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很快就斩到了鸟人的身前,慌乱间他扑棱着翅膀将身体朝上方拔高了数米。剑气从他肋下一闪而过,除了在他两肋各留下了一道伤痕之外,还削掉了他翅膀上无数的鸟毛。鸟毛翻飞之间,他整个人在空中一歪就失去了平衡。趁着这个机会,鸟儿朝他猛地俯冲下去将他径直撞了下来。白灵见状,一个跃身迎上去,前爪一番撕挠,又将他的鸟毛挠掉不少。前爪抓挠之间,白灵一个转身用后爪朝着鸟人猛地就蹬了过去,鸟人被她一脚给送到了半空,正好又迎上了鸟儿的那张嘴。
“啊!”一声惨叫,鸟儿啄掉了他的一只眼珠子。
独眼鸟人吃痛不过,也顾不得地上的那些手下们了。转身狂扇着翅膀,对着庄外就飞奔而去。众人齐齐将残余的黑衣人料理干净,正准备去追鸟人,却是被我一抬胳膊给拦了下来。
“老爷自由安排,大家稍安勿躁!”见众人不解,顾纤纤在一旁开口说道。闻言,众人纷纷驻足站在我身后遥望着即将逃出山庄的鸟人。
“昂!”鸟人似乎撞到了什么似的,摇晃着就往地上坠落。一声龙吟,一条青龙浮现,张大了龙口一口就将他给吞噬了下去。半晌,青龙噗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块铁牌。铁牌落在地上一阵丁零当啷,顾纤纤一个闪身过去,捡起它来送到我的手中。
“天皇御赐,御所八将!”跟之前得到的那块铁牌相同,这块铁牌的正面也刻着这么几个字。所不同的,是背面。这块铁牌的背面刻了个柒,而之前那块则是刻了个捌。
“御所八将,老爷这是杀了其中两个。”顾纤纤将两块铁牌拿在手里掂量着说道。
“就这水准,居然是御所八将?真是让人感觉很失望。”顾纤纤掂量着铁牌,随手将其抛给了白灵道。
“这么说也是天皇御所里的人,我相信他们的实力不仅仅只是如此。恐怕,数字越小的,才越厉害吧!不管这些了,大家把山庄打扫打扫,受了伤的抓紧送医院。阵亡了的,我另有抚恤!”看着眼前的这些庄客们,我一一对他们拱手躬身道。我的人,不能白死。我的心里现在只有这个念头。
“有人去你哪儿闹事?”救护车是刘建军亲自安排的。我吩咐龙脉,我不在庄的时候,但凡山庄有事,它可以不需命令自行选择行动。安顿好了山庄的事情,将白灵和鸟儿,还有顾纤纤全都留在庄里,我随着救护车一起到了中心医院。这里,算是本市医疗水平最高,条件最好的一家医院了。
“不是闹事这么简单,是想要了我的命,然后斩草除根!”医生们忙碌着,我和刘建军则是走到窗户边上抽起了烟。
“谁?”刘建军的手抖了一下问道。
“日本人!你管不了的!这事儿,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抽了口烟,冲身边的刘建军耸耸肩道。
“你别去搞事情,安全第一!去了国外,可不比在国内。说句不好听的,在国内你横着走人家还得让你几分。去了国外...”刘建军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他有些担心我接下来做出的事情,会危害到自己的安危。
“放心吧,我又不是现在去。不打无把握之仗,总得让我准备好了,才会动身。有件事得麻烦你,我的这些弟兄,需要最好的医生替他们治疗。县官不如现管,在这块地界上,你说话比我唬人。”我用胳膊肘撞了撞刘建军笑道。一扎么眼儿,跟他认识三个年头了。他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只有满腔热血的刑警队长,我也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我与他,都变得比以前冷静,成熟。说得好听,这是成长。说得不好听,人变得世故了。
“没问题,我已经跟院长打过招呼了。”刘建军弹了弹烟灰,身边一个医生走过来,递过烟灰缸接过了他手里的烟蒂。
“三年前,你有没有想过今天的生活?例如,掐个烟头,还有人给你拿烟灰缸。”等医生腼腆的离去之后,我笑了笑问刘建军。
“三年前,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办案子。可是我做不到。”刘建军走到走廊里的椅子跟前坐下,然后伸了个懒腰说道。
“那现在呢?”我挨着他坐下!
“现在,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办好工作上的每一件事。结果,我依旧做不到!”刘建军轻叹一声,双臂抱胸对我说道。
“所以要问现在跟以前有没有什么不同,对于我来说,没有!”刘建军顿了顿,接着说道。
“咱俩好久没有在一起撸串儿了吧?”刘建军忽然问我。
“好像还真是。”我想了想,点头承认道。
“现在见你一面也不容易了,今天咱俩去整二两?”刘建军拍拍我的肩膀道。
“走!”我起身对他示意道。
“你说,你要是不会这一手,现在是什么样子?”就在路边摊,刘建军要了个锅仔外加一碟花生米,我俩就他白我啤的喝了起来。
“不会这一手啊,我还在铺子里卖花圈呢。说不定,铺子也关张了。谁知道呢!”我夹了一颗花生米扔嘴里笑了笑道。人生的际遇很神奇,或许昨天你还不名一文,隔一夜或许就飞黄腾达了。不过,前提是你有发财的手艺,并且有那个运气。干坐着等,是等不来钱的。
“我要是不遇上你,我依旧还是个小警察。人生的际遇,真的很神奇。”刘建军举杯对我致意了一下,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说道。
“怎么今天忽然感慨起来了?”我问他。
“老母亲的身体差了许多,这几天我想了很多的事情。想到了我小时候,她背着我上街玩耍。想到我读书的时候,她每天接我回家。一晃,我40多了,她也老了!”刘建军放下酒杯道。
“改天,我去给令堂疏导疏导!”
“怎么现在说话变得这么文绉绉了?”
“必须的,好歹,我现在也是一庄之主。该装的B,还是要装一装的!”
我俩,就那么坐在街边聊着,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