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祖宗,你出去几天怎么还把自己混成这样了呢,以后可千万别再跟家里置气了,你说你生气就生气,折腾自己身子算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明天把大成小房都叫来,你使惯了他们,没他们不在身边儿可不得委屈死啊...”
顾易一脸黑线得瞪着陈发采:“闭嘴!”
陈发采闭上嘴,看着顾易,那眼神像是个怨妇。
“说说照片的事儿”顾易道。
说道正事儿,陈发采就正经多了,“就今下午XX营销号接到个电话,说有的料,接过还真是,就买了下来。亏得他们上次炒你跟菲亚的时候正好欠我们个人情,就拿着东西来了,要了五万友情价。我一看就急了就通知了顾总。然后你就知道了。”
顾易道:“你留意着那个爆料人,我怕他把注意打到沈栗身上。”
第十九章
“喂,栗子。”
“哦,是阿扬啊,”沈栗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让自己的清醒一点,“怎么了。”
“...栗子,你还没起啊。”
沈栗在被窝里拱了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起了。”
电话对面的阿扬皱了皱眉,感觉栗子有些不太对。他与栗子认识几年了对他的习惯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或许是因为家教严格,栗子从来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平日六七点钟就醒了,就算身体不舒服也从来不会超过八点。
“栗子你是不是不舒服,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十点多了。”
沈栗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一觉睡到现在,他听出阿扬担心的语气,安慰道:“没事,就是最近有点儿没精神,别担心,阿扬找我什么事儿?”
阿扬叹了口气道:“你还记得今天是周几吗?”
沈栗还真忘了,最近这几天过的稀里糊涂的,“周几啊。”
“周四。”
沈栗道:“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阿扬已经无力吐槽了,“你跟我约好今天来帮直播的,不过你不舒服还是算了吧。”
沈栗这才想起来,阿扬的店铺今天上新,约了他两个小时的直播,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啊,对了,睡迷糊了。我没事儿,正好出去散散心在家里闷下去我脑袋更不清醒了,等我一小时,我马上到。”
阿扬道:“行吧,你不用吃饭了,直接来我这里吃午饭吧。”
“行。”
挂掉电话沈栗从床上爬起来,洗漱穿衣,喂了雪花和蛋挞。等蛋挞吃完给蛋挞系上牵引绳,带着蛋挞开车前往阿扬的工作室。
阿扬是沈栗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们认识到现在也有五六年的时间了。
阿扬是个很酷的人,他身上有一种不羁与随意,像是草原高空上盘旋的孤鹰,又像是人生路上孑然一身的浪子。
见过阿扬的人,没有能不被他吸引的。
阿扬有着流浪歌手的浪漫与不羁,却没有流浪歌手的无奈,如果阿扬选择流浪,那一定是他心血来潮的兴味使然。
阿扬是个孤儿,唯一的牵挂也只有孤儿院里年迈的院长。
他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习惯,他会在每个周四去一家毫无特色的酒吧喝上几杯,原因只是因为他十年前的一个周四在路过那家酒吧门口时产生了想要喝一杯的想法。
每次路过的花店他都会进去看心情随意的买上一枝花,回去做成标本压在厚厚的字典里,问他原因,他说是纪念每一次与花的邂逅。
阿扬每年都会去旅行,时间从不固定,从不做计划,有时他正跟你说笑着,下一秒就定上了机票,问他去哪里,说是随便点的没看清。
有时他玩着手机突然起身拎起了背包,说要出去几天,再打电话已经成了国际漫游。
有时他睡了一个午觉,睡眼惺忪的坐起身,说要去毛里求斯。
阿扬是个自由随性到让人有些羡慕的人。
沈栗到阿扬工作室时,阿扬正蹲在工作室门口抽烟,俊美的面容在烟雾后若隐若现,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沈栗停好车拉开车门,蛋挞从车上跳下来奔着阿扬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