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仙侠修真 > 鬼君缠绵绕指柔 > 第657节
  我赶忙追问:倒是什么?梁婶子快点说,我紧张。
  倒是耳朵根这里有点红肿,估计是你什么东西过敏了,注意清洁。
  梁婶子避重就轻,没有告诉我耳朵根除了红肿,在靠近耳垂里侧地方有一点绿莹莹的点,那点极小,不仔细看就跟占了一小点绿油漆一样。
  但正因为梁婶子的避重就轻以至于后来的我差点害死了慕桁,也让我发生了一生追悔莫及的事情。
  一听没有绿眼之类的话,我喜上眉梢,激动地一把抱住梁婶子。
  就红肿是吗?好,好,好,我以后会注意的。
  我语无伦次的一口气说了三个好字,然后在梁婶子一头雾水中冲出了厨房。
  我想把这件好消息告诉慕桁,顺便问下之前我昏迷的时候,是谁救了我。
  想到那带着淡淡古龙水味道的唇,我脸上就不由地烧得慌,但是一想到我不该对不起慕桁的时候,心里的纠结和背叛让我有一种对不起慕桁的感觉。
  慕桁,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身上的烙印被解除了,真是太,太好了??红衣女鬼?该死的,居然这会儿也敢来,找死!
  我一推入慕桁的房门,满心的喜悦在看到跪倒在地上的红衣女鬼后,也不管她跟慕桁目前是什么关系,二话不说跟她打了起来。
  我虽然灵力微弱,但我还是有的,治愈系的灵力用好了就是杀鬼的利器。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她。
  我分散在身体各处的灵力聚集到丹田,又将丹田里逐渐发热发胀的热流引到手掌心,重重一掌蓄势待发的打向红衣女鬼。
  红衣女鬼面色一变,也无所顾忌的跟我打了起来,原本化成人脸的五官修炼变得扭曲,血淋淋的液体从她的七窍流出,她一身红衣似血的飞到半空,躲过我的袭击,朝我和慕桁他们呲牙咧嘴。
  慕天师,我就说人鬼势不两立,你还冠冕堂皇的想和我结盟,到底是谁出尔反尔。你心里有数!
  红衣女鬼嚎叫了一声,就跟我打了起来。
  我竭尽全力的汲取身体里的灵力,势不杀死她,枉为人。
  红衣女鬼似乎鬼力受损过,出手都带着疲惫,居然还被我三脚猫的灵力打得节节败退,心中怨怒的我出手就是想打她个魂飞魄散。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慕桁居然会为了那个曾经欺辱过我的红衣女鬼,而阻止我杀了她。
  在我好不容易擒住她的时候,慕桁居然打散了我缔结出的手印,目光狠冽地瞪着我。
  够了,朵雅,她的惩罚已经够了。打得她魂飞魄散的话,你跟她又有什么区别!
  第998章 女鬼的身份
  我看着挡在红衣女鬼面前制止我的慕桁,眼底的光芒逐渐暗淡到晦涩。
  我搞不明白他们沙漠外的人,他们不是一直坚信冤有头债有主吗?
  红衣女鬼差害得我差点被僵尸侮辱,我难道不该找她报仇?
  慕桁这副维护女鬼的模样,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之前离开沙漠王宫时,姐姐说的话。
  姐姐说沙漠外的世界是个灯红酒绿的世界,那里人性泯灭,良知比不上一张毛爷爷,她让我对万事都小心,尤其是对男人,更加提防。
  我那时候就觉得慕桁是个好男人,姐姐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可是我现在看着一心责备我的慕桁,我忽然觉得以前的坚持很可笑。
  “慕桁,你让我好失望,居然为了她而来责怪我的不是,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好吗?”
  我说着浑身散发出怨怒的黑气,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目前的我表情是有多么的恶劣。
  我感觉内心深处突地升起无穷的黑暗气息,它像是一个未知的病毒正在蔓延我的全身,似乎要将我拉入万丈深渊,而我却还不自知地冲着红衣女鬼和慕桁剑拔弩张。
  慕桁似乎发现我身上的气息正在黑化,他忽然朝着一旁的钱顺儿打了个眼色,让他重新将红衣女鬼收回法器玉瓶。
  而他像绑着个敌人一样将我双手背到身后,袖子里飞出根图黄色的束绳将我捆成麻花状后,一把抱起我走到屋子里的摇椅上放好。
  我发现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地对慕桁生出愤恨的感觉,态度甚至极其恶劣地冲着慕桁发火。
  “慕桁,你干什么绑着我?!你是不是拒绝我的原因就是为了这只连人类实体都没有的女鬼?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被驴踢了,一个香香软软的我不要非得要一个血呼啦差的女鬼,还是为了个丧尽天良到助纣为虐的女鬼,你疯了吗!啊――”
  我愤怒的嚎叫声伴随着周围越聚越多的黑暗气息,心底的幽怨之气直冲天灵盖。
  一旁收服住女鬼的钱顺儿,一扭头就看见黑气将我包裹,眼皮子直跳,他一脸惊惧地放大嗓音叫唤。
  “我嘞个擦,朵雅公主这是要成魔的节奏咩,少爷,我好怕怕。”
  钱顺儿说着,一遛烟儿地跑到慕桁的身后,唯恐天下不乱的在慕桁身后喋喋不休。
  “少爷,朵雅公主周边黑气弥漫,是不是你给的药没起效!?她要是再这样下去,最后的结局多半是跟我们分道扬镳,成魔成鬼一念之间,为了防患于未来,我们要不要将她……”
  钱顺儿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冲我的方向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我心头一阵剧烈抽痛,转瞬那阵剧痛化作对他们的恨怒,我开始在绳索里挣扎。我瞪着慕桁和钱顺儿的眼睛逐渐从正常的琥珀色转变成血红色。
  慕桁瞪了眼火上浇油的钱顺儿:“胡说八道!”
  慕桁一把掀开躲在他身后的钱顺儿,又转身朝我走来,他看了眼几乎半个身子被黑气弥漫的我,犹豫了一会儿后,伸出手给了我后脖子一记手刀。
  昏迷后的我陷入黑暗中,我并不知道弥漫在我周围的黑气正在吞噬着我的肉体,想让我化身成魔,而造成我这个结果的绿毛僵尸正躲在村子的某个角落偷笑。
  “少爷,放着我来!”
  我被慕桁打昏以后,钱顺儿麻溜滴拔出随身匕首准备了结了我。
  他还以为慕桁这是决定提前干掉即将变异的我。
  “住手!”慕桁眼疾手快地抽走钱顺儿掏出来的匕首,目光如炬地瞪着他,“不明就里就杀人,慕家的规矩是忘的一干二净了?”
  钱顺儿被慕桁这一瞪眼,瞪得心里一阵莫名发虚,他忙不迭地远离浑身散发寒意的慕桁,然后猛烈摇头。
  “没,没敢忘记,慕家家规第一百八十一条不得滥杀无辜。”
  钱顺儿怕极了慕桁这副冰山冷冽的模样,说话的语气都带了满满的敬畏,没有了一开始的懈怠。
  慕桁目光灼灼地望着九十度弯腰在前的钱顺儿,半天都没有说话。
  好半天以后,慕桁扭过头才来看摇椅上的我,趁着黑气还没有攻入我的心肺,他用针灸术封住了我身上的几个穴位,又捣腾出好多丹药喂进我的嘴里。
  好久好久以后,我周围的黑气才稍稍转淡,直到消失。
  而我也紧皱的眉头也在黑气消失的那一刻松开,心底的怨恨也化作了虚无,然后又一次陷入了沉睡中。
  慕桁在发现我沉睡以后,慢慢的替我松了绑。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还脱下他的外套,为了遮挡夜晚的凉风。
  在办完这些事情后,慕桁才重新起身去打量身后惴惴不安的钱顺儿,以及被他拿在手心里的玉瓶。
  “把女鬼放出来。”
  “哎,啊?嗯,好。”
  钱顺儿还沉浸在慕桁突然凶他的事情,猛然间听到慕桁的声音,身体一个激灵的蹦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积极的地应了声。
  玉瓶的瓶塞被拔掉,一缕红色鬼影由小变大的出现在他们两人的面前。
  女鬼看清楚慕桁和钱顺儿的脸后,拔腿就要跑,结果被慕桁的灵力轻而易举的制服。
  慕桁面无表情地用桃木剑指着女鬼的鬼心,语气凉薄地开口:“之前在乱葬岗我看到你并没有搭救绿毛僵尸的意思,你跟他没有表面上那么要好,甚至还有希望他死掉的意思,你跟他不是盟友?”
  “是不是盟友都跟你没有关系,姓慕的,管好你自己就行。”
  女鬼半点没有回答慕桁的想法,说完话,就冲着他露出血肉模糊的鬼脸。
  鬼脸突然的放大在慕桁眼前,他却半点没有害怕的意思,只是桃木剑上加了两道符纸,符纸射出的金光照射得女鬼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行了,行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女鬼受不了地在地上打滚,边打滚,边求饶。
  “我和那个绿毛僵尸本来就属于冥婚关系,我一个大活人因为他的原因被下了烙印,不得不英年早逝成了他的冥妻,又是没有爱情的前提下进行的冥婚,我凭什么会跟他有好感?别提是盟友,我是他的傀儡才差不多,自从成了冥妻后,他就拼了命让我给他寻找男人和女人的阳元和阴元……”
  第999章 陪葬品
  他给村民一种冥婚庇佑的错觉,实际上只是为了得到女魂魄为他采补阳元提高修为。而除了这一点,我跟他没有其他的交易联系。我之前之所以跟他会联系一起,不仅是冥婚的关系,还是为了阻止他继续为祸村民的陪葬品……
  女鬼说到后面的时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明明是个死了很久的人,可她的鬼脸上还是止不住的悲伤。
  她的那份悲伤就好像是被所有人背叛后的痛苦与无奈,悲凉而又凄楚。
  慕桁安静地听着女鬼回忆性的话,神态凝重。
  而钱顺儿则是露出一副懵逼的夸张表情。
  这年头,冥婚听得不少,陪葬的还是头一回听!万恶的封闭式农村。
  慕桁跟钱顺儿都听出了女鬼身前是农村人,村里的所有人为了安抚突然出现的绿毛僵尸,所以以冥婚的形式将女鬼的生前送进了绿毛僵尸的棺材里,以用于平复僵尸的怒火。
  但是僵尸劣行一般是不会发生的,因为僵尸长期被埋入深不见光的土里,一般不会有绿毛僵尸这样强大的戾气,除非是有人曾触犯过它的禁忌,让死后的他死不瞑目从而化成僵尸来为祸人间。
  慕桁想了想,朝着女鬼开口:尸体深埋墓穴是不会自己异变的,除非有人对他的墓穴产生私欲。说吧,看乱葬岗的地域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风水宝地,为什么后期会演变成乱葬岗?自然而为还是――人为!
  慕桁说到人为两个字的时候,他冰冷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红衣女鬼的鬼脸。
  果然,他在她的脸上复杂的阴暗情绪,那情绪里有晦涩不定的愧疚,有慌乱无措的挣扎等等,但最后都化为叹息。
  我反正已经死了好多年了,也不怕那些了报复,索性我也全都告诉你,这一切都是那些人的报应,是报应……
  说到后面的时候,红衣女鬼的情绪开始不稳定,鬼体不停地在骷髅与人体化中转变,她的声音从一开始从容到后面的尖声厉叫。
  慕桁知道女鬼这是要进入回忆性的话诉,于是朝着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钱顺儿摆了摆手,又指指桌子上的空茶杯。
  钱顺儿先是一愣,紧接着谄媚着拉起笑脸,麻溜滴端起空杯给他沏了杯热乎乎的茶。
  慕桁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听着红衣女鬼有绵长而又絮叨的回忆。
  我出身于50世纪80年代,也是这山上村子里原住民,我爸妈则是这里威望颇高的居民。他们在这里有着一定的声望和地位,村子里的人有什么事情都很依赖我父母。因为家庭地位的卓越。我从小就过得比村子里的其他孩子好,要什么有什么,是父母掌上的宝。直到20世纪90年代末,那年我19岁,村子里来了个外来人,说是个开发商要在我们村子的附近建个旅游业,当时我们都觉得很高兴。到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开发商看上的那块地竟然是老祖宗的墓穴位置。老祖宗得墓穴重口味地段是我们山上最好的风水地段,开发商看上后就要用挖土机挖掘。
  红衣女鬼说到这里,奔溃地捂着脑袋:村里的人本来是不同意搬迁祖宗的坟墓,可万恶的开发商用上百万的人民币来换购,村子里的人穷疯了,答应了。就在他们挖墓的那一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雨,雷电交加,是我永生难忘的一天,因为那天挖墓的所有人死了。全都死了。他们死得可惨了,四肢都被硬生生的拆掉,血呼啦差的。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大雨都冲刷不了他们的罪!
  慕桁听到女鬼毫无重点的描述,不悦地皱起眉头,手上的桃木剑妖怪女鬼的身上刺入了半分,被刺入得未知发出呲呲的白烟。
  说重点。
  红衣女鬼被刺痛了,鬼脸复杂地朝着慕桁摇了摇。
  重点,什么是重点!重点就是所有人都死了,村里的人还是不死心的跟开发商合谋继续挖墓,结果死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村民们害怕了。可为了达到金钱目的,他们请了好多道士和尚来村子里,结果都死了,呵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