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虞修筠面对面的时候,骆枭或是低头,或是偏头,或是和他打闹,始终没有视线相接的时候。
而就是这一次的追踪,让骆枭发现了虞修筠的破绽。
将这段剧情反复拍了好几遍之后,杜导才终于满意地点头,将两人放到一边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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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不累?”容屿自己摇着轮椅上前,递给了谢征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
因为这场戏很重要,容屿也在心里为谢征捏了一把汗,担心杜导太严格,过多的NG给谢征造成阴影(这纯属瞎操心)。
只不过,看完了拍摄的内容之后,容屿的脸就拉得老长老长了。
看看这拍的都是些什么!
大清早的,床,早安吻,真是太暧昧了!有点儿不爽,恨不得自己上去演。
只是容屿也知道,就自己那被人鄙视的演技,真的上去演了,那就是妥妥地毁剧啊!
无法,容屿只能一边看一边在心里给沈修文扎小人儿,等拍完了再算总账。
谢征将喝完的水随手递给了助理,冲容屿嘚瑟道:“怎么样,我演的很棒吧?”
“这样自恋,你羞不羞?”
“我这不叫自恋,叫实力!”谢征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回答道:“哎对了,你的腿还没好?”
“快了,但是医生说最好再多休息一段时间,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容屿拿出了一块毛巾,沾了点儿水,递给谢征,“擦擦脸,都出汗了。”
“嗯嗯。”谢征也没有和他客气,接过来就用了。
只是放回去时候……
谢征拿起那个盒子,越看越觉得眼熟,仔细回想了一番之后,谢征忍不住想爆粗口,擦擦擦擦擦,这不就是那天吃饭的之后,容屿拿出来的测谎仪嘛!
“怎么了?”见谢征的脸色不对,容屿忍不住问道。
谢征咬牙切齿,“说!你之前拿出来的测谎仪是不是这个盒子!”
容屿闻言一顿,视线开始游移,“这,是个误会,主要是这个盒子和路恩斯星球的测谎仪长得太像了,纯白色,棱角分明,还带着天线……”
“你会随身带着测谎仪?”谢征冷笑。
容屿脸不红心不跳地接着编,“为什么会随身带着测谎仪,这个是沈芝给我放进去的,我也不太明白。”编不下去了怎么办?当然是甩锅了!
谢征:“你是不是以为我傻?”
“是挺傻的。”
“……”
2018年5月6日
拍摄基地被打造成了牢房的模样。
虞修筠带着手铐,身上是条纹装的囚服,头发也被理成了板寸,但是那种淡然的气质,却从未改变,即使最终面对的是死刑。
隔着栏杆,虞修筠静静地看着对面的骆枭,一言不发。
骆枭抽出一根烟来,点燃,也不说话。
虞修筠看着那飘起的烟雾,嘴唇动了一下,终于低声开口:“我记得,你以前是不抽烟的。”
“嗯。”骆枭夹着香烟的手颤了颤,抖下去了一块儿烟灰,“你在牢里,可能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基本上都已经翻天了。”
“嗯?”虞修筠是真的不知道。
骆枭也没有看他的意思,而是径自说着,“有关家暴、□□的法律,相关部门已经提交修改的建议了。”
最后的结局
“是吗?”虞修筠轻笑了一下,“那法官能做到不偏袒家暴的男性吗?女性法官的数量能增加吗?”
“不过,法律能进行修改,也算是进步了吧……”虞修筠低下头,喃喃。
骆枭拧眉,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和虞修筠相处了那么久,他也知道,虞修筠从不信任所谓的法律,不然他也不会自己动手。
话说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因为在法律这个问题上,他们有着无法调和的矛盾。
“咔嚓”一声,门打开的声音,一个狱警走了进来,“时间到了。”
“嗯。”骆枭站起身来,再次深深地看了虞修筠一眼,眼神复杂难言,其中情绪翻涌,有无奈,有愤怒,还有怜惜与茫然。
但是很快,骆枭的眼神就坚定了起来,他一步步踏出了探视室,一步也没有回头。
“卡!”
到现在为止,整部《花店老板》就算是彻底拍摄完成了。
在杜导的剧本上,当探视室的门被彻底关上之后,随之响起的就是一声枪响,象征着虞修筠未来的命运。
除此之外,还有网上以及各大媒体对于这一次鲜花杀人案的种种讨论,不过这些都是要后期进行处理的。
而这个案子之所以被称呼为鲜花杀人案,原因便是虞修筠的杀人手法和鲜花有关。他或者是将□□封在了鲜花的茎干里,送到了作案现场,或者是利用各种气体的混合,杀人于无形。
当杜导说出“杀青”这个词的时候,全场的剧组人员都欢呼了起来,沈修文更是干脆回身狠狠地抱了谢征一下,当然,抱完了人之后,沈修文也赶紧和自己的经纪人以及其他的几个比较重要的演员一起抱了抱,以示自己完全是太激动而已。
察觉到谢大影帝那终于移开的冰冷视线,沈修文在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这抱着对面那人的时间就多了不少,至于,之后又被某人各种邀请示意最终羊入虎口的事儿,在这儿也就不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