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渔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珽川又拿出来一个说是电脑的东西,打开之后依旧会发光,手指在上面按出一些声响,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听秦深问,他好像是在买什么东西。
居然这样就可以买东西了吗?真的好神奇。
隔天一早,有人捧着一个箱子来按门,说是快递送货上门,让珽川签收,快递似乎就是信件的意思,而刚才那个人应该是信使。
横渔好奇地凑在旁边看珽川拆箱子,拿出来一些她不认识的东西摆弄着,后来她觉得有些眼熟,想起这是昨天晚上在那个电脑里出现的东西,上面就是有好多这样的画,原来真的可以那样按几下就能买到东西,太厉害了。
徐珽川让秦深帮忙,在除了浴室之外的所有地方都安装了摄像头,他要确定事情到底是不是他们猜想的那样。
横渔以为这些东西是装饰用的,一会跑去看看这个,一会跑去看看那个,还飘起来探过脑袋仔细观察了一会,等看腻了就窝在长椅子上休息。
她发现,不过隐身了两日和使了点小法术,灵力居然出现了耗损,这要是换做以前,呼吸两下就补充回来了,可见这里的灵气真稀薄,而且补充比较难跟上。
珽川在家的时候几乎天天都重复着做相同的事情,横渔见没什么新鲜趣事,在旁边看了一会就自己去睡觉了,一不小心睡得有点沉有点久,等她醒来珽川和秦深都已经不在家,估摸着又出去工作了。
横渔觉得肚子又有点饿,主要是嘴有点馋,她学习能力强,经过这几天的观摩,基本上已经知道该怎么生活,最起码她知道,那个叫做冰箱的东西有很多可以煮来吃的食物,而且这里的厨房真的超级方便,每次看秦深滴滴地按几下那些神奇的炉子,一会就能把饭菜做好。
想着现在反正没人在家,横渔便撤了隐身术,准备体验一把自己做饭吃的感觉。
她低着头把厨房里的用具再一一认真研究了一遍,自认为真的挺简单。
直到她差点把厨房烧了……
横渔从起火的锅中抽身出来,定了定神,转头一看,厨房竟是一片狼藉,顿时目瞪口呆,“这是谁干的?”
她不过随便弄了点东西,肯定不是她,对吧?
手里还抓着锅铲,横渔一脸颓样,双肩一耷拉,“做顿饭可真不容易呀。”
这样一来也没心情再做了,而且她觉得自己还是适合当吃的那个。
只是,这个烂摊子还得收拾,已经浪费掉的食材她是没办法凭空变出来了,还好冰箱里东西多,少这么一点应该不会被发现,还是赶快把厨房收拾干净要紧。
收拾好之后,横渔怕多出来的垃圾会再次引起珽川等人的不安,准备拿出去扔了,为免一袋垃圾凌空飞向垃圾桶引起更大的恐慌,她没有隐身,打开门左探头又探脑刺探了一番敌情,发现门口没人路过这才快步出去把垃圾扔了再快速跑回来。
经过这么一闹,感觉肚子更饿了,于是只好在冰箱随便找了点东西吃,香蕉偷一根,葡萄拿几颗,糕点捏一块这样,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吧。
吃完之后,勉强有了饱腹感,开电视看了一会,觉得有点无聊,横渔干脆又回珽川的房间睡觉了。
珽川家有客房,可她睡过了,还是觉得他的床最柔软最舒服,房间也是最漂亮的。
***
徐珽川在片场心神一直无法安静下来,总想着那个可能存在的东西,既希望能拍到些什么又不希望拍到,复杂的心绪一直围绕着他。
还好今天的戏份不多,而且角色还是因为同伴离奇失踪导致心神不宁,倒是与他现在的心境差不多,拍完之后还被导演狠狠夸了一顿,说他情绪把握精准,演技精湛,不愧影帝的称号。
秦深虽然也认可川哥的实力,可他知道,这次川哥不是演出来的。
下戏后他忍不住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川哥,不用太担心,也可能是我太敏感想多了,况且太和观的夏大师本事大,到时候将他请了来,一定会有办法降服那东西的。”
徐珽川微微点了点头,但情绪没有一点放松。
收工后带着略带紧绷的心情回到家,两人先是把家里都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样才稍稍放了心。
但,那是在查看监控之前。
秦深:“川哥,要不要现在看看?”
他有点怕怕的,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会不会很吓人。
徐珽川抿着唇,似乎有着同样的顾虑,片刻后点了点头。
横渔听见动静下楼,就见两人坐在一起,好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她连忙凑过脑袋去看,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里面。
“咦?”她顿时来了兴趣,连忙挨着珽川坐下,嘟囔道,“我怎么会在里面呢?”
一会后,横渔面无表情,“……”
她居然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到了自己之前在厨房玩火的场景,锅起火的时候简直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而她缩着脖子站得远远的,一阵手忙脚乱,慌得一批,这也太损她高大威猛霸气外露的形象了!
而此时坐在旁边的徐珽川和秦深,脸色沉得吓人,尤其是徐珽川。
把所有监控画面看完,他的脸色可以用黑成锅底来形容,家里没人的时候居然凭空出现一个女人,不仅住他的房子,吃他的东西,还睡他的床!!!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那种东西,他的心情已经找不到词可以形容。
两人盯着电脑屏幕久久无语,秦深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的推测完全正确!
秦深颤抖着手指着屏幕里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女人,“川哥,就、就是她,我那天碰见的就是她!”
天呐,这么漂亮的妹妹,她居然不是人!
秦深回想起自己还跟她说说笑笑过,不禁后背一阵发凉,猛然间想起她的本事,说不定此时就在屋内看着他和川哥的一举一动,顿时浑身僵硬。
横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好像一不小心又把人给吓着了,站在两人面前欲言又止,要说点什么来缓和这令人尴尬的气氛呢?
好吧,她好像真的把人吓得够呛,可谁知道他们在家里装的东西居然可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现在没办法了,只能等着他们口中那位夏大师来收她了呗。
横渔愧疚了那么一小会,完了又蹦跶着回房间,继续睡觉去。
简缙听说徐珽川真招惹了一个不干净的东西回家,哪里还敢耽搁,立马亲自去了一趟太和观。
***
徐珽川站在床前盯着自己的床铺,脸色阴沉,随后甩手离开房间去了客房。
现在只要看到床,他就会想起那个‘女鬼’对他的床做的事情,原本就有洁癖的人,而且他床的另一侧是要留给以后的老婆睡的,居然被一个‘女鬼’抢先睡了!
虽然那个女鬼长得很好看,但也不能抹掉她是女鬼的事实,人鬼殊途!妄想可以得到他的人和心!
在进客房门前,徐珽川又拐了个弯朝旁边去了,敲了敲秦深睡的那间房门。
“川哥?”
“明天联系一下,送张新的床过来。”
秦深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好。”
川哥有洁癖,那床被别‘人’睡过肯定会不舒服,是他疏忽了,等人离开,秦深转头就抓紧处理了这件事。
第二天,简缙一早就登门了,带着传说中的夏大师,一个看上去就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
横渔听见动静,第一个下楼来的,好奇地站在人家面前打量。
还以为能称大师的至少是个中年男子,却没想到这么年轻,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和她有同样想法的还有跟在后面下来的徐珽川和秦深,来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抓鬼的大师,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
然而他们的眼神那么□□裸地看过来,夏宏想装没看见也不行,略微尴尬地轻咳一声,简缙会意,连忙解释道,“珽川,这位是夏大师的弟子小夏大师,因为找得急夏大师不在,所以请他先过来看看。”
简缙没有亲眼见到过闹事的‘女鬼’,对她的本事也不太清楚,听闻夏宏也有点本事,这才先将人请了来。
不说徐珽川和秦深,连横渔都有点失望,怎么只来了个弟子。
夏宏往前一步,自信满满,“我虽然不及我师父道法深厚,但平常小妖小鬼也降服过不少,且让我先来看看是何方小鬼在这闹事。”
他拿出一个罗盘来,对着屋子四处开始寻找‘女鬼’的踪迹。
第5章
横渔玩心起,人家靠近她一步,她就往旁边挪一步,始终不跑远,只是不让人确定位置,两人互不相见地玩着你追我躲的游戏。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本事不大,但法宝还是有点用处的,居然能探出她的所在方位。
但那又如何?
“小夏大师,怎么样?”
“别急,一会我就能准确找到她的位置并且将人,哦不,将鬼定住,到时候她就是我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我宰割了。”
嘿,你才是砧板上的鱼肉!
作为圣海族族长,被人用鱼肉来形容她曼妙多姿的身体真的很不爽耶,横渔很不喜欢被人这么小瞧,她决定好好捉弄他一番,于是站定不动了。
“看,她在这里。”夏宏看着罗盘指针晃了晃之后定了下来,回头朝众人说了一声,然后快速掏出一张符纸往前一拍,口中跟着念一声,“定!”
徐珽川等人便见那张黄色的符纸飘在半空中,像是贴在了一个隐形的东西上面。
“小夏大师,这是给她定住了?”秦深问。
“那是当然,这符纸可是我师父亲手画的高级符篆,她现在根本没办法动弹了。”
夏宏说完又低头去翻他腰间挂着的布袋子,上面还绣着三个字:乾坤袋。
“就这破袋子还敢叫乾坤袋。”横渔嘟囔一声,伸手便将额间粘着的符纸给撕了,一晃一晃的都挡住她的视线了,嫌弃地看了一眼,“这什么破玩意。”
就这东西还想把她定住,年轻人想法挺大胆的。
于是众人眼睁睁看着那张符纸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撕了下来,还在他们面前当做一张废纸给揉成了团丢在地上,骨碌一转跑到了夏宏脚下。
夏宏还低着头在袋子里找法器,看看哪种杀伤力低一点,也不至于将人打得魂飞魄散,抓住带回去让师父超度一下也算是功德一件。
他见脚下滚过来一个小纸团,嘀咕一声,“什么东西?”
伸脚将纸团往旁边踢了踢,继续找自己的东西。
“大师!”秦深惊恐叫出声。
“怎么……”夏宏闻声抬头,‘了’字还没出来就见他捂着右眼哀叫一声,“哎呀。”
他慌忙转头朝四周看,“谁、谁打我?”
然后他就发现,之前拍在小鬼身上的符纸不见了,下意识看向被他踢到一旁的小纸团,面带疑色看向其他人。
秦深沉重点了点头。
就是你想的那样!
夏大师画的符居然对女鬼一点作用都没有,别说在场的其他人,就连夏宏也慌了,这么厉害的他也是头一次见,而且他还被女鬼给打了!
那一拳虽然不重,但也不轻,夏宏把手拿下来,已经变成半个国宝了,一副熊样。
不过他不信邪,怒伸手进袋子里,一左一右同时掏出了两张极品五雷符,再次朝前方一拍,他就不信还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种符千金难求,师父从不给人画,即便是自己用数量也不多,他带着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砰、砰’两声炸响,屋内烧起两股大火焰,稍纵即逝,但还是把其他人吓了一大跳,屋内靠的近的摆件甚至被震掉在地,地板似乎也跟着晃了一晃。
横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小小地吓了一跳,尤其是她看见自己的头发居然被火燎了两根,顿时就怒了,“岂有此理!”
她最爱护自己的头发了,这小子居然给她烧掉了两根,整整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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