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修还是和achord一起溜了出来,作为一个假的男朋友他当然不需要那么尽职尽责的一有空就去陪女朋友,所以对于丢下昨晚才公开恋爱关系的女朋友,修表示毫无负担。
修盘腿坐在地上,闭着眼睛,丝丝掺杂着金光的风在修的周身盘旋,随着时间的推移,风盘旋得越发快速,金光也越发浓郁,可金光强盛到了某一点的时候又渐渐暗淡了下去,最后连围绕着修的风也消散了。
修睁开眼睛深吐了口气,抬手接住了achord扔过来的水瓶。
“又失败了?”
修灌了几口水没有回答,achord已经知道了答案。
“对了,你上次申请的事情,上面已经批下来了,你知道吗?”
“嗯。”
“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我会尽快。”
其实修也很想赶快除掉vicent,可是vicent躲起来了,要找起来也有点麻烦,所以他只能等哪一天vicent自己现身。
achord知道修心里有数,也就不打算多管,转而说起了铁时空的情况。
“我听说最近有些人不安分啊,虽然之前有说你去执行秘密任务了,可是你消失太久有些人坐不住了,已经开始调查你的行踪了,要不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呵…”修冷笑一声,“你要是这么做了只怕他们就不敢动了,何必呢,他们要查就让他们查好了。”
一看修的语气和表情,achord就知道修要搞事情了。修从小就受到严格的训练,十岁加入铁克禁卫军后备队,十六岁当上了东城卫团长,靠的从来不是深厚的背景和强大的武力,当然也有这些因素,但仅靠这些是坐不稳他现在的位置的。
事实上,修的心计手段从不输给他人,他对自己人确实比较宽容,但对敌人从来都是狠辣无情的,如今的修因为在银时空的关系,受制于时空秩序,做起事来畏手畏脚,甚至变得优柔寡断,几乎让他以为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修。
现在谈到铁时空,修又变成了他所熟悉的样子,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achord有些兴奋,他其实也看某些家伙不爽很久了,仗着年纪大处处打压他们这些新生代的势力,给他们暗地里使绊子,可惜一直没机会收拾他们只能忍气吞声,如今看修有意要对付他们,他如何能不兴奋?
“修,你想怎么做?”
“我没想做什么啊,真的,不骗你,毕竟大家都是自己人。”
achord看修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不屑极了,他才不相信修说的话呢。
果然他又听修说道:“但他们要是主动来招惹我,那就不能怪我自卫了。”
呼延家和谢家是世交,修和achord很小就认识了,后来加入铁克禁卫军又成了东城卫他们也一直是在一起的,要说这世上有谁最了解修,achord绝对敢拍着胸脯毫不犹豫的说:“我!”。
他曾经只是东城卫的一员,如今才是末位战斗团北城卫的团长,他都没少被针对,更不要说身为东城卫团长的修了,才16岁就成为东城卫团长的修被看不起被打压是常有的事,曾经时空动荡,修没有多余的精力分出来对付他们,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呢,就等到时际成熟狠狠地反咬一口。
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盟主。盟主今年17岁,跟他们一样都是新生代的势力,由此也可想象他的处境了。即便身为老盟主的儿子,且是被钦点的盟主继承人,在盟主之位空悬两年后突然继位的少年盟主还是受到了刁难。
只不过因为灸舞盟主是在最危险的关头继位,那些被权利冲昏了头的家伙们还没蠢到在这时候搞内战,加上以修为首的年轻一代的全力拥护和某些完全忠于盟主的老一辈势力的支持才让灸舞顺利的继了位,这也是灸舞和修暂时没动那些人的原因。
只不过如今危机过去,那些人又开始作死了,灸舞盟主的权利大大受限,即便没有明说,肃清那些害群之马,重新洗牌铁时空的权利分布已经是修和灸舞派的一些人共有的默契了。
这也是为什么修留在银时空后被派来支援的是末位的北城卫而不是首席的东城卫,因为东城卫留在盟主身边的帮助更大。
按理说这时候修不该离开铁时空的,理应留在盟主身边帮忙,但盟主身边已经有终极铁克人,三项原位异能行者的帮忙了,少修一个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反而修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铁克禁卫军统领是个非常好的诱饵,要削弱盟主的势力对东城卫团长下手无疑是非常合适的,尤其是落单的东城卫团长,简直是在无声的叫嚣:“我现在只有一个人,很好欺负,快来对付我吧。”
不要以为修人在银时空就真的不管铁时空了,实际上铁时空发生了什么修即便不全都在第一时间就知道,第二时间肯定也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了,修私下里不知道做了多少布置,铁时空的某些事也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毕竟很多事他都不需要亲自去做,只要下个命令就好了,而修就是这么一个喜欢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上的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危机发生的第一时间采取相应的措施。
已经有些人知道修身上发生的事情了,不过都是些聪明人,知道修没那么好惹所以暂时才没动静,但是如今铁时空开始有动静了也就说明某些人快忍不住了,而修已经准备好要接招了。
惊觉自己想得太远了,achord终于把心思拉回到正事上,其实他今天真正想问修的是孙尚香的事,他只是怕修真的不小心沉迷于其中,到时来自铁时空的攻势修将毫无招架之力,如今看修回复以往熟悉的模样,他终于放心了些,这才敢问出口。
“你跟孙尚香…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昨晚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在谈恋爱啊。”
看修那副无所谓的态度,不得不说achord有点吓到。
“你…你不会来真的吧,那很严重耶。”
“信不信随你喽。”
修还是那副不在乎的样子,但achord这次笃定修是在故意吓他,毫不犹豫的否定道:“你少来了,我才不信。我本来想告诉你董卓打算怎么对付你呢,这是我最新得到的情报,但我现在决定不说了,你自己猜去吧。”
修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幼稚!”
“刚刚是谁吓我?说得好像你不幼稚一样。”achord立刻一副炸毛的样子。
可是过了没一会儿,两人相视一笑,这种打闹方式大概是独属于他们之间放松的方法了吧,想到了铁时空的事,他们的心里其实都很凝重啊。
“好了,今天看来是没希望了,我们回去吧。”修起身掸了掸身上的泥屑。
“嗯。”
远在铁时空的灸舞盟主,一边吃着最爱的草莓蛋糕一边批改着公文。对灸舞来说,最幸福的时刻无非就是大吃特吃的时候,而最痛苦的则是批改无穷无尽的公文,他觉得支撑防护磁场都远比这个要来的轻松的多,可是他身为盟主有些责任是注定逃避不了的,此刻的灸舞是痛并着快乐的。
看着又一份文件是质疑修的,灸舞很愉快地直接扔掉,对于那些人和修之间的战争他选择不管不问,谁也不帮。反而他是希望闹得越大越好,这样他才能在一片混乱之中抓到机会,而越混乱,修才能给他创造越多的机会。
如今魔族安分暂时不会对铁时空有什么动作,叶赫那拉家族又已降于白道,无疑是重新洗牌铁时空势力的最好时机,他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也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最完美的完成目标。
于是再一次看到一份反对修,甚至细写修的罪行叫嚣着要修下台的文件后,灸舞笑得更欢了,顺手又把文件丢进了垃圾桶。
同一时间的银时空,董卓召见了吕布。
“义父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最近跟刘备走的很近对吗?”
“我…”吕布不知道义父的意思,按理说他每次跟刘备见面都很隐蔽,且确定没人跟踪,至于刘备,他身边随便一个人就拥有打败他的实力,他也不认为刘备会被人跟踪,所以他怕义父是在套他的话,如果他承认了,恐怕义父会生气,所以他很想否认,但是他又怕义父什么都知道,说谎义父会更生气,一时间犹豫不决,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出了吕布的紧张,董卓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慈祥地说道:“别紧张,为父不反对你交朋友,年强人嘛,就应该多交朋友才对啊。你跟刘备关系好是好事,要知道上一次就是刘备把我从曹家大院里救出来的,而很快他也会成为和我们一个阵营的人,所以呢,以后要见他就大大方方的去见,为父不会生气的。”
虽然惊讶于义父所说的话,但吕布还是像平日里一样,收敛了所有多余的情绪,乖巧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是,义父,孩儿知道了。”
“嗯。”董卓满意的点点头,又像寻常的父亲一般询问起自家儿子的恋爱情况,“最近跟你的小女朋友相处的如何?”
“义父,孩儿与貂蝉只是普通朋友罢了,貂蝉并不喜欢孩儿。”吕布脸微微有些泛红。
“这么说,这么久了你连一个貂蝉都还没拿下?”董卓倏然间变得严厉起来,“真没用!”
吕布低着头,“对不起,义父。”
“算了算了,为父现在教你两招武功,你回去好好练,等练成了就去帮貂蝉把王允救醒,到时候貂蝉一定会感激你。”说着,董卓瞪了吕布一眼,“这次给我好好把握机会,一定要把貂蝉把到手,要是又失败,我饶不了你。”
“多谢义父!”吕布被巨大的喜悦笼罩着,没有去多想董卓怎么突然转性了,大概是心里还念着以往温柔善良的义父,他只知道他一直想救王允校长,可是他不敢向义父开口,而现在王允有救了。
吕布的确喜欢貂蝉,但他清楚貂蝉喜欢的人是关羽,只是貂蝉自己还没意识到,他清楚关羽的为人,把貂蝉交给关羽他很放心,他现在想做的只是尽他所能让貂蝉开心而已,他相信,如果王允校长醒了,貂蝉一定会很开心的,而有一日真相大白,善良的貂蝉或许会原谅他,继续跟他做朋友。
而且,刘备应该也希望王允校长醒过来吧,如果他救醒了王允校长多多少少能弥补他之前的过错,那刘备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
沉浸在自己美好想法和喜悦里的吕布未曾想起曾经修对他的告诫,也未能发现董卓眼中满满的恶意和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