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些毛绒绒,像是狻猊,还有招财进宝阿寅他们,都有着很神奇的体质——动物一般天冷下来都是会换冬毛的对吧,特别长毛的会尤其明显,视觉效果上冬天要比夏天大上一整圈。
在这一点上猫咖里的毛绒绒也不能免俗,即使是狻猊也在冬天长出了比夏天壮观好几倍的大围脖,真的是坐着的时候围脖毛毛能碰到地的那种,蓬松华丽像是穿了貂。
然而养过猫的都知道,长冬毛就意味着天热起来的疯狂掉毛。外来务工的几只猫换季掉得就挺厉害的,每天都得勤加梳理才不会猫毛满天飞,可是对本土的毛绒绒们而言……
掉毛?没听说过。
甚至就在徐有初的眼皮子底下,狻猊一根毛没掉地完成了从华丽大围脖到婉约小围巾的转变,仿佛那些毛都是自己失踪的一般。
徐有初本来还指望着换毛季能攒点狻猊的毛给自己的猫毛毡大业添砖加瓦呢,毕竟你看莉莉这段时间每天梳下来的毛都要跟它本猫一样的体积,一度叫阿寅担心它会不会秃。
掉毛是不可能的,掉什么都不会掉毛的。
狻猊只好贡献出大围脖让徐有初剪了点毛毛下来,安慰徐有初失落的心情。
这样下去,何年何月才能完成猫毛毡的梦想啊。
徐有初缩在被窝里抱着狻猊,捏着粉嫩嫩的肉垫叹气。
唉,手感真不错,再捏一下。
狻猊的梅花垫真的是他捏过最好捏的梅花垫了,软软的又Q弹,而且半点没有成年猫因为走动摩擦变得粗糙的迹象,水润光滑得像是奶猫的粉肉垫。
徐有初捏了捏肉垫,又把手指塞进爪爪和肉垫的缝隙里——仔细观察猫咪的肉垫,就会发现猫咪掌心的肉垫和爪爪上的肉垫间有一道缝隙,长着又细又软的毛毛正好能把手指尖放进去,小小的一个窝手感特别的好。
不过这个位置对狻猊来说就稍微有点敏感了,每次徐有初把手指塞进去他都会挣扎几下用后腿蹬徐有初的手臂,发出不满的声音让徐有初适可而止。
当然了,人类这种生物的最大劣根性就在于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所以被狻猊忍无可忍挠了两道红印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每次被徐有初撸毛撸得受不了了狻猊就会变回人类的模样,毫不意外地被徐有初抓了个正着,连爪、手都还徐有初的掌心里握着。
“受不了了?”徐有初握着狻猊的手,从蜷握在一起变成十指相扣的姿势。狻猊背对着他看不清现在的表情,只是耳根仍旧半点耐性没有地红了个透。
于是徐有初轻轻亲了亲狻猊的耳尖,又舔了下耳垂,他能感觉到狻猊的手无意识用力,把他的手握得有些疼起来,却只叫他更愉快地埋头在颈侧,在白皙的皮肤上咬了个湿热的红痕。
狻猊嘶哑着嗓子“唔”地一声,又把更多的声音吞回了喉咙里,热气蒸腾着酿成没什么力道的绵软喘息。不过兴许是被徐有初这么折腾得多了也有了些耐性,不至于还跟开始那般窘迫得脑袋一片空白,此刻尚且还能存出些许的思绪,不甘挣扎着想要也给徐有初些颜色看看。
作为雄性本能地征服欲与好胜心。
他转过身去拉扯着徐有初亲吻,窗缝里的那一道亮色沉进徐有初眼中,唇舌交缠间点起极专注的,而又滚烫到让他心惊的火焰。
徐有初向来自认为是个理性又克制的人,虽然没有交过男女朋友,与他相熟或是曾追求过他的人对他的评价也多是温柔体贴。
但是啊,只有真的到了这种时候他才恍然发觉,原来人的脑子里能有这么多轻佻放荡的心思,这么多下流情色的欲念。
所谓的克制冷静还不比一张纸来得坚固,只需要一个生涩到能尝到血腥味的吻,便骤然失控。
每个细胞都在亢奋着几近灼烧,像是发情的野兽一样只想着要在猎物身上打下记号,把自己的气味标记得深入骨髓。
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宣告着。
我的。
……
幸好一大早该睡觉的毛绒绒们都还在睡觉,叫狻猊保住了自己作为大佬的最后一点尊严。
徐有初蹲在床边叹气,决心总有一天要换张下头封死的床。
动不动就钻床底就过分了好吗,而且他真的就只是蹭了蹭,就那么蹭了蹭!连口肉汤都算不上!
但是公平公正地讲,我们也都知道,同样都是“我就蹭蹭不进去”,就跟同样都是车,自行车跟高铁的速度能一样吗。
狻猊把脸埋进毛毛里,用屁股对着外头,一声不吭地往更里面的位置挪了挪。
让棕仙们大扫除的时候别忘记床底也清洁一下果然是正确的决定,狻猊总有一种自己以后会很需要这个避风港的感觉。
徐有初蹲到腿麻还是没有成功把狻猊哄出来,抓抓头叹了口气,灰头土脸地站起来换衣服洗漱了。
他的手臂上后背上都有几道红痕——明显不是被猫挠出来的那种,肩膀上还有个牙印,咬得挺用力有点渗血,最显眼的大概就是红肿破皮的嘴唇,被咬破的伤口碰到还会刺刺地疼。
徐有初自己对着镜子打量身上的“战果累累”,都觉得自己怕不是真的一鼓作气直攻本垒,而不是蹭一蹭靠着大腿缝……咳、解决的。
不过这个季节身上有点印子套上衣服也就遮住了,徐有初洗漱完蹲在床边上跟狻猊报备了一下自己出门去买关东煮,体贴地留给狻猊一个能安安静静降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