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眉目顿时一沉。
勉强稍稍转头打量周围,发现房间里的摆设风格有几分熟悉,她应该还是在剧组下榻的宾馆里,并未被带离,但这房间却又是陌生的。
是古文斌带她来的?
可是陈媗怎么会容许他这么做?
如果不是,又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脑子里重尽量重叠叠的疑问,来不及细想,现在首要的是如何离开!
她试了几次,发现手指虽然能动,但也仅限于此了,连提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更不要说做其他。
眼看着电话就在床头柜上,她却没有办法拿到并拨号!
她正用尽全力去够电话机,房间里却突然有了动静,古文斌打开浴室的门走出来,很快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他的头发是湿的,身上还蒸腾着热气,没有穿衣服,只在下身围着浴巾,看着顾迩,半晌,他突然露出一个畅快的笑容,“没想到你也会有这种时候吧,顾迩!”
顾迩冷哼一声:“确实没想到,我把你当人,你却不做人事!你把我弄到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呵!”见她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一副淡定模样,古文斌顿时心头大恨,他冷笑道:“你把我逼到无路可走,现在还问我想做什么……那还用说么,当然是好好的招待你,让你加入我的阵营!”
他说完便俯下身去解顾迩的衣服扣子,因为手法熟练,没过多久就解开了她的外衣。
顾迩这下是真没办法淡定了。
男人的手指哪怕隔着衣服触碰到她,都令她感觉非常恶心作呕!
“住手!”顾迩喘着粗气说道,“你想过以后吗?你这么做除了泄愤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在事后遭遇强烈的报复,这有意义吗?为了出口气,难道就要把自己的后半辈子搭上?这可绝对不是聪明人所为!”
古文斌听到这些话,动作果然顿下来。
不过他脸上露出的却是嘲弄的笑容,“这怎么能说是报复呢?只是一种说服的手段而已!你放心,我会在事后认真拍照留念的!如果你不想这事被傅言风发现,那就一切配合我,先说服他不要封杀我,怎么样?”
这话把他的意图说得淋漓尽致。
他不但要欺辱顾迩,还要拍下她的照片作为要胁!
顾迩心里又气又急,如果她能动,真恨不得给面前的人渣几计耳光!
古文斌却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她的情绪,嘴角噙着笑容,为她脱下外套,又开始解里面衣服的扣子。
因为想折磨顾迩,所以在看出她的抗拒后,故意慢条斯理的去解扣子,还不时摸她两把,做足了姿态!
恶心!真是太恶心了!
顾迩惊怒的叫道:“拿开你的手!别碰我!”
她正准备跟对方讲条件,如果他不碰她,她一样可以配合他,至少,可以让他不再被封杀!
这个时候,她也已经意识到,这人渣怕是不能接受被封杀,所以才会如此铤而走险。她不由反复叫道:“只要你不碰我,我可以答应你的全部条件!你若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让你公司不再封杀你!”
她以为这话古文斌就算不相信,但至少也会动摇。
没想到对方根本不为所动,甚至还道:“你不用白费心机了,到了现在,游戏规则由我说了算!我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再说了,有你这么一位大美人放在这里,我若是什么都不做,那才是有病吧!”
顾迩咬着牙挤出来一句:“我可不是你那前女友……”
古文斌愣了愣,蓦地笑起来,边笑边道:“你还真信了啊!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么好骗!实话告诉你,初恋女友的确是有,可要说她跟你有六七分象,都又怎么可能呢?她比你可丑多了,一分也及不上!那种丑女,我跟她在一起也不过是借助她家的钱和人脉而已!可惜那时我还太嫩,跟别人打电话时被她发现了……”
“要不是那样,没准儿我早红了!”
“有时候想想还挺后悔的,不过……现在我又不那么想了……”
他的脸上带着淫邪的笑容,顾迩的衣服已经被解开了,再里面,就是贴身穿的背心和胸衣了……
顾迩用力的咬了下舌尖,希冀可以有些力气,至少能有从床上坐起来的力气,可是也不知对方下的是什么药,效力极好,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她依然没有感受到身体有变化。
很快的,她的眼中透出一丝绝望!
如果被这个人渣污辱……那她宁可去死!
牙齿抵在舌头上,顾迩一点一点下定决心。
或许未必会死,毕竟她还是挺惜命的,现在她能赌的也只有古文斌并不想闹出人命来,在看到她自尽出血后,对方应该会停下来,就算不会送她去医院,至少也会采取适当的治疗措施!
电光石火间,顾迩心头闪过种种念头,随即她就狠下心朝着自己的舌头咬下去,就在这时,房间的大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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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九章 眼泪不孤单
当先破门而入的是两个保镖,他们进来之后便飞快的扑向惊呆的古文斌,将他制服并拖到一边。
而这个时候,傅言风也已经象阵风似的来到床边,飞快将顾迩被解开的衣服拢合,然后脱下长外套将她全身裹牢打横抱了起来!
灯光下,他的脸色铁青瞥向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古文斌时,冰冷的毫无温度。
不过,只是一瞬他便收回了目光,望向怀里下意识不停颤抖的女人时,又充满了柔情,“别怕,我来接你回家……”
顾迩埋首在他胸前,劫难之后骤然放松,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
她不想别人看到,更加紧紧的贴在男人的胸前。
傅言风不敢多耽搁,连忙抱着她离开了酒店,坐车回到别墅。
医生已经在等,检查后开了药,输上液,知道顾迩只是被下了药,且不是对身体有很大损害的药,傅言风这才稍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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