明确的感受到他的难耐,在她快要哭出来的时候抽出了手,又忍不住在她唇上安抚的亲了亲,沉默了好一会来平复自己。
  “那今晚就看霍太太你的表现了。”说着,又在她唇上亲亲咬了下,然后意气风发的转身出去了。
  第605章 怀疑
  慕槿歌的腿还有些软,就连撑在办公桌上的手也甚至无力,气息不稳,面色潮红,身体深处更有着一股火轻轻的烧着……
  她咬了咬唇,脑海里是男人期待而性感的话语,最后抬手抚上了自己的额,极轻极甜蜜的唉了声。
  又静了好一会,才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服,拿过杯子出去接了一杯冷水喝完,又接了一杯然后回办公室继续工作。
  至于霍慬琛——
  匆匆离开倒不是不够体贴。
  实在是中途的停止算是耗费了他在她面前所有的自制力。
  如若继续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多久不去碰她。
  所以只能赶快离开。
  再说了,他今天是真的忙。
  只是接到电话说百里梦突然闯进了她的办公室,这才抛下工作匆匆赶来。
  但没想到会意外的听到那样一番话,也不曾想百里梦的质问会为两人制造那样一个契机。
  一个彻底打开彼此心门的机会。
  算是意外的惊喜。
  但转念想到送百里梦出国的事情……
  她方才说了很多,但唯独没有提及这件事……
  嘴角的弧度敛去,眉目深沉,一旁跟着的郝助理看着前一刻心情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愉悦的男人眨眼间就阴沉得像是全世界都欠了他钱一样的阴郁男人,试探的问:“霍董,是有什么问题吗?”
  从帝皇出来后他一直在汇报工作进程以及工作安排,不知道是哪里做得不够好惹老板动怒。
  “打电话给陈子墨,”霍慬琛拧紧着眉,眼底满是对提及之人的嫌弃,“问他好几个月了,就算是让一个毫无智商可言的废物去查也该由眉目的事情,为什么他至今还没消息?”
  老板,你这分分钟压忿死别人的态度,确定陈二少接到电话后不会直接给挂了。
  三年前,当目睹两人和睦的共处一室时,郝助理就觉得这日后如果有人跟自己说天会下红雨他是都会相信的。
  再之后,两人因为同一个目的合作三年竟也没翻脸也算是奇迹了。
  “还不打?”霍慬琛靠着车后座,没听到动静,挪眸睨了他一眼,冷冽的眼神让郝助理顿时颤了下,立刻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过去。
  好一会,电话才被接通。
  “墨少,有……”
  “陈子墨,如果你没本事直接告诉我,我可以大方的借点人手给你。”
  “……”郝助理才说了三个字,手机就被霍慬琛给了抢了去。
  “呵……”男人极其不屑的嗤笑了声,“有本事?如果连一个将线索摆在面前却花两个月都调查不到对方底细的也算是有本事的话,那全天下应该就没蠢人了。”
  郝助理:老板你这样忿自己的合作伙伴,真的好吗?
  “……”
  “我管你什么事。如果你办不好我自己来。”
  那件事他不愿再拖了。
  这事耗费时间其实也怪不得陈子墨办事不力。
  那个人当初既可以将他们所有人都算计进来,无论是计谋还是本事必定大有来头。
  这样的人如果轻易能够查到,他们俩大约也就不用联手了。
  “我失恋?欲求不满?”
  郝助理因为这几个敏感的字眼立刻竖起了耳朵,不知道本该谈着正事的两人怎么就扯到了这样的话题。
  “陈子墨,脑子是个好东西,只可惜你没有。”
  满车厢里郝助理都能闻到老板那浓烈的鄙视味道。
  “我的女人就在我身边,天天睡一块,能亲能抱能摸,还挂着霍太太的名号,我欲求不满?你是来说笑的吗?”
  “倒是你,脑子没有就算了,还精神有问题,也不知从哪里幻想出的死而复生,也没见你有任何进展。药是个好东西,记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