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整日在家里闷着,与家人斗气,倒不如搬出来住。
当然,他也算是为自己谋点福利。
她单独住,他过来的时候再来找她,也会方便很多。
但这中间貌似是出了问题,导致她以为是自己将她软禁……
这太可笑了!
他是那种人吗?
他们好歹也相处了不短的时间,难道她还不了解,他根本不是那种会强迫女人的人吗?
一时间,温谨言心凉得很。
“还在撒谎?”丁菀意不知他的想法,犹自气得磨牙,她根本就不相信对方的话,只认定是因为不想她怨怼,所以在这里推卸责任来着!“你这算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吗?如果那样,我在这里,被那些人看着守着不能离开,就是最大的证据了!”
这话没逻辑的很。
就算事情真变成这样,那也是她大伯和父亲自作主张,与他又有什么干系!
难道非要他承认她和她的亲人都是无辜的,只有自己才是罪魁祸首,罪大恶极,她才满意?
温谨言冷眼看着她气怒之极,心里这样想着,却又懒于再分辨了。
就算他说了,恐怕她也听不进去吧,所以,何必再费这个唇舌!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波澜已渐渐逝去,变得平静下来,“这事稍后我会给你个交待。不过,你才刚搬来,就去傅家找麻烦,这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就算你没有答应我的求婚,但以我们男女朋友的关系,我还是有资格过问你这件事的吧?”
丁菀意猛然怔住,她只顾着发泄自己被软禁的一腔怨气,却没想到,温谨言会提到她去傅家的事。
不过也就很短的时间,她便恢复了神色,仿佛满不在意的道:“我是去了傅家,但我可不是去找麻烦,而是睦邻来着,还特意做了蛋糕送过去呢!可那个顾迩不愧是小门小户出身,小家子气得很,抓着过去的事情不放,竟然无礼的让人把我哄出来了!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生气,那我承认,是我不好,不该把她想得太好,以为她做了傅太太,就能改变她不入流的为人处世!事实证明,出身就决定了她的眼界,哪怕……”
“够了!”温谨言一声怒斥打断了她肆无忌惮的嘲弄,丁菀意初时被吓了一跳,停了口,可回过神来,就很不满了,“你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哪里说的不对吗?难道她不是那样吗?还是说,你也被她那张脸给迷住了?!”
本来是一时不爽说出来的话,可丁菀意看到温谨言的怒意勃勃,竟然不由的在想,难道她的猜测是真的?她于是忍下心里的怒意,更加怀疑的道:“你,你该不会真的看上她了吧?”
温谨言额角抽搐,如果不是温家还有家训,从来不打女人,他说不定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上去抽丁菀意一巴掌了!
她怎么能,怎么敢,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
这时候,温谨言突然觉得,与其喜欢上这样一个无情无义,还无耻的女人,他宁可去喜欢一个有夫之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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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 她不爱他
温谨言是真的恼了丁菀意,也是被她的话伤了心。
他喘了几口气,这才勉强镇定下来,但眉宇间却是掩不住的怒意,“你口口声声说傅太太的不是,可你又有多好?丁家难道是什么豪门巨富不成?而你丁菀意做的事又有多上得了台面?执着前未婚夫,哪怕别人有了太太有了孩子,你都不肯放手,还死乞白赖,你以为圈子里的人有多看得起你这种轻浮行径吗?如果单单是这样,顶多别人也就嘲笑几声,可你还做了什么,心里难道没点数吗?被人从宴会上赶出来,就想要当众袭击主人家,甚至还险些伤到孩子……如果不是我找医生做了精神鉴定给你脱罪,而傅太太又够宽宏大量,不想与你一般计较,你以为你今天还能站在这里吗?”
他皮笑肉不笑的“呵”了一声,“可你不但对饶过你的傅太太不知感激,还满怀恶意,甚至跑到人家家里去碍眼……亏你还自诩比她千万般好,你倒是说说你比她好在哪里?如果说她的为人处事还算不入流,那你就更不用说了,只会比她更差!拜托你有点自知之明吧!”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丁菀意煞白的脸色,声音低沉下来,“你敢对我如此,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可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后悔了!我曾想你总有一天会想明白,傅言风不喜欢你,无论你做什么,他也不会喜欢你,我盼着你能够早点回过头来,看到对你一心一意的我……”
“可我到底是错了!”
温谨言站得笔直,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他没有说谎,这是第一次真心喜欢上一个人,想要把她捧在手心里怜惜,疼爱。
心疼她受过的情伤,想要用自己的爱为她抚平伤痕。
然而,他哪怕为她想到所有,却有一件事没料到,那就是,她根本不需要他!
她不爱他。
是的,不爱。
哪怕床第缠绵,那也只是解决生理需求,与感情无关。
所以,她才会对他如此狠心,如此的,残忍!
温谨言脑海里掠过种种念头,一念生,一念灭,他终究还是喟叹一声,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他最后放下一句话:“丁菀意,你好自为之吧!”
他不算心胸宽广,但,还是盼着她能好。
哪怕,她不爱他。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车子里,良久,丁菀意才仿佛突然回过神来,她惨白着脸提脚冲出去,然而,门前的车子已然启动,驶离,渐远。
就如同,温谨言已经收回的感情,慢慢,再也不见踪迹。
下人和保镖跟在她身边,似乎还在怕她光掉,丁菀意看着空荡荡的别墅大门,软软的,瘫在了地上。
他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她明明不爱他的,甚至是厌恶他将她当作外室的,可是,现在温谨言走了,她却象是心里被挖空了一块似的,象是有什么东西,一去不复返,再也不会回来了。
丁菀意是被吓到的下人们搀扶住客厅的,她有了些许力气之后,就狂暴的推开下人,想要大声斥骂,仿佛不这样,她就没有办法发泄出心中横亘的莫名的情绪。不过不等她发作,电话便响了。
是刘寒打来的。
电话里,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凶狠,“丁菀意,你可真是好样的!谨言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是你们丁家的福气,你居然还敢拿乔,张致作态,既然如此,那就滚吧!听好了,最晚明白,就从别墅里滚出去!如果我去收房子的时候你还敢赖在那里,别怪我不客气,不给你丁大小姐面子!”
那充满了嘲讽的声调,刺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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