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醉仙楼外随时都有一队二十人的金吾卫等候差遣。”
尉迟宝庆和李辰互相认识过之后,便开始执行自己的使命。
“好,我正缺人手,快把他们叫进来。”
李辰一阵大喜,立刻便让尉迟宝庆把人都给他叫进来,有免费劳动力驱使,李辰当然不会放过。
很快,一队而是人的金吾卫,便跟着尉迟宝庆进来,然后被李辰领到一个偏厅,便再也没有出来了。
……
与此同时。
长安城东门,一行身着奇装异服的车队,正浩浩荡荡的进入了长安城。
蓝眼睛、高鼻梁、卷发,一群明显有着异族特征的人,好奇的穿梭在长安城的街道上。
“这就是长安,果然繁华无比!”
“终于到了长安了,这一行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在车队中,两个留着辫子,明显有着突厥特征的男子,骑着高头大马在互相交谈着。
这二人,正是此次突厥的使者,一个是颉利可汗的儿子叠罗施,一个是突厥著名的勇士哥舒思摩。
“王子,迟早有一天,咱们突厥的铁骑会践踏到这里,到时候这里的一切,都将是我们的。”
哥舒思摩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用突厥话在叠罗施身边说着。
叠罗施虽然没有答话,但脸上明显带着桀骜不驯的表情。
一路到长安城以来,大唐的繁华让叠罗施艳羡不已,他心里的野心,也同样的开始在恣意的生长着。
不过进了长安城之后,叠罗施还是要暂时把自己的野心藏在心底,毕竟这里还是长安城。
哥舒思摩和叠罗施一行人从城门进来之后,便有鸿胪寺的官员负责接待,把他们领到了驿馆之中。
……
太极殿。
“陛下,突厥使者叠罗施已经到了长安城,突厥人此时来长安,必定包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陛下不可不小心。”
朝会时,鸿胪寺的官员很快便把叠罗施等人进入长安城的事情,禀告了上去。
李世民听到突厥两个字时,脸色明显一沉。
“哼,突厥人狼子野心,吾等岂能不知,不过这次突厥倒是胆子很大,竟然直接把王子叠罗施来使。”
“不过咱们大唐乃泱泱大国,难道还怕了他们突厥不成?”
“不管这些突厥人来使有任何目的,咱们都要给他一个下马威,让突厥人知道,咱们大唐可从来不怕他们。”
朝堂上,长孙无忌等重臣,一个个义愤填膺的说道。
自从渭水之盟之后,大唐和突厥的关系,便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这种时候,突厥还敢让王子来使,简直是不把大唐放在眼里。
“哼,诸位爱卿,突厥人此次来长安,可是有什么目的?”
李世民对突厥是深恶痛绝,听到突厥王子亲自前来,自然是变得警惕起来。
鸿胪寺的官员,见李世民的目光望了过来,顿时额头上的冷汗刷刷的下来了。
“陛下,那突厥王子叠罗施,扬言此次来长安,是来求娶大唐长公主的。”
中年官员话一说完,便战战兢兢的看着大殿之上的李世民。
砰。
李世民愤怒的拍着龙椅,大唐长乐公主李丽质乃是李世民的嫡长女,深得李世民的钟爱。
突厥王子叠罗施,竟然想拉蛤蟆吃天鹅肉,求娶长乐公主,无疑是对李世民的一种挑衅。
“陛下息怒,此时梁师都未除,不适合再与突厥开战。”
“混账,你说的什么话,难道你是想要让陛下用长乐公主和亲吗?”
“赵国公,此言差矣,倘若和亲真的能与突厥息战,又有何不可,和亲之事,自古有之,咱们也不过是效仿先人而已。”
“你这个怂卵,要和亲你怎么不自己和亲去,要按照俺说,突厥要是想开战,咱们奉陪到底,难道我大唐天兵还怕了突厥不成?”
“卢国公,咱们大唐固然不怕突厥,可是如今大唐初定,正是需要修生养息之时,能不开战,自然是不开战最好。”
李世民没有开口,朝堂上的大臣们,便各自开始争吵起来。
其中以程咬金等大将的主战派,以及那些文臣的主和派,两派之间,各自争吵的脸红脖子粗。
太极殿上。
李世民听着下面的争吵,脸色变幻莫测。
“不要吵了,此事朕自有分寸,一切等朕见过那突厥王子再说。”
“今日议事便到此,都散了吧。”
李世民脸色难看的扫视了一圈,最终拂袖而去。
……
与此同时,醉仙楼。
叠罗施在驿馆安顿好之后,便和鸿胪寺的官员说想要在长安城逛一逛,领略一下长安城的风采。
比如说长安城的美食,以及风景。
不过此时长安城下着大雪,风景自然是没处可看,鸿胪寺的人只好把叠罗施等人领到了最近风头正盛的醉仙楼。
“叠罗施王子,醉仙楼是长安城第一酒楼,美酒美食,再没有比醉仙楼更好的了。”
鸿胪寺官员,一个劲的哈腰点头的给叠罗施介绍着醉仙楼。
“哼,咱们突厥人都是勇士,只喝最烈的酒,你们大唐的酒,一点都喝不痛快。”
哥舒思摩听到鸿胪寺的人,把醉仙楼的美食和美酒夸得天上稍有,地上无双,顿时在旁边不屑的说道。
叠罗施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那傲气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他心中的不屑了。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道人轻哼了一声:“喝,突厥不过是蛮荒之地,竟然也敢大言不惭。”
“大唐乃泱泱大国,地大物博,突厥除了马,还有其他任何事物能与我大唐相比,真是井底之蛙。”
说话之人,正是道人袁守城,自从醉仙楼重新开业之后,他几乎每天都泡在醉仙楼,此时正在醉仙楼用餐,刚好听到哥舒思摩的话,心中一阵火气,顿时开启嘲讽。
“你是何人……竟然敢对我突厥勇士无礼!”
“突厥蛮子,不知礼仪,我又干嘛要对你以礼相待!”
袁守城职业算卦为生,靠的便是一张嘴,怎么可能会在嘴皮子上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