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嘴吐出一口血,服部年宏想要说点什么。
“是不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我手提着符文剑看向僧袍染血的服部年宏问道。
“你杀了我,国师是不会放过你的。”服部年宏脚下一软,瘫坐在墙根处对我说道。随着血液的流失,他觉得自己的生机也在流逝。
“做人呢,妄自菲薄固然不好,可是狂妄自大也同样不招人待见。你,在久保龙彦的心里,远没有你自己认为的那般重要。还有,就算他心里不爽,又能怎么样?起全国之兵过来讨伐我?我相信举国上下,很多人会期待着你们这种举动的。因为再度开战,我想很多人会想去东京转一圈。把你们当年做过的事情,照着做一遍!”我剑锋一转,抹过了服部年宏的脖子。缓缓蹲身,我看着他犹然瞪着的眼睛轻声说道。说罢,抬手抹过了他的脸庞,替他合上了双眼。
“这个人,你们带回去审吧。看看能不能挖出点有用的东西来。”呛啷一声收剑还鞘,我抬手一指瘫倒在地上的那个壮汉对内勤组同仁们说道。这是一件功劳,就算只挖出一个上线,也是一件不小的功劳。我决定把这个功劳给内勤组的同事们。因为我知道,身为内勤,立功的机会远没有外勤那么多。
“也不知道长老得手没有,外边这么多警察,妹妹等天黑我们按照计划行事。”一个有些破旧的旅社里,乔装成一对外出打工的夫妻的德川康介请拥着自己的妹妹说道。天黑之后前往高速路口,那里会有人接应。然后连夜赶往江城跟尼古拉斯财团会和。这是服部年宏出发前的安排。只要跟尼古拉斯财团会和了,安全回国就不会成为一个问题。但是在此之前,他们要各尽所能的让自己不被警察或者别的部门给抓住。酷刑,全世界都大同小异。真能熬得住的,没有几个人。
“服部长老那么厉害,肯定会手到擒来的。等回去之后,相信先生会赏识哥哥几分了吧?哥哥一定要努力修行,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长老的。又或许,将来你还会成为浅草寺的住持也不一定哦。”德川纱织轻轻依偎在哥哥的怀中,脸颊轻贴在他的胸膛前低声说道。
“一定会努力的,我还年轻。等我到了服部长老这个年龄,修为一定可以超越他。”德川康介点点头,握了握拳头说道。
“现在是现场连线,一小时前发生在我市的庆典爆炸案,据悉是一位来自于大洋彼岸密西西比州的白人青年所为。具体原因尚不清楚,不过嫌犯在我警方的搜捕下已经穷途末路,现已经被围堵在一间公厕内。......”打扫完门前的狼藉,内勤组同仁们开始联系车辆搬运伤员和服部年宏的尸体,而我则是提着符文剑走进了客厅打开了电视。
“你...的剑还要么?”顾翩翩走到我的身前,指了指我手中的剑怯怯的问道。刚才我抹了服部年宏脖子的那一幕,被她看在了眼里。平常对她有求必应的一个人,忽然间就那么冷酷地杀了一个人,这让她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杀他,他以后找着机会一定还会来我们家。”我将剑身拔出一截,然后使劲插了回去道。这是我唯一的解释,也是我真实的想法。我不会承诺什么今后三思而行,因为谁敢威胁到我家人的安危,我就一定不会手软。
“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顾翩翩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站在那里低声说道。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杀人,还是那么轻描淡写的抹掉了一个人的脖子。她看了看我的手,又看了看我的剑。一时间她明白了许多,她甚至想明白了以往我出门都是去干什么。
“剑给我吧,我去帮你擦洗擦洗。”颜品茗走过来,装着胆子对我伸出了手道。
“谢谢!”我看了看她们,然后抬手将剑递了过去道。这是近两年来,我第一次对她们说谢谢这个词。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一瞬间我只觉得跟她们之间,似乎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走吧,先回房再说。”颜品茗搂着顾翩翩,将她往楼上带去。
“噢程,女人就是这样。她们喜欢英雄,可是她们又不能接受英雄使用暴力。不敢使用暴力的人,永远没机会成为英雄。程,你没做错什么。你自己想想,我要出去一趟。”阿瑞斯耸耸肩,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你出去干嘛?”我双手搓了搓脸颊问阿瑞斯道。
“那个傻B,被你们的警察堵在厕所里了。我说过,神奇的阿瑞斯,一定要把火球塞进他的直肠。”阿瑞斯的下巴朝电视上一昂说道。
“好吧!”我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然后挠挠头道。
阿瑞斯那张老外的脸给了他许多的便利,他找到带队的警官,表示自己可以帮忙沟通嫌犯。警官操着不太流利而且口音极重的英文跟他交流了片刻之后,派了两个警察保护着他开始尝试着接近厕所里的嫌犯。
“哦,碧池,混蛋,傻B。让我看看你在里边做什么?吃翔?上帝我喜欢这个词儿。伟大的中国人,翔,我特么喜欢这个词儿。”嘴里念叨着各种粗口,阿瑞斯双手一边轻搓着,一边朝厕所走去。
“嘘,我怎么觉得这货不像是来帮忙的?”每个国家的语言,最容易被人接受并且记住的,都是脏话。保护着阿瑞斯的两个民警手里端着枪,轻声在那里纳闷着。
“我也觉得,他别是来找事儿的吧?”
“阿瑞斯...你还没死?”躲在公厕里的乔治听见了阿瑞斯的声音,踩着洗手池朝外头看了一眼后惊诧道。阿瑞斯没死,那么,难道,服部失败了?
“我投降!”服部都失败了,那么,自己还在这里吸引这些警察的注意做什么?投降才是正确的选择,然后等着BOSS通过外交交涉,把自己救回去。几秒钟之内,乔治就拿定了主意。
“他在喊什么?”厕所里传来的一阵喊声,让两个保护着阿瑞斯前进的警察紧张了起来。
“哦我的天,他在问候你们全家。”阿瑞斯眼珠子一转,然后做出一副很遗憾的表情来用汉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