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女人哪有那个福分。”管事笑着说了一句之后，转身指着四个美女说道：“这都是城里邀春楼的几位红牌姑娘，现在朝廷在和三藩征战。咱们这里又是靖南王耿王爷的地盘，青楼并没有关门。知道东家您几位前来，我便托了关系，请这四位头牌姑娘出来打打茶围……”
归不归听了之后，嘿嘿一笑，还没等他说话的时候，席应真已经抢先说道：“等一下！小娃娃你说什么？你们这里的青楼还开着门？在哪呢？带术士爷爷我去逛逛……你们四个也别待在这里了，他们几个都是正经一身童子功的呆头鹅。你们带路，术士爷爷我跟着你们去转转……老家伙，这一路不能白来，你出钱包了娼馆，也算是你对术士爷爷我的孝心了。”
看到席应真的表情好像过年了一样，归不归也只能陪着笑脸，让管事陪着大术士和小任叁一起前去包下这个青楼。看着管事屁颠屁颠的样子，归不归叫过来焦大郎，说道：“今晚就开了这个管事，本来一路上都好好的，眼看着到了泉州，却来了这么一出……”
焦大郎答应了一声之后，便去安排更换管事的事情。随后归不归冲着吴勉苦笑了一声，说道：“摊子太大了，老人家我也不能照顾的到……你身上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有鸟粪，大郎，去给你吴勉老爷弄身干净的衣服来。”
第134章 试探
归不归说话的时候，众人才注意到在吴勉的肩头有一处白色的印记，不仔细看的话，很难看出来这是一块鸟屎。
焦大郎很快拿过来一件大氅替换了吴勉的脏衣服，他让人拿去浆洗的时候，突然听到吴勉开口说道：“不用洗了，直接扔……烧掉吧。”
“终于开窍了，知道替老人家我花钱了。”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对着焦大郎挥了挥手，说道：“拿去烧了吧，以后记得凡是你吴老爷穿过的衣服、鞋子什么的，穿过一次就要换掉。”
焦大郎笑着答应了一声之后，拿着吴勉的脏衣服转身递给了在一旁侍候着的下人。随后对着自己的老东家说道：“时间不早了，您老人家几位还是早点休息吧。估计大术士和任叁少爷今晚要住在青楼了，一会我会派人在门口等着，明天天一亮，便进去服侍他们两位洗漱，让他们俩直接从那里出发就好。”
“你看着办吧，别耽误了明天的正事就行。”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对了，去问问两位大方师还需要什么。他们方士行事麻烦，还要早课晚课什么的，需要什么你给准备一下。”
当下，焦大郎笑呵呵走向两位大方师的时候，还在稳坐的广仁、火山二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焦大郎虽然没有上妆，不过也有几成徐福大方师的相貌。广仁是敬徐福为神的，怎么敢让和自己师尊如此相像的人过来服侍自己。
“不敢当，我们是落魄的方士，哪里还有什么要求。”广仁冲着焦大郎笑了一声之后，转头对着归不归说道：“不过我倒是想起来件事来，或许还要麻烦师兄，这么多年没有见到师尊了。我和火山就这么空着手也不好，还请师兄代为准备一些礼物。原本这个应该是我亲自做的，不过我做的再好，也一定不泗水号。还是请师兄代劳吧。”
归不归嘿嘿一笑，说道：“这个好说，这些年泗水号一直都在负责船队的锅碗瓢盆。这次老人家我就以你的名义，送徐福大方师十条大船，正好可以替换船队当中那些老旧的船只了。本来想今年做给徐福大方师的寿礼，既然广仁大方师你开了口，那就便宜你了吧。大郎，还是你去办。船只已经造好了，在福州的船厂，直接让他们披红挂彩开到泉州去。”
归不归说话的时候，吴勉有些无聊的站了起来。他看了面前这几个人，说道：“你们继续拍徐福的马屁，我回去休息了。别什么事情不要找……”
吴勉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身后突然吹过来一阵大风。大风将摆在白发男人身边的油灯吹倒，火油瞬间在桌子上烧了起来。还没等吴勉闪身避开，桌子上的火油已经溅到他的身上。吴勉刚刚换上的大氅瞬间着起了大火……
好在焦大郎就在吴勉的身边，当下这个长相酷似徐福大方师的管家带着人一顿拍打。最后还是白发男人直接脱掉了大氅，这才没有让大火继续在自己的身上蔓延开来。
“怎么搞的？明明知道风大，还不换上蜡烛的气死风灯吗？”焦大郎看了已经被吓傻了的下人们一眼，随后和归不归对了一下眼神之后，检修说道：“你们的管事是怎么做事的？让他直接卷铺盖滚蛋吧。明明知道东家到了，他还有心思去喝什么花酒……”
归不归已经有了免掉此地泗水号管事的心思，焦大郎人老精看出来了老家伙的想法，当下替主人说了出来。现在他是归不归身边唯一的大管家，当下这里的下人都不敢替管事说情。
这时，归不归已经走到了吴勉的身边，查看了他身上的伤势。刚才脱掉大氅的时候，吴勉的手掌被大火烧了一下。不过仗着他长生不老的身体，这时候烧伤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只是这样的意外竟然能让吴勉手上，在几天之前也算是一件奇闻了。
又重新换了一件外衣之后，吴勉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寝室休息。就在白发男人走进了寝室的同时，商铺当中的一间库房之内，一个人影慢悠悠的自言自语道：“两次试探都没有躲过去，看起来吴勉的术法真是衰退了……不是神主做的，那怎么会这副样子了……”
说话的人正是被神主打发过来的衰神，跟踪了几天之后，他今晚终于乍着胆子来对吴勉下手试探了。白发男人是有洁癖的，他竟然都没有发觉鸟屎滴落在了自己身上。后来被灯火烧到便更加不可思议了，就算是个小方士，也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不过只凭这个，衰神也还是不敢断言吴勉真的失去了术法。毕竟连神主都说不清楚，白发男人的术法是怎么衰退的。这时候，归不归拉着百无求笑嘻嘻的走进了吴勉的寝室，看起来是有什么要紧的话要对白发男人去说。犹豫再三之后，衰神还是仗着胆子来到了吴勉的寝室外面，此时这位神仙掩藏住了自己身上的气息，侧着耳朵在偷听里面吴勉、归不归二人的对话。
“会不会是斩鲲刺进了心口的时候，伤了丹田？”寝室里面传来了归不归的声音，老家伙的语气看起来有些急躁。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说道：“老人家我已经吩咐伙计们了，不要谈论有关你的事情。如果你现在的样子传到神主的耳朵里，就算另外一只手也没有了，他也会来再找麻烦的。”
“老不死的，你说你叔叔的术法和种子的力量还能找回来吗？”这时候，里面有传来了百无求的声音。随后二愣子的声音继续说道：“你说这是不是你叔叔这些年欺负咱们俩的报应？前几天还多少有点术法。这几天到好，一点术法都没有了，老子就是不和他一般见识。现在招来妖雷的话，能劈碎了他……”
“你别和这个傻小子一般见识，它有嘴无心。”听了百无求的话，归不归吓的脸色都白了起来。当下他嘿嘿一笑，急忙岔开了话题：“现在看起来，应该是斩鲲那一下的副作用了，或许法器当中有什么力量，挡住了你的术法和种子力量传出来的渠道。”
“不说这个了，术法丢了就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这时候，吴勉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顿了一下之后，白发男人的声音继续说道：“老家伙，如果徐福也找不回来我的术法，那就麻烦你一下。你来了结我的性命吧……预期早晚死在广仁、火山手上，倒不如把这个便宜让给你。”
“这怎么话说的？你这么说的话，让老人家我怎么接话？”归不归笑着摇了摇头之后，对着百无求说道：“傻小子，跟着我老人家走吧。让你小爷叔也安静一下，太闹的话他容易说胡话。”
当下，归不归、百无求父子俩从寝室里面走了出来。直到他们俩的身影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后，衰神的脑海当中突然响起来一个声音：“衰神，你探听到什么了？”
这时自己留在吴勉身边内线的声音，虽然他说的有些不大礼貌，不过衰神却丝毫的不在意，他对着这个声音说道：“吴勉八成真的丧失了术法，现在大术士也不再这里，这么好的机会，不要浪费……”
说完之后，衰神向神主传音说道：“证实了，吴勉的确丧失了术法，今晚百席应真也出去喝花酒了……这个没有什么好担心了。”
第135章 依附
虽然传了音，不过神主却没有回覆。衰神再次传了几次音，却始终没有得到答复。当下他犹豫了起来，现在吴勉失去了术法，席应真又不在这里。有威胁的只剩下广仁、归不归和百无求三个，如果可以出其不意的了结吴勉的话，这也算是了结神主的一个心病了。
犹豫了再三之后，衰神再次对着内线传音。将没有联络到神主的消息转达给他之后，继续说道：“现在吴勉没有了术法，席应真又不在这里。只是可惜神主联络不到，这么好的机会要浪费了……等到他们出海见到了徐福，吴勉恢复了术法之后，这么难得的机会便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内线的声音沉默了片刻之后，回答道：“这几天他们的戒备心也没有那么强烈了，你说的对，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我们动手，吴勉自己一间寝室，我想办法引开广仁、归不归的注意，你来下手……”
“还是我们一起下手吧。”衰神心里对吴勉有些忌讳，自打上一次在皇宫里被白发男人抓住过一次。发自心底便对他有了惧意，虽然明白吴勉现在就是砧板上鱼肉，不过一想到自己单独对白发男人下手，衰神的心里便开始哆嗦了起来。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说道：“这么大的功劳，我不能独占，还是我们俩一起动手的好。”
内线明白他的心思，冷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那就要速战速决了，一刻钟之后，我们从左右冲进吴勉的寝室。割下他的人头就施展术法离开，不能有丝毫耽搁……”
衰神答应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一刻钟之后，吴勉的寝室见……”
吴勉这边，归不归带着百无求离开之后，他便躺到了床榻上。点上一支蜡烛，借着这点光亮翻看着在商铺里面找到的杂书。看这意思是打算看累了之后就休息的，就在白发男人开始打哈欠的时候，左右两扇窗户外面突然发出一阵响动。还没等他明白过来，两个人影已经打破了窗户冲了进来。
人影进屋之后，闪电一般直奔吴勉而来。两个人手里虽然没有法器，不过看这架势徒手也能要了白发男人的性命。
眼看着床上吴勉已经避无可避的时候，两个人影自己却停下了脚步。速度降下来之后露出来他们本来的相貌，其中一个正是衰神，另外一个却是那个说话沙哑着嗓子的麻子脸男人方蛰……
现在这一人一神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他们俩翻进寝室的一瞬间，便感觉到了这里已经下了禁制，无法施展五行遁法离开。一个没有了术法的人还需要禁制，怎么看都有一股陷阱的味道。只不过两个人惯性的已经到了吴勉身边，只是这一人一神都不敢向吴勉动手。当下寝室里二人一神有些尴尬的相互看了一眼……
就在这个不尴不尬的时候，空气里面响起来归不归的声音：“失算了，还以为这次能把神主调过来，只有这两只小虾米……不过方蛰你也算是个小惊喜了。老人家之前还以为神主的内应会是贾士芳，这次倒是冤枉那个小娃娃了……”
说话的时候，归不归和广仁二人转顺着碎掉的窗户当中跳了进来。将衰神和方蛰二人包围了起来……
这时候，衰神的肠子都悔青了。他虽然是神仙，不过却不是这几个凡人的对手，只能哭丧着脸对着方蛰说道：“怎么办？要不还是投降了吧……我们是神仙，之前我也给他们抓过，就是打几下、骂几句的事，死不了的……”
“这次被你害苦了！”方蛰气的大叫了一声，他和衰神不一样，心里盘算了一下之后，还是向着吴勉扑了过来。他还在赌最后一下，如果这个白发男人真的丧失了术法，自己还可以制住他之后，威胁广仁、归不归，还有机会可以逃走的。
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方蛰冲到了吴勉身边的时候，白发男人竟然从床上弹了起来，随后一只手扣住了方蛰的脑袋。在吴勉手指接触到他脑袋的同时，方蛰便感到天旋地转的一阵眩晕，身子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别说制住吴勉了，他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看到同伴被制住之后，衰神非常识时务的举起来了双手，大声说道：“我是空手来的，没带什么法器……谁带着绳索什么的，劳驾您仍过来，我把自己捆上，不劳你们几位动手……一会动刑的时候，尽量别打脸。给个面子……我小名也叫神仙，靠脸混饭吃的……”
“你还真是个识时务的神仙……”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再不理会这个神仙。老家伙走到了方蛰的面前，冲着一动不能动的他继续说道：“之前老人家我还在疑惑，为什么你能施展那种连吴勉都可以操控的术法，你说是从神主那里接来的神力。老人家我当时还真信了，现在才明白过来，你自己本来就是神仙，或者说你身体里面有神仙的魂魄，是吧，瘟神……”
“能把你这个老狐狸骗到现在，我也算是知足了。可惜这一局笑到最后的是吴勉……”方蛰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听不到沙哑的声音，正是当初有过几面之缘瘟神说话的声音……
顿了一下之后，瘟神的声音再次说道：“这次是我大意了，想着再过几天你们出海之前，我就要离开。索性给你们留一件大礼，结果变成我把自己变成一份大礼了……”
这时候，寝室大门打开，黑大个子百无求从外面走了进来。二愣子在门外已经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不过它还是有想不通的地方。当下百无求不客气的直接开口说道：“不对啊，之前老家伙你不是亲自查过这个方麻子吗？怎么那次没查出来？还有，瘟神的脑袋还在皇宫里，他不是被神主弄死了吗？那还瞎客气什么？还去帮神主？”
听了百无求的话，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对着烂泥一样的瘟神说道：“听到那个傻小子的话了吗？劳驾神仙你回个话。”
被吴勉控制住的瘟神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它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再次说道：“我是舍弃了皮囊之后羽化成仙的神仙，这身皮囊原本就是在天界重新修炼出来的。舍了也就舍了，回到天界假以时日还可以再修炼出来。不过那次并没有依附在方蛰身上，是我借了神主的神力，转移到他的体内。后来抢夺神主神体的时候，这才附在方蛰身上故意被你们抓住，就是为了向神主传递你们的消息。不过我也没有想到，神主会被你们伤了一条手臂。之前的计划完全大乱，我只能留在这里，做好里应外合的准备。可惜还是被一个废物搅乱了……”
说话的时候，被瘟神附体的方蛰狠狠的瞪了正在自己捆绑自己的衰神一眼。最后说了一句：“也是我自找的，异想天开的和衰神联手……”
“那老家伙你们都没有发现瘟神附身在方麻子身上吗？”这时候，百无求还是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不是老子说你们，老子不爱动脑子也就算了。你们这些人一天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还不是被瘟神算计了？”
归不归苦笑了一声，说道：“当时老人家我钻了牛角尖，一直以为贾士芳那孩子脱不了干系。不过话说回来，神仙的魂魄原本就不是那么容易查查出来的……”
第136章 楮鸦
“先说好，我是投降的，进来之后就没有还手。”这时候，衰神已经将自己捆绑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竟然能将自己捆的结结实实。当下衰神继续说道：“你们要问什么尽管说，知道的我一定如实回答。”
“你倒是好说话……”归不归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老人家我先不问你，神仙你自己说。如果最后能老人家我没有问题可问的话，那就马上放了神仙。你看这么样？”
“一言为定……”听了归不归的许诺之后，衰神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开口说道：“神主三天之前还在二百六十里外的小周山上，他的洞府在左边第二个山峰脚下。有一片红叶的身后，就是洞府的入口。洞府门前三丈有阵法布局，阵胆虽然在洞府里面，不过洞外的坎、离两个位置可以避开阵法。这是为了神主不在洞府的时候，给他办事的凡人修士准备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衰神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归不归他们说道：“神主断了一只手臂，现在正在找可以替代的手臂。我估计是瘟神的手臂，瘟神的神体保存的不错，应该可以用到的……”
衰神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被吴勉扣住脸的瘟神开口说道：“可以了，你说得够多了。这个足够你保命了。”
“这才哪到哪？论起来神职排位你还在我之上，既然我都是最后一名了，那该说什么就不能客气了。”衰神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之后，继续陪着笑脸对着归不归说道：“咱们继续说……原本这次神主说好是要一起来的，不知道怎么动手之前就联络不到他了。估计是他正在更换手臂，不过你们几位放心，只要神主这边一联络我，我马上原封不动的向你们转述……”
看着衰神合作的样子，归不归笑了一下，说道：“继续，神仙你这么聪明，一定明白老人家我想要知道什么。”
“是，这不是就打算说了嘛。”衰神陪了个笑脸之后，继续说道：“炼制神器所需要的天才地宝只找到了不到五分之一，大半还是之前剩下的。不过神主当年收下了几个弟子，已经让他们去西洋各国找了。不过就算是那里的天才地宝数量多一点，几十年之内也未必能凑齐。不过您要小心，一旦神主真的急疯了，说不定就要拿泗水号开刀。说不得也要冒险再去一趟财神岛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衰神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不过有件事我还要提醒您几位一下，那件神器就算炼成，也需要有人帮忙扩散……”说话的时候，衰神的眼睛开始有意无意的瞟向被吴勉制住的瘟神这边。
“需要有人帮忙扩散……”归不归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之后，笑眯眯的回头看了正在哆嗦的瘟神一眼，随后继续对着衰神说道：“继续……继续说说应该提醒老人家我的事情，再说一遍，别让我老人家主动问你……”
“是……”衰神眨巴眨巴眼睛之后，继续说道：“神主之前收了几个弟子，说是弟子，也不过就是替他打杂的。其中几个人送到了西洋去寻找天才地宝，剩下的人分散在各地替他打探消息。他们当中什么人都有，之前两位大方师一直都没有找到神主，那就是他以前得到了消……”
“好吧，既然你还在装傻充愣，那么老人家我也不用客气了。”归不归笑着摇了摇头之后，继续说道：“神主看重了哪一家大墓的陪葬？他是上古时代飞升的大人物，那时候修道之人还不兴厚葬。夏中的时候有了修冥业的说法，这才开始慢慢有了厚葬之说。眼前的天才地宝已经所剩不多了，不过地下的坟墓了却还有大批陪葬的天才地宝，神主不会不打这个主意吧。他应该已经掘了几个大墓吧……”
听了归不归的话，衰神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干笑了一声之后，再次说道：“这个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想不起来还有这件事了。对……老人家您说的对，神主的确不地道。他的弟子们就有专门盗取商、周大墓的，不过您也知道越是术法高强的修士，死后下葬的越是隐秘，还有数不清的机关、阵法，神主的弟子已经伤损了不少……”
这时候，吴勉用他特有的方式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老家伙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他在问你，神主现在在打哪个大墓的主意？没问你其他无关紧要的话。”
“是，我这不正要说到这里吗？”衰神笑的有些僵硬，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说道：“您几位一眼就看出来了……神主现在在打席应真之前，那位天下第一术士褚鸦的墓葬……传说那位楮鸦生前要炼制一个万宝格，先要把天下所有的天才地宝都收集起来，然后和他一起殉葬……”
“这是假的，神主连这种无稽之谈也会相信吗？”这时候，一直在冷眼旁观的广仁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顿了一下之后，这位白发大方师继续说道：“那时候的修士还没有领悟长寿之法，寿长的也不过一百五六十年就故去了。当年徐福大方师已经证实过，楮鸦大术士是一百三十九岁亡故的，他怎么可能有时间收集上万种天才地宝？”
“这个大方师您还不要逞强，楮鸦大术士的确收集起登记在案的天才地宝。”衰神眼里只有归不归、吴勉和百无求，对广仁的态度远远不如那几个人、妖。古里古怪的看了广仁一眼之后，继续说道：“这个是从楮鸦大术士弟子韩中的嘴里听说的，当年韩中飞升成仙之后，亲口对着神主说的。楮鸦是借了商天子的口，天下征集天才地宝，一共耗时五十一年，历经三位商天子，最后在临死的前一年才找起的天才地宝。死后与这些宝物陪葬。因为担心会有修士前来窃取，楮鸦的后人弟子这才对外宣称并没有找到什么天才地宝。可惜当年都没有当韩中的话是回事，要不然的话早就打探出来楮鸦大墓的所在地了。”
说完这几句话之后，衰神对着归不归陪着笑脸继续说道：“神主也在找楮鸦的坟墓，不过时隔这么多年，那里能容易找到？”
老家伙笑了一声之后，说道：“早这么说不就好了？不过这可是老人家我开了口的，可不能算是你自己主动说的。可惜了……差一点就要放神仙你走的，傻小子，打断这位神仙的腿的……算了，连两只手一起打断吧。”
“好嘞！老子就等老人家你这句话了。”百无求哈哈一笑之后，对着衰神继续说道：“我的儿……想爸爸了吧？本来老子还要亲自送你走的。可惜你不会说话。那就不能怨爸爸我手黑了，怪就怪你爷爷……”
说话的时候，百无求已经冲到了衰神的身前，对着他的四肢便是一阵拳打脚踢。衰神原本还有逃走的机会，不过他事先耍小聪明把自己绑了起来。现在连步子都迈不了便被百无求打的惨叫连连……
看着被打的弓成一团的衰神，归不归笑眯眯地说道：“这个可怪不得老人家我，你是衰神，想要挣脱太简单了，都不需要自己动手，绳子自己就会断开……”
这时候，被吴勉制住的瘟神怪笑了一声，说道：“这就是你背叛神主的下场早知道你像我这样……”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白发男人手里一使劲，瘟神的前半脸直接化成血雾消散在了空气里。
随后，吴勉那慢悠悠的声音跟着想了起来：“像你这样，下场也不怎么样……”
第137章 意外
方蛰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之后，便停止了动作。随后，吴勉在这个皮囊当中抽出来两个迷迷糊糊的魂魄来。其中一个是麻子脸方蛰的真身魂魄，另外一个则是脸色惨白的瘟神……
“你还想说什么？我可以让你说到魂飞魄散为止。”看了一眼瘟神之后，吴勉一句话便让他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这时候，广仁走到了方蛰魂魄的面前，对着他说道：“你是格杀令名单的人物，有今天的下场完全就是咎由自取。不过徐福大方师直说要你的性命，下一世转世为人，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
“是，下一世我一定本分做人，在不会这样的张狂了。”没有了皮囊的魂魄也不敢招惹这位大方师。
广仁点了点头之后，继续说道：“你知道应该如何去地府，走吧，不要做孤魂野鬼……”
白发大方师说完之后，方蛰对着他行礼之后，也不去看瘟神的魂魄，直接低着头从正门走了出去。他是方士出身，知道应该到哪里去找阴司鬼差。出了寝室之后身子一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方蛰的魂魄消失之后，吴勉看了广仁一眼，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广仁你是他的内应，准备里应外合一起对付徐福的。”
“吴勉先生玩笑了，广仁或许能负天下人，可是唯独不敢负自己的师尊。”白发大方师微微一笑之后，继续说道：“纵使方蛰生前犯过天大的罪过，不过他毕竟生前还是方士。徐福大方师也没有将他魂飞魄散的法旨，广仁这么做不为过。”
“别管那个小虾米了，这两条大鱼还在手里。看看应该怎么下锅吧。”这时候，归不归笑眯眯的打断了吴勉、广仁的话，嘿嘿一笑之后，老家伙继续说道：“一般的魂魄是说不了假话的，不过他们这样的神仙飞升的时候，魂魄是经过特殊炼化的，就是魂魄的话也未必能信。那这个就是烫手的山芋了，你们说说看，它要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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