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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早上十点,会操表演拉开序幕,各个班级都在操场上集合完毕,抽签决定先后顺序。
  九班是班长李泽浩抽的,一拿到签子齐也凑过来看:“班长,怎么样?咱们是第几个?”李泽浩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撇着嘴:“运气不太好,第二个。”“啊?”旁边的沈沐听到了也凑过来:“不是吧,总共十三个班,咱们是第二个?”李泽浩艰难地点点头。
  不是他们多想,这种比赛,越在前面的班级得分一般越低,因为刚开始的时候裁判们都会很严格,只有看了前几个班后,根据全年级的平均水平才会慢慢放低标准。
  沈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那第一个是哪个班?”没等李泽浩说话,主持会操表演的老师就拿起了麦克风:“一号班级就位,二号班级准备。”然后沈沐,齐也和李泽浩就眼睁睁地看着十三班的学生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场,经过九班时,李非务还得意地甩了甩头上的几根毛。沈沐齐也神同步地翻了个优雅的白眼,转身去找居止和君辞了。
  居止和君辞正在队伍末端聊天,确切点来说,是君辞在说话,居止负责嗯。沈沐挤到两人中间:“辞哥止哥,我和齐也刚刚看到十三班那个龟孙儿了,还是那么欠儿!”君辞把沈沐从居止身边推走,一脸冷淡地说:“哦。”“哦?!”沈沐瞪大了眼:“哦是什么意思?我说了半天就听你说个哦:辞哥你变了,你刚才明明和止哥说了那么多话,对我就只有一个哦?辞哥你真的变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说到最后沈沐还上演苦情戏了。
  居止往后退一步,他并不想和戏精扯上关系,君辞也跟着往后退,十分残忍地说:“滚,别和我扯关系,毕竟咱俩物种不同。”
  “你!哼╯^╰不和你说话了,齐也走,咱们溜到一班去找凉哥。”沈沐一把拉起齐也,朝着一班跑去。秦凉经常去九班找齐也,久而久之沈沐也就认识他了,再加上秦凉可是年纪第一,对于沈沐这样的学渣来说,无疑是条金大腿。沈沐当即决定抱稳这条金大腿:“凉哥,我以后的作业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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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规定,一个班上场的时间是十五分钟,过了十分钟后沈沐他们还没有回来,宋临已经开始让李泽浩查人数了。查到后面,李泽浩探出头来:“辞哥,你有没有见齐也和沈沐?”君辞抬起头:“他们还没回来?”
  “没啊,不知道又跑哪去了,还有五分钟就到咱们班了。”李泽浩有点着急。
  君辞皱起眉头:不应该啊,齐也和沈沐不是不知道大局的人。这样想着,君辞抬头看向场地上的十三班,果然,李非务没有在里面。
  君辞眯起眼:“浩子,能不能帮我多争取五分钟?”李泽浩一看就明白这是出事了,开口:“我尽量。”“好。”说完君辞转身就走,旁边的居止跟上他:“去宿舍。”君辞点点头,两个人朝宿舍奔去。
  两个人离开后,宋临过来了:“班长,人数够吗?”李泽浩为难地开口:“老师,咱们班能不能推迟五分钟上场?有点意外。”宋临看见没有居止和君辞,就明白了:“行,我去办。”说完宋临找到一个拿着麦克风的老师,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就见宋临朝李泽浩比了个ok,李泽浩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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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学校建宿舍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层楼里有多少个宿舍就有多少个卫生间,居止断定齐也他们应该是被李非务带人堵了,其他地方太惹人注意,所以他们肯定在卫生间里。但卫生间太多了,足足有二十个,又不能大声喊,防止李非务他们听见下黑手。
  走进宿舍,居止冲着左边扬扬下巴:我左你右。君辞点头,两个人悄无声息地兵分两路。
  居止一个接一个的卫生间找,到了第九个卫生间门口时,居止隐隐约约听见几句喊声:“卧槽你大爷的,有本事你把我放开单挑啊!龟孙儿!”是沈沐。
  居止没做停顿,踹门而进,正对着门的李非务看见居止吓了一跳,随后又反应过来,指了指旁边的几个男生:“你们,把他给我按住,我要亲自教训他。”
  居止看了看手表,十三班应该下场了,只剩五分钟了,挽起袖子,居止抬头:“来吧。”被挑衅到,周围的男生一哄而上,居止迅速和他们打成一片。在角落里被按着的沈沐和齐也趁乱挣脱,也加入这场打架。
  没几分钟,居止就占据了上风,不少男生都往后退了几步,一直在旁边观战的李非务突然掏出一把手工刀,冲着居止挥来。居止正和面前的男生纠缠,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齐也转头看见了,大喊一声:“老大!小心身后!”
  居止这才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可是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居止只能尽量侧身防止伤到要害处。
  所幸,李非务心里还是有些胆怯,用的力并不大,但也在居止的手臂上划下了一道血痕。
  居止倒是不在意疼不疼,只是一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他的神经就开始兴奋起来。居止舔了舔唇,看了一眼冒着血珠的手臂,然后又看向李非务,突然笑了:“爽吗?”
  李非务是在一时冲动下才挥着刀冲过来的,现在体内的热血因子冷静下来,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手一抖,手中的手工刀就摔落在地上。
  周围的男生们哪里想到会见血,此时一个个都安静如鸡,愣在了一旁。
  居止眼底渐渐泛上红色,向前一步,又问了一句:“爽吗?”李非务不断地往后退,嘴里喊着:“疯子!疯子!”
  居止捡起手工刀,贴在李非务脖子上,轻声说:“你说,这把刀,锋不锋利?”李非务动也不敢动,僵着脖子:“居止,你,你放开我,杀人是犯法的!”
  居止轻笑一声:“我说过要杀你吗?”说着居止慢慢移动着手工刀,在李非务的脸上拍了拍:“你觉得是脸上的肉容易割开,还是,脖子上的肉容易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