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蒙亮起的时候,蔚子琦咬着唇,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木尚清就睡在她身边。
同床共枕,大被同眠。
所以蔚子琦身体不适,木尚清是第一个发现的。
他微微撑起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烫!
他当即拿过床头的袋子,从里面取出退热贴跟体温计,体温计是电子的,瞬间测量温度是38.4度,他将退热贴贴在她额头上,然后拿了退烧药出来。
一早就将她的药的服用说明全都记熟了,所以木尚清很熟练地取了滴管按照正常规格掰开她的嘴,将15ml的水果味退烧药滴入她的口腔。
蔚子琦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身边有个人,她拧着眉头,看清了这人的脸是木尚清,下意识往他身边靠了靠,皱着小脸喊着疼。
他很温柔地轻轻拍着她的胸口,像是安抚一个睡得不安稳的孩子:“乖,现在可能有些头晕,一会儿退了烧就好了。”
蔚子琦发烧,需要喝水,他起身去找水,却发现楼上是没有水壶跟饮水机的。
木尚清将这件事情记下了,下楼给她倒了水上来,扶着她的肩头,还提醒着:“别碰到手了,轻点,慢慢的,喝点水。”
她一夜没有去洗手间,因为体内烧热,严重缺水。
温温的水顺着喉咙蜿蜒而下,她感到了甘甜与滋润,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木尚清将杯子放在一边,刚要扶着她躺下,她的脑袋已经枕上了他的手臂,小猫儿撒娇一般:“呜呜~木尚清~!我疼,手指疼!”
就这么一瞬间,他的心都快被她柔化了。
“忍一忍,乖,再过半个小时才能吃止疼药,我帮你记着跟上次吃药的时间差呢,听话,忍一忍。”
他说着,趁机俯首亲上了她的额头,真香。
又往下亲了亲她的小嘴儿,真软。
“呜呜~木尚清,你给我吹吹~”她又闹,枕着他的手臂,无辜的大眼蒙上了一层水雾,料定了这个男人会宠着她一样:“木尚清,要吹吹的!”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像模像样地吹了起来。
其实她的手指裹得严严实实的,是根本感觉不到的,但是看着他这样认真,她心里就是舒坦了,就是觉得疼痛真的得到缓解了。
闭着眼,很快又睡了。
木尚清吹了会儿,待她睡熟了,这才小心翼翼抽出手臂,回到床上睡在她身侧。
他给秘书发短信,让秘书明天一早就送个高档饮水机过来,他要放在二楼给他的琦琦以备不时之需。
过了20分钟,他又给她测了个体温,38.3度。
下降了些,却还是烧着呢。
木尚清就拿着手机开始搜索所有的物理降温的方法,搜到一个脚步学位的推拿,说是人体发烧的时候捏捏脚,会将温度引向脚底从而达到脑部退热的效果。
于是他又起来,坐在蔚子琦的脚边,轻轻捧着她的小脚,认真地捏了起来。
这时候,蔚妈妈的早餐都做好了,蔚爸爸也起来了,老两口不放心女儿的身体,过来想要看上一眼,又怕敲门的话打扰他们休息,所以悄悄开了门,从缝儿里看,结果,他们看见木尚清只穿着秋衣坐在床头给女儿捏脚,一个个全都感动的不像话。
老两口在中国是开过蜂针诊所的,所以知道脚底按摩可以降低体温。
他们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女儿是烧起来了。
紧张地进了屋子里,蔚爸爸直接问:“多少度啊,要不要紧啊?”
蔚妈妈看见了床头的体温计,上前测了一下,37.2度,笑着道:“退了退了。”
她又摸了摸女儿的额头,一层细密的汗发了出来,而且,她手刚刚拿开,女儿就不高兴地嘟囔着:“木尚清,吹吹!”
木尚清闻言,赶紧放下她的脚,将被子盖上去,又走到床头捧着她的手腕:“好,我给你吹吹。”
然后,他又开始给她吹吹手。
蔚爸爸取了木尚清的大衣披在他身上,笑呵呵地说着:“你啊,自己注意身体,别琦琦好了,你又病了。”
蔚妈妈也笑呵呵地道:“老公啊,我们出去,出去出去,不要打扰他们了。”
虽然女儿受伤了,身体不舒服,但是有木尚清在,他们心里已经完全放心了。
而木尚清吹了一会儿之后,蔚子琦忽而睁开眼,定定地看着他。
他有些紧张。
很紧张。
因为他知道她已经退烧了,那么神智应该是清醒的了。
她昏睡的时候需要他,唤着他,但是她每次一清醒过来救护口是心非地赶他走,这对他来说就像是一道不想要、又无可奈何的魔咒!
四目相对,时光静止。
好一会儿,蔚子琦忽而伸出了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而他的脖子也被她一点点拉低。
温柔的唇瓣贴上他的,额头贴上他的,她闭着眼,感受着他的鼻息就在脸上扫过,低语:“ 木尚清,你下辈子干脆投胎做女人好了,你就是个狐狸精,会勾人。”
他闻到她口中清甜的水果味,想起她刚刚吃过退烧药:“那么,你被我勾引住了吗?”
忍不住,伸出舌,轻轻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舔了一下。
他想吻她了。
而温热湿润的触感袭来,惊得蔚子琦猛然睁大了双眼!
不是梦!
她以为在梦中见到了他,因为他不可能只穿着秋衣披着外套出现在她身边,而且这一整晚她梦见的都是他!
她睁着眼望着他,是在挣扎着要不要在梦里靠近他。
她怕即便是在梦里的靠近,也会令自己控制不住地想要沦陷下去!
慌张地伸手要推开他!
他却是及时握住了她的一对小手臂:“别动!小心思伤了手!刚刚才退烧,你现在就不能安分点吗?”
这一次,蔚子琦确定是真的了。
因为她挣扎的时候,拉扯到了受伤的腕骨周围的肌肉:“嘶~!啊!”
“你!你真是……别再动了!”
木尚清心疼的不得了,见她每次清醒过来都会排斥自己,心头又烧着一把火,一个不甘,他俯首轻咬住她的唇瓣,不顾一切地凶猛地掠夺着她口腔中所有的水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