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王孟获率一众首领来至诸葛亮帐前,望着明亮的帐篷匍匐于地朝帐内高声道:
“丞相天威!孟获再不敢反了!”
不多时,帐门卷开,诸葛亮在天明、天亮二儒童的陪同下走出大帐。
诸葛亮俯视着身前匍匐的众首领,胸中豪气顿升,不无傲然道:
“蛮王真的服了吗?”
孟获向前匍匐两步道:
“丞相!孟获世世代代子子孙孙莫敢不服!孟获心服口服!”
诸葛亮这才踏步朝前走去,天明忙挡在诸葛亮跟前其意不言自明:
“师父……”
诸葛亮朗声一笑,屏退天明,径自来至孟获身前,双手扶起孟获,高举孟获手道:
“自今日起,蛮王孟获永镇蛮方!”
诸葛亮降服蛮王,平定蛮方,又在蛮方勉强逗留了几日,为关索与花鬘定下亲事,永结蛮蜀之谊。
作为蛮蜀的第一场通婚,蛮蜀双方都非常重视,而这对佳人不仅门当户对,又彼此中意。一位是蛮族郡主,一位是名将之后,一位是南中女杰,一位是少年英雄。
成婚当日,由于关索父亲已故,母亲又不在蛮地,诸葛亮便代其父下了聘礼,坐了高堂。大婚在蛮方举行,诸葛亮以入乡随俗为由,便以蛮方礼节举行了这场盛大的婚礼,这一婚事更加牢靠了南中与西蜀的关系。
蛮方既定,吕凯也不再逗留,面辞诸葛亮。诸葛亮许其云南太守,却依然挽留不住吕凯,只好放他归乡,不过却限他三月之内必须上任。
一切安排妥当,诸葛亮这才整军归蜀。
送行当日,场面异常热烈,祝融夫人自从报了血海深仇后,便开启了小女人模式,与花鬘抱头痛哭。孟获则在一旁嘱附了几句便把关索拉到一边,软硬兼施对其教育了一番,关索也只好全应承了下来。
眼见大军已备,只等孟获几人,孟获知道不能再拖了,这才拉开祝融夫人,让大军开拔。
祝融夫人远远看着花鬘身披征袍,英姿飒爽,眼泪止不住的流,却不好哭出声来,只好一手捂着嘴忍隐着,泪眼婆娑地望着大军远去的方向。
花鬘回过头来,看到父母不舍的样子,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不想这一笑却成了永别,花鬘入蜀后便再未回蛮方,直到后来蜀灭。
而经历广陵一战,曹丕意识到东吴并非自己一时三刻所能歼灭,但此番损兵折将,自己恨意难平,是进是退始终难以决断。正在两难之际,传来流星快报:蜀军引兵出阳平关,径取长安。
原来收到东吴求援后,刘禅便立刻请示诸葛亮,诸葛亮另刘禅放出消息,待自己回去之后再做应对。
曹丕闻得此报,终于决定退兵。而张辽经此一战,受到了难以愈合的创伤,一叶知秋,便是玉桂之叶也有终时。张辽回江都不久便病逝了,享年五十四岁,谥号刚侯。
此时,坐在四轮车里的诸葛亮并没有休息,正在思索近来的几件要事及蜀国日后的战略部署。前几日,蜀国都城方面发来了后主的诏书及陈震的私信,后主的诏书无非是对南中战事的贺报及赞誉之词,并无甚实质内容。
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西蜀的发展还是很不错的,一切都井然有序。
倒是陈震的书信中多有提及魏吴局势,诸葛亮执着陈震的书信,又细细品读了一番,对广陵的战势也大致有所了解,曹丕亲率数十万大军亲征东吴,东吴安东将军徐盛一夜之间从石头至江乖建成疑城假楼,又恰逢长江水位迅猛上涨,东吴水军趁势偷袭,重创曹魏水师。也正是因此,收到蜀军出关的风声,曹丕便借机收兵回师了。
“徐盛?此人也可以布下这金城怒江大阵吗?”
诸葛亮喃喃道。
东吴几乎在一夜之间建成数百里的疑城假楼,若无佛门掌中佛国的手段如何做的到?凭徐盛显然是做不到的,莫非是有佛爷一级的高人坐阵东吴不成?
诸葛亮很快否决了自己的这个判断,既然三皇盛宴已经与仙门高层达成默契,明令修真中人不得再参与人间争斗,佛门自然不可能视而不见,难道在东吴还有什么隐藏的高手不成?或者,这次是佛门与长江水宫方面的合作?不对,长江水宫一向谨小慎微,这样明目张胆地与东吴为伍并不是长江水宫的风格。对此,诸葛亮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再思考这件事了。
正想间,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骑自从后方快速跟了上来,翻身下马拜道:
“丞相,永昌郡出事了!”
诸葛亮本能的反应是莫非永昌郡反了?旋又快速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淡然道:
“什么事?”
时光迅速切换到三天前,也就是吕凯升任云南太守回乡的第二天,在家里举行了一次家宴,参加这次家宴的多是吕氏族人。吕凯又一次为吕氏家族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深受诸葛亮器重,可谓前途无量,自然兴致很高。加之族人纷纷祝贺,吕凯趁兴喝了不少的酒。只是这酒后劲似乎很大,散宴后,吕凯深感不适,事实上,酒到酣时,吕凯便已感到有些不舒服。而当晚吕叔义又请吕凯去府上小酌,说是要见一位故人。
吕凯虽身体有些不适,但他一向与吕叔义关系紧张,这次既然吕叔义有意示好,吕凯也不好薄了他的面子,还是强撑着身子前去赴宴。
到了吕叔义的府上才发现,原来参加吕叔义夜宴的还不止吕叔义一个族人,其中还有几位族叔族弟也在。而人群中的一个人格外吸引了吕凯的目光,那身着异服的长者手执一根盘着一条眼镜蛇的拐杖格外醒目,正是安祖。吕凯想不到他竟然也在这里,而且似乎与宴上的几位吕氏族人相谈甚欢。
对于安祖的到来,吕凯颇有些意外,毕竟蛮方叛乱方刚平定,安祖虽然逃脱,但并不等于蜀国放过了安祖,安祖出现在这里实在不够妥当。
吕凯预感到一丝不祥,对吕叔义绷着脸,眉头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