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赵文远这样的询问,梁晴雪却苦笑了一下,她回答说:“这个问题,我暂时不回答你,可我相信,你迟早会明白的。”
听到梁晴雪这样的话,赵文远心里还是疑惑。
然而他想再问个清楚的时候,梁晴雪已经再次开口了,对他说:“咱们还是聊一下别的,好吗?不如,就聊一下你的梦想,你难道就只想一直待在这个小山村里,当一辈子的农民?你可以当医生啊。”
梁晴雪这样的问话,问到赵文远心坎上,他其实是充满着志向的青年,然而他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得过且过。
他对梁晴雪回答说,他没有上大学,因此除了待在这小山村里,没有别的选择。
想到这里,赵文远心中无奈。跟他同龄的那批同学里面,有几个是上了大学的,现在也差不多都毕业了。而跟他当初成绩差不多的一个发小,被分配到县政府里当办事员,虽然是从低做起,可毕竟进入体制内,以后是要成为干部的。
其实赵文远最敬佩的一个亲戚,是他的二叔赵子敬。
他二叔赵子敬是通过学识走出去的楷模,现在已经是市里某个大领导的秘书。他父亲也一直教导他,要他以二叔为榜样,好好读书,将来在体制里谋个一官半职。
然而,赵文远在这样的家庭条件下,不得不放弃他的学业。现在对梁晴雪说起他家中的情况,他也深感无奈。
当梁晴雪得知他是因为家中原因而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也露出一脸的惋惜。然而,梁晴雪想了想后,却对他说:“文远,你既然有这么好的医术,其实可以在这方面发展。”
听到梁晴雪这样说,赵文远只是摇着头,他无奈地回答说,现在他家的花生地还等着他耕种,他家只有他一个劳动力,忙不过来。
梁晴雪也没好再说什么,她可以感到,赵文远虽然是个有志青年,可却因为现实的某些原因,他不得不放弃心中的梦想。
而赵文远却并没有因为梁晴雪提到他心头之痛而苦恼,他这天能跟梁晴雪有如此亲近,一路上还可以闻到梁晴雪身上的淡淡幽香,并且不时还碰到梁晴雪那软若凝脂的身体,他已经很满足。
不知不觉间,赵文远就扶着梁晴雪走到山下,眼前是一片青葱的草地。
梁晴雪的个子很高,大约在一米六八左右,因此赵文远扶着她,走在这坑洼不平的路面上,只感到梁晴雪比他还要高一些。他深知,一旦梁晴雪要摔倒的话,他还未必能撑得住。
而路边的一片草地,看上去很柔软。突然间,梁晴雪不知踩到什么东西,她身体前倾,那高耸的胸摆动幅度更大,眼看着就要摔向前方,赵文远即时急了,他本来只是扶着梁晴雪的手臂,不敢碰梁晴雪的其它部位。
可现在这个紧急情况,他不得不拦腰把梁晴雪抱住,然而还是无法撑起高大的梁晴雪,他最终把自己的身体垫在梁晴雪下面,让梁晴雪整个身体倒在他的身上。
赵文远只感到,这刻他被梁晴雪压住,梁晴雪的胸在顶着他,这让他即时脸上一片泛红。然而让他更感到害羞的是,梁晴雪的樱桃小嘴,跟他的嘴巴几乎碰在一起,而他的眼睛,也跟梁晴雪的眼睛近在咫尺。
两个人四目相对的这一刻,彼此都定住了。
赵文远只感到,梁晴雪竟然深情的望着他,并没有从他身上移动开来,继续压着他,并且那樱桃小嘴,在暗暗咬着,似乎在渴望着什么。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清脆的汽车喇叭声音,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只见不远处的大路那边,正有辆桑塔纳小轿车驶过,并且这小轿车里面的人似乎看到草丛中的一切,最终小轿车很快就停了下来。
虽然隔着好些距离,可赵文远却依然认得出,这正是村委会的公用车,主要是村主任陈福荣跑到镇上办事之用。
而这一刻,小轿车停下来后,从里面走出来的,还不止陈福荣,其中有一个男性是赵文远不认识的,而前排副驾驶座走出来的,竟然是赵文远的嫂子黄春艳。
黄春艳是村委会的支委,她丈夫赵毕生只是赵文远的堂哥,然而赵文远家跟她们家离得较近,因此两家人经常相互串门,非常熟悉。
对于这个嫂子,赵文远由于每天都会见到,他对嫂子的身材和样貌也熟悉不过,因此隔这么老远,也认得出来。
赵文远只感到,这下糟了,让黄春艳以及村主任陈福荣看到,他跟梁晴雪滚在草地上,这不误会他跟梁晴雪发生什么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一边使劲地翻过身来,一边对着梁晴雪说:“雪姐,不好了。有车啊,是村委会的车,陈主任还有我嫂子,他们正从车里面走出来,看样子,是走向我们这边。”
梁晴雪一听,立刻也翻身爬起,虽然腿上有伤,可她还是站得稳稳的,当她扭过头来,发现黄春艳和陈福荣,还真的从桑塔纳小轿车里面走出来,并且一直往着她和赵文远这边走,看样子是弄清楚她跟赵文远正搞什么。
赵文远问心无愧,因此他虽然看到陈福荣板着脸,也没什么好紧张,只是平静的站在原地。只不过,他倒是有些害怕黄春艳,毕竟黄春艳跟他家里人都熟,如果产生误会,或许就把他跟梁晴雪滚草地的事,直接说给他父母知道。
没一会,陈福荣就带着黄春艳走了过来,他并没有对赵文远说什么,只是对梁晴雪关切地问:“梁校长,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说完,陈福荣就一脸不解地望着梁晴雪,仿佛在暗暗向梁晴雪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尽管陈福荣弄不清楚这刚才发生的事,面对着梁晴雪,他的表情还是和蔼的,毕竟愿意来他们这个穷村子里支教的大学生越来越少,而梁晴雪在这里一待就是七八年,做到了校长。
梁晴雪显得有些尴尬,她立刻对陈福荣说:“陈主任,是这样的,我到山里砍些竹子,准备给孩子们做些教学用的道具,结果不小心弄伤了腿,幸好赵文远经过那里,他给我疗好了伤,并且一路扶我下山...”
陈福荣听后,望了望赵文远,又望了望梁晴雪,他似乎明白过来,可接着,他又对梁晴雪不解地问:“那刚才,你们怎么就在这草地上滚来滚去的?”
听到陈福荣这样的问话,梁晴雪和赵文远都脸上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