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小姐,既然什么情况都没有的话,是不是你们多想了?我们警察也是很忙的,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就先离开了。”
警察看着他们,有点不耐烦。
要不是他们看起来都是美女,还住在富人小区里,甚至就要怀疑他们是在跟警察恶作剧了。
“抱歉,可能是我们想多了,麻烦你们走一趟了。”温遥快速反应过来,不打算让其余的人也卷入进来。
刑侦二队既然在调查,这些事情就不能让别区的警察插手。任何线索都要保留,不能让人破坏才对。
王玉雯就那样站在玄关,进去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她怎么都想不到短短的时间里,张滨州是如何做到知道她的家庭住址,让人进入她的家里,就为了送进来一朵玫瑰花。
那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在这种时候,王玉雯才忽然明白过来,也许湖边别墅的杀人案,对张滨州而言只是一场非常平常的游戏,他有更多让人恐惧的本事,正在一点一点展现给警察看。
送走了两个警察,温遥拉着王玉雯离开,两人上了车内,快速联络邢朝年等人。
他们不能进去,就算关上门窗,也有可能会被人偷偷潜入,他们两个女人在这里到底还是不安全。
而且还需要保护现场,如果进入的人留下了什么痕迹指纹,不能被他们的行动覆盖。
一切都要等邢朝年来了以后,再考虑如何处理。
“你还好吗?”
坐在副驾驶,温遥紧张询问。
王玉雯一动不动,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回应。温遥有点后悔的打了自己的嘴唇,这种愚蠢的问题根本没有问出来的必要。
王玉雯当然不好,而且相当不好。
被一个变态盯上,怕是不可能有人会好。
王玉雯的家距离警察局有点遥远,邢朝年他们过来以后是半小时以后的事情,王玉雯的洋房被黄色的封锁线将四处封锁,鉴识中心的人已经在里面搜集证据采取指纹。
“头儿,张滨州那边根本没有离开的迹象,在咱们走了以后,他就回去了自己家里,点了很多外卖,坐在客厅丰盛的吃了一顿,压根就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没有给谁打电话。虽然有用手机,但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联络了别人。”
徐舟认真汇报,对于有人进入王玉雯的家里送花这种诡异的事情,也非常愤怒。
王玉雯是警察局的一员,有人戏弄王玉雯,就等同于戏弄他们所有人。同僚之间的共情,是外人无法体会的。
“在对面邻居家的同事,可以看到张滨州的一举一动。我们怀疑张滨州就是故意表演的,他分明知道对面有监视他的同事,才会表现的滴水不漏,就是为了激怒我们,让我们知道拿他没有办法。”
“我知道了。”
比起徐舟的怨恨,邢朝年反而冷静很多。
怨恨没有用,只有阿线索跟证据,才能将张滨州定罪。他们需要的就是证据,也是张滨州如此自信,认为他们没有的东西。
“着火别墅的主人那边怎么说?张滨州他们租了那里,导致死了那么多人,房子还被烧了,难道张滨州不需要赔款吗?”
邢朝年想起这一点,张滨州不应该如此悠闲,还有很多后续的事情需要处理呢。
“因为是大家一起租用别墅出现问题,虽然人死了,可是死者家属还是凑了钱,大家一起出钱,每个人几十万的价格,也算赔偿的七七八八,除了……”
说到这里,徐舟有点犹豫。
“除了什么?”邢朝年询问。
“除了温遥该赔偿的钱,其余的都已经收到了。”
“什么?”
温遥从车里下来,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她原本是想告诉大家王玉雯的情况,怎么都没想到会听到自己还有几十万的赔款没有付清。
徐舟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毕竟温遥也参与进了这件事情里,根据法律,温遥也是应该给予赔偿。只是温遥还活着,而且没有其余的家属,这笔钱自然还没有给别墅主人。
“凭什么?是张滨州找我去的,这笔钱不应该是张滨州出吗?他弄出来这么多事情,我哪里有钱给啊!”
温遥喊着,对于钱的事情很敏感。
而邢朝年的重点则放在,温遥居然没有其余的家人。
“那就派个人去通知张滨州,还有一笔钱没有给主人家,温遥死了没有亲人,人是张滨州带去的,这笔钱让张滨州来出,看看他的反应跟态度。”
邢朝年淡然吩咐,让温遥很意外。
温遥看着邢朝年,怎么都想不到眼前的人居然会这么好说话,在这种时候站在她这边。
温遥不是没钱,她只是舍不得将钱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不用感谢我,你也看到张滨州的挑衅让人多讨厌,我只是在有限的情况下,让他多出点血罢了。”
邢朝年说完,不理会温遥,朝着王玉雯家的客厅走进去。
温遥愣在原地,知道自己被嫌弃了。
邢朝年就不是一个好人,他就是为了报复张滨州才这么做的,既然不能让张滨州被抓走,那至少要让他破财!
忙碌了几个小时以后,确定王玉雯的家里没有任何地方被翻动,只是玄关跟客厅那边有人进入的痕迹。进来的人放下玫瑰花就走了,想要找到是谁也很困难南。
之所以可以进来,也是通过铁丝开锁进入,锁芯里面有被铁丝划出来的伤痕。
王玉雯不能住在这里,会很危险。
“去警局里住,张滨州就算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将手伸到警察局里。”打开车门,邢朝年坚定要求。
王玉雯点点头,好似一个牵线木偶一样,对于周围的环境跟吩咐,没有任何的反应。
温遥抱歉的站在旁边,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如果……”温遥咽了咽口水。“如果张滨州知道我还活着,也许会把目标从王玉雯换成我,会不会好一点?”
邢朝年抬起头,皱起眉头看着温遥。
这种时候的英雄主义,只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