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版宣光洁坚厚,紫毫落下第一笔,端正藏锋。长撇尖峰入纸,舒展开阔,结笔悬针竖,曲度明显,细而不薄。
卿卿。
“从前你学的是魏碑,古拙无法度,腕力不及便见虚浮,学一学二王,正好收束。”宇文序放笔,钳制怀中人的手臂松了力气,“习字并非朝夕之功,今后日日一幅大字,叁年必有小成。”[1]
南婉青百般不情愿:“手疼得厉害,还没好全,你瞧瞧,肿了一圈。”
宇文序近来总是强按人习字,南婉青不堪其扰。
玉腕纤纤,置于男子掌中,柔嫩娇小。宇文序癔症失手,心怀歉疚,前几回由着南婉青推诿,草草放过,而今已近月余,昨夜这人摇了半宿升官图,今日却又疼了。
“两个字,几笔的功夫。”宇文序道,竹管握入女子宛如削葱的五指。
楷书俊秀舒朗,“卿卿”二字赏心悦目。
他本意是写“青青”,查探得知当年旧事,此前未嫁宋府,南婉青有姓无名,只因长幼次第唤作十七娘,“婉青”之名乃是宋阅其后所取,宇文序自然心中不快。
南婉青道:“疼,拿不住……”中楷浓墨,骨碌碌滚落书案,宇文序指尖划出一笔墨痕。
又是装模作样,宇文序岂容她混过去,大手握紧柔荑,再度提笔,南婉青先一步反扣五指,拽去另一处。
指头染了墨,含入女子檀口,小舌软软舔弄。
宇文序霎时噤声。
舌尖磨蹭男子指腹,灵巧滑润,鼻息断续温热,拂过手背,里外一片酥痒。
“眼睛也疼,胸口也疼,闷闷的……”南婉青放开手,转头钻入宇文序怀中,引着大掌抚上胸前一团绵软,“你给我揉揉……”
酥胸半掩,丰盈饱满,男子掌心滚烫,指节沾了晶亮的津液,微有凉意,南婉青不由一颤。
“向之——”南婉青将人按倒圈椅,小手探入松散的衣襟,四处挑弄。
椒乳圆润,五指收紧揉捏,缓慢有力。
“唔……”怀中人娇娇一喘。
“好些了?”沙哑克制,压着翻滚的欲火。
“还是疼,”呜呜咽咽地求人,“解了衣裳,解开瞧一眼,向之……”
长指挑开银红丝带,骨节分明,宇文序猛地一僵。
“你不好受……”纤手围拢胯间一团硬挺的火热,南婉青咬上男子耳垂,细语呢喃。
眸色幽深,宇文序不言语,手掌覆上乳肉,力道加重,耳畔浅浅一道呻吟,欲说还休。
“嗯——”
南婉青合拢五指,一上一下,缓缓耸动,一根烧红的烙铁,烫得人手软。
“向之……”又是喘。
阳物胀大一圈,宇文序揽起腰,按去胯下,南婉青顺势岔开腿,扶着龙首挤入泥泞不堪的幽谷。
花穴狭窄紧致,龙根入得艰难,一点一点碾过内壁褶皱,麻痒难耐。
宇文序劲腰发力,狠狠一撞。
“嗯、啊呀——”双腿跨坐身前,南婉青无处可避,巨龙尽根填满,似是撞上心口,喘不过气。
“向、向……”吐不出一句整话,玉手抵上男子肩头,南婉青颤巍巍直起身,媚眼如丝。
“嗯?”大掌移下乳儿,扣紧挺翘的臀,越发朝身下按压。
南婉青俯首吻去,扭着腰,腿弯起伏套弄,巨龙半进半出,响动淫靡。媚肉层层迭迭,如同千万张小口,宇文序掰开臀肉,龟头刺入花心。
娇躯潮红柔软,哆哆嗦嗦喷出一股阴精,南婉青浑身脱力,倚在宇文序怀中,腿心春潮粘腻,一塌糊涂,阳物深埋花径,饱胀粗长,抵着花心戳弄。
“向之……”哼哼唧唧,失了上下耸动的力气,指尖划过男子腹肌深深的沟壑,南婉青夹紧甬道,左右扭动,打着圈细细研磨。
青筋熨开肉褶,剐蹭深藏的软肉,灼热瘙痒,宇文序忽地放开精关,一泄如注,南婉青惊叫一声,花穴狠命拧绞,遍体痉挛。
二人歇了半晌,小穴一收一放,余韵未息。南婉青得了趣,以为又混过一日,巨龙贯穿幽谷,鼓鼓囊囊,藕臂攀上宇文序肩头,肌肤紧贴,便是要睡了。
“闹够了?”大掌将人推开,转了个身压上桌案,龙根撤出花穴,白浊流淌,南婉青尚未回神,宇文序捞起腰肢,自身后顶入。
“嗯哼——”南婉青双腿发软,直不起腰。
“闹够了,把字写了。”竹管漆面光滑,宇文序不为所动,照旧塞去南婉青手中。
“向之……”南婉青如何肯依,柳腰摆弄,一阵阵箍紧花径,好不勾人。
宇文序胯下一送,龟头直冲宫颈口。
长长一声吟哦,南婉青险些栽倒,好在宇文序扶着腰。嘤嘤嗡嗡,带了哭腔:“向之——”
“写。”不容辩驳。
杏眸含泪,南婉青速速写了两字,甩下笔,不情不愿。
笔气潇洒,从心所欲,仍是魏碑的写法。
宇文序冷声:“重写。”
“不、嗯哼——”身后人又是重重一顶,宫颈缝隙紧小,不得已开了口子。
粉汗濡湿薄纱,南婉青站不稳,摇摇晃晃,阳物坚挺炽热,连连捣弄,腹内酸麻软烂,宇文序不依不饶,捡起笔:“再写。”
南婉青只得接过,咬着唇,手腕发抖,认认真真写了半字,不想宇文序退后半步,腰上蓄力,巨龙一贯而入。
宣纸唰地一笔,墨色飘飞。
南婉青叫不出,龟头刺穿宫颈,一跳一跳,灌入汩汩阳精。
“起笔锋芒太露,后一撇上下无变势,呆板凝滞。”低沉肃正,循循善诱,若非身下挤着那人肆虐的孽根,南婉青便信了他是好心教人习字。
男子指尖落上女子背脊,隔着纱衣,南婉青微微战栗。
薄茧干燥粗砺,擦过白嫩的背,一笔一划,宇文序写得舒缓缠绵。
“落笔露骨露锋,不散不凑。”
“运笔迅捷,飘逸灵动。”
“长笔粗细有度,如牵丝引带。”
大掌滑过腰侧,摸上隆起的小腹,宇文序轻轻一按:“会了?”
南婉青周身一激灵,呜呜点头,撑着身子乖乖写了,七八分像样。
“向之——”怕得很,娇声娇气,甬道也裹得死紧。
宇文序一向听不得她这般叫唤,如今遂了心意,当即大抽大干起来。南婉青瘫软桌案,使不上力气,身下噗噗作响,宇文序长驱直入,一手紧着水蛇腰,一手挤按小腹,那阳物与花径原本就是严丝合缝,如何禁得起他大力揉搓,南婉青欲仙欲死,指节发白,宣纸抓出几个破洞。
“嗯哼——”宇文序一声低吼,胯下巨物顶开花心,挺送十余下,喷涌而出。
脊背覆上男人壮硕的身子,南婉青混混沌沌,耳畔有人絮絮低语,“青青”“卿卿”,宛若梅雨时节迷蒙的雨,无边无际。
夜深止了雪,月影昏昏,铜灯半树凋零,烛火明灭。
“陛下,陛下……”红绡隐约,帐外何人言语,不绝如缕。
宇文序悠悠醒转,怀中人睡得熟,热气熏染,红扑扑的脸。宇文序只怕吵了她,略略侧开身,压低嗓子:“何事?”
“启禀陛下,含象殿许才人的孩子,没了。”彭正兴答道,“皇后娘娘请陛下移驾含象殿,道是——”
“不许去……”锦被漏风,南婉青受了凉,也不管说着要紧不要紧的事,窝进宇文序胸膛,一通乱扭。
二人身下交缠,龙根撞入深处,男子喉间溢出一声闷哼。
“不许去,不许去——”
双臂圈紧腰肢,宇文序将人牢牢搂着,柔声哄道:“好了,不去不去。”
南婉青咿咿呀呀不肯罢休,勾着脖颈又亲又咬,宇文序哄了半日,想起帘外宫人候命,只道:“退下罢。”
彭正兴应了是,并未当即告退,踌躇多时,不知从何开口,末了无奈一叹,落于重帘绣幕之外,深宫高墙之中,微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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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二王:即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王献之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