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雪也是极有眼色的人,跟着宫家那边的随从一道出去了,出去之后还给他们带上了门。
宫令箴极其自然地拉起林蔚然的手。
两人已经订下婚约,林蔚然没有拒绝他的亲昵, 小手给他握着。
可是, 接着, 他揽着自己的腰来到桌前,坐下后将她往下拉,让她侧坐在自己大腿上。
林蔚然:......
但兄dei,一上来就让坐大腿,有些过了哦。
一屁股坐下之后,林蔚然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臀大肌下的大腿,结实有力还带了些许温热,她有些不太自在挪了挪。
她这么一动,身后的倒吸了一口气,嘶!然后她就被轧紧了腰,“别动!”
林蔚然乖乖不动,男女生理构造不同,男人比女人更禁不起撩拨,她能感觉到传入耳朵的声音更低沉了一些,
体温烫得灼人。
无端的,她想起在南阳侯府客院的那一次,也将林蔚然惹得有些嘴巴发干,干巴巴地说道,“不然我坐旁边去吧?”
“不用——”宫令箴拒绝了她这个提议,然后开始自顾自地倒茶水喝起来。
林蔚然瞅着,这么难受,何必呢?搞不懂他这种自虐的做法。
她哪里知道,人家宫大人就享受这种骨子里如同触了电一般酥麻瘙痒的感觉呢。
宫令箴连喝了两三杯茶方停下。
看他这难受的样,林蔚然脱口而出,“你没有通房吗?”貌似大户人家都会准备的,虽说宫家男人不纳妾,但也不大可能让爷们憋着吧?
一时冲动,林蔚然问出口后就后悔了,不过瞬间又觉得理直气壮,他们不是订亲了吗?她总得了解一下他的生活起居吧?
宫令箴低头,看她,没说话。
就在林蔚然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宫令箴回了她两个字,“没有!”
嗯?没有?答案很让人意外啊。但是这话题不适合深问下去了,人家那方面肯定是没问题的——
宫令箴淡笑,这些年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官场朝廷大事上,于男女之事上看得很淡,不然他们以为他这四品官是怎么来的?加上他是个很骄傲的人,有着绝佳的自控力,并不是是一个女人就能近他的身的。
暗一说他口味挑剔,其实并没错。
宫令箴净了手,给她挑了一块她爱吃的点心递给她。
趁着她吃东西的时候,宫令箴将头靠在她的颈窝,喟叹,“终于订亲了。”
这话?林蔚然眼波一转,微微侧头,睇了他一眼,笑道,“说得你好像很忐忑一样。”
这一眼,宫大人脖子上寒毛直立,求生欲极强地道,“当然忐忑了,这是结两姓之好,又不是我一个人乐意就行的,我也担心你对我不满意啊。你家可是接连拒绝了我大伯母两次呢。”
宫令箴强调后面这一点。
宫令箴问过大夫,孕妇在孕期期间情绪会不稳定。他能猜到因为失身给他,林蔚然每每看着肚子就会想到这事,然后会不得劲,有时会忍不住想刺一刺自己这个罪魁祸首。
这话一听,林蔚然就笑了,算了,这个回答,姑且算他过关了。
林蔚然很清楚,刚在一起的男女,不管是结婚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都有一个磨合期。磨合期前期就是各种试探,女方一定要将自己的底线摆出来,不能太软和了,宁愿作一点,因为你退,对方就进。一开始女人太过体贴,其实是挤压自己在二人之间的生存空间,或者说是舒适区。
见她吃完手中的白糕,宫令箴又给她递了一块。
林蔚然只吃了一块便罢手说不要了,她近来在控制糖分的摄入,点心吃得极少。他刚才递来的那点心是少糖的白米糕她才吃的,栗子糕啥的是不敢碰了。
不过她看到边上还有一碟子坚果类的果仁,倒是主动地划拉过来,听说多吃坚果会让孩子更聪明。
见她想吃坚果,他连忙将碟子端过来,然后开剥。
有他代劳,林蔚然便住手,等着投喂。
两人说着话,宫令箴手不停地剥着坚果,攒个一小把再递给她,让她慢慢吃。
林蔚然坐在他怀里,托着腮,看着劲瘦有力的手指技巧性地剥着坚果壳,“那天你在长淄镇救了我二哥?”
“你猜到了?”林蔚然本就聪明,能猜到救她二哥的人是他,宫令箴并不意外。
“听说你们将常平山给封锁了?”
“是的,那山太危险了,特别是那一池子水,人和动物一靠近就出事。封山锁林不让更多的人擅闯丢命。”
“如果我没猜错,这山里有些东西。如果可以,你就紧紧握着它,别将它拱手让人。”
嗯?宫令箴眨眼,他也是从京城里拉了一些特殊的人手过来,才刚刚确定这山体有可能藏着石炭。
她是如何得知的?宫令箴发现他这未婚妻真的常常出人意料呢。
林蔚然说完这句就不打算再深说了,自顾自地吃着他的劳动果实。
那任性的小模样让宫令箴想笑,“对了,那杨家似乎还未死心,需不需要我出手?”
“没死心就对了!这事你别管,你一出手将鱼吓跑了怎么办?”林蔚然一脸嫌弃地道。她好不容易才让心生怯意的鱼儿重新紧咬着鱼钩的,怎能功亏一溃呢?
放那么重的鱼饵,果然是在钓鱼。宫令箴摇头,“行行行,我不插手,这事全权由你来。”
皇宫
闫起峰的折子是加密加急的,一日之后,就到了泰昌帝手上。
宫殿里仍旧是张国师相陪,泰昌帝刚接到自己的爱卿宫令箴已经订亲了的消息,心情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