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咱今天不玩了成不?”鸟儿有些惊惧的看着我。接连几天,我除了每天接送顾翩翩上下班,剩下的时间就是来找这只鸟儿切磋。鸟儿灵活,最开始我根本摸不着它的身影。可是随着切磋,我对无双剑法也慢慢的掌握了。现如今,他经常被我一指点在原地,然后被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招打得鸟毛乱飞。
“不行,今天我不点你怎么样?陪我走两招!”我冲那鸟儿挑着眉毛道。
“这是你说的,不许点我。”见我如此说,鸟儿的眼珠子滴溜溜一阵乱转道。被我痛揍了几天,他也想找个机会给揍回来。我不点他,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凭借灵活的身体和极快的速度跟我一战。
“说了不点你就不点你,来吧,来试试!”我是把鸟儿当成喜蛛了,他跟喜蛛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两人都非常的灵活,行动都非常的迅速。我得找到个点不中对方时,如何打到对方的办法来。诚如天帝所说,以往我学习的东西都不成一个系统。每每对敌之时,我都要花费些许时间去考虑接下来该怎么跟对方打。现在不同了,只要对方被我的剑法沾上,那么等着他的就是一番连绵不绝的剑招。但是有个前提,得一击命中。打不中人家,只会是白费力气。
“真不点?那我来了啊?”鸟儿在树杈子上蹦跶了几下,说话间便化成一个身披着羽衣的消瘦青年朝我一爪抓来。这厮果然是个阴险的鸟儿,想要趁着说话的时候攻我不备。我脚下后撤一步,抖手将手中的木棍朝他点去。木棍去势看似缓慢,实则飞快。一抹棍影划过鸟儿的脖子,将他身上的羽衣擦落下几根羽毛来。
“惊鸿,还是不够快啊!”此招为惊鸿,取自惊鸿一瞥之意。只不过我现在还做不到剑势过,然后才剑影闪现的地步。我出招的速度不够,突破不了人们反应的极限。心中暗叹一声,我接着揉身上前,棍影横扫如同风起云涌般朝鸟儿连绵不绝的打了过去。此招看似一剑,一旦施展开来,实则内中隐藏着无数剑。随着剑势连绵,它的攻击力也在逐步增加。实力相当的对手,挡得住第一剑,却是挡不住接下来的剑势。想破此招,唯一的办法就是抢在我出招之前避让开去。
“就知道你会用这招...”鸟儿早有防备,扑棱棱身上的羽毛落下几片,他化作一只鸟儿直冲云霄道。也就是他这种速度,可以躲开我的这一击。当然这也是我没有尽全力的原因,切磋总不能把人家往死里揍不是。
“昂...”一条青龙直冲过去,将他打落在地。
“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是这样。”鸟儿跌落在地,看着脚下散落的羽毛怄道。苍龙可近可远,去势可刚可柔。鸟儿每次都会被打翻在地,他如今对于这一招,颇具怨念。
“接着来嘛!不多加练习,我们怎么提高自己的实力呢?再说了,你连我都打不过,以后怎么去保护白灵?”我走过去将他从地上拉扯起来说道。提起白灵,鸟儿眼中闪过了一抹温柔。
“那你不许用苍龙!”鸟儿从地上起来,拍打了几下身上的泥土对我说道。
“这个,试试?”不能点穴,不用苍龙。一套剑法被他禁了一半,我倒也想试试仅凭半套剑法,能不能跟他打。
“你赖皮...”鸟儿再一次被我打翻在地,不过这一次我先用了云卷,然后接了一招惊鸿而已。他悲愤的摔落在地上,对我愤愤道。
“自己蠢还怪别人赖皮,剑招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懂不懂?谁规定我家老爷只能先用惊鸿后用云卷了?傻乎乎的,脑壳不灵光!”白灵在一旁看了半天,忽而一个纵身从树上跃了下来。一边用爪子摸着自己的脸,一边对鸟儿训斥道。
“今天不打了,我要琢磨琢磨。”鸟儿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对我说道。我知道他是要时间去琢磨怎么克制我的剑招。正好,我也需要一个能够用心跟我切磋的人存在。点点头,我把棍儿插在树下,背着手朝山下走去。
“轰隆隆!”一声惊雷,紧接着就起了风。
“打雷啦,要下雨了,快回去收衣服咯!”几个庄客正在巡庄,眼看天上风起云卷,连忙高声招呼了起来。风起云卷,风起云涌,难道我之前对云卷这一招的理解是错误的?我抬头看着天上被风卷成一团的乌云,心头忽而灵光一现。
“哗啦啦!”一阵豆大的雨点子砸落下来。我昂首看着空中想要挣脱风的席卷,却不得不停在原处任它肆虐的云朵,久久没有迈动步伐。
“庄主...”一个庄客撑着伞想要过来。
“站住,庄主似乎在参悟什么。”另外一个庄客连忙拉住了他。
“我明白了,不是我理解错误。而是这一招,本就有两种用法。哈哈哈哈!”云朵被风卷到一起,然后罡风乍起,将其吹了个七零八落。看到这里,我不顾全身被雨水淋湿,背手放声大笑起来。
“云卷!”手一抖,一柄心剑浮现在我掌中。我剑锋颤动间,只见周遭落叶纷纷朝我飞来。它们被我的剑招卷到了一起,虽有大风吹拂,也是挣脱不得。
“云卷!”剑势绵密之间我剑意大盛,连绵不绝的朝那些飞叶席卷过去。招式用尽,叶片纷纷下落于地。待到落地之时,才分为数瓣。
“回庄!”剑意通达,我身上的势也大盛。冲天之势过了盏茶时间,方才逐渐收敛入体内。我的瓶颈,方才观云那一刻被突破了。此时我体内的道力,又再浑厚了不止一筹。将手中心剑散去,我对围拢在我四周的庄客们说道。
“庄主,明日有些老弟兄会来进行面试。您看您若得空...”庄客撑着伞,为我遮风挡雨着。走不几步,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小意问我。
“你们信得过的人,我就信得过。面试我就不去了,你们全盘做主。”我侧过头去,对那说话的庄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