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在锅里放入了各种珍贵草药,这张药方具有将药力散入体内各大经脉的作用,因此张露仙的破境也在意外之中,不过,应该不止只破一境才是。
果然,张露仙的眼中再次闪过一抹光华,这是再次破境的征兆。
“居然连升了两境?!”
张露仙一脸的难以置信,现在的他已经是魂宗中期境界,虽然与陈标的魂帝境相比差距很远,但是已经可以跟陈标身边的两个跟班陈一清和曾杰相提并论。
张露仙已经卡在魂宗这个级别很久了,一旦破境,感受着魂宗中期境界带来的玄妙感觉,竟是仿佛登上了高峰,一览众山小,心里又说不尽的豪情壮志。
“谢谢你。”
张露仙拍着罗云的肩膀,诚恳说道:“往后你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就算是赴汤蹈火,我也一定全力以赴。”
长生宗在每年的二月份中旬会举办一场外门弟子的入门考试,不论是门内的杂役弟子,还是长生宗以外的人都有资格参加,这乃是长生宗,乃至整个婆罗洲的一桩盛事,长生宗乃是婆罗洲的第一大门派,不知道有多少希望能够加入门内,因此在这一天,会有成百上千的人赶来这里。
这一日,天还未完全亮起,天梯峰上已经挤满了人,一个个脸上既是激动又是兴奋,时值深冬,寒意料峭,他们却全然不当一回事。
因为料到今天的人会很多,罗云和张露仙早早的就来到了天梯峰,可是还是排在了队伍的中段,向前望,向后望,都见不到头。
不过好在队伍行进的速度不慢,照现在的速度,很快就会轮到罗云二人。
想要进入外门,必须通过多项考核,首先就是资质的认定,有资格进入考场的人必须符合两个条件,一是级别必须达到魂宗以上,二是必须经过检测石的检测,只有达到一定的天赋,才能获得进入考场的资格。
在天梯山的山门之外,摆放着十来张桌椅,每张桌椅上都端坐着一位外门的弟子,他们是负责检测学生的境界的,虽然魂宗以上境界是死规定,但是每年还是有许多抱着侥幸心理的人前来碰运气,因此这一个环节基本上能够筛去大约一半的人。
通过者自然欢天喜地,被淘汰的人要么嚎啕大哭,要么垂头丧气,更有甚者,因为伤心过度,居然闹起事来,当然,闹事者最后都少不了一顿打。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快要轮到罗云和张露仙,但是等两人看清前方案桌后面负责检测的人之后,脸上的笑容立马凝固了。
负责检测的居然是陈标的跟班陈一清。
罗云安慰道:“不用担心,境界的检测也是通过检测石,他做不了假的。”
张露仙一想也对,心里的大石顿时放下。
终于轮到张露仙,陈一清埋头书写,头也不抬地说道:“姓名?”
张露仙犹豫了一下,说道:“张露仙!”
陈一清抬起头来,望了一眼罗云和张露仙,顿时冷笑道:“哟,居然是你们两个,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张露仙默然不语,现在自己的生死我在他人手中,不得不低头。
陈一清挥了挥手,朗声道:“外门弟子张露仙,不合格,请回。”
张露仙不满道:“你连检测都没有检测,凭什么说我不合格?”
陈一清不耐烦道:“我说不合格就是不合格,你们两个快给我滚下山去。”
张露仙等了好几年,终于跨入了魂宗境,眼见外来逐渐明朗,又怎会轻易放弃,只得忍气吞声道:“我希望可以通过检测石的检测。”
陈一清骂道:“他娘的,你听不懂人话吗?老子叫你们滚,给老子滚。”
说话间陈一清猛地站了起来,拳头作势打出。
站在张露仙身后的罗云跨前一步,拦在了张露仙的身前,对着陈一清微微冷笑,陈一清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拳头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他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颇有些忌惮,总觉得他十分的神秘,被他一瞪,心里就有些发虚。
“怎么回事,吵什么吵?”
就在这时,一行穿着黑色劲装的人走了过来,带头的是个身材高大,面目冷峻的壮汉。
张露仙知道他们是维护山上治安,以防止有人闹事的纠察队的人,担心如果这些人听信了陈一清的一面之词,到时候打起来的话,他们人多势众,自己和罗云会吃亏,于是急忙解释道:“这位师兄,在下是恒香峰的杂役弟子张露仙,此番是来参加外门弟子考试的,只不过这位师兄不知道为何,竟然不帮我检测境界,而是直接让我滚。”
陈标因为家世的原因,在长生宗还是颇有些名气,壮汉正好认得陈一清,客气问道:“这人说的是真的吗?”
陈一清说道:“师兄,不要听他的一面之词,这小子每年都来参加外门弟子考试,可是年年境界都没有达标,前两天他的境界还是大魂师巅峰,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两天时间就突破到魂宗境界?我们长生宗又不是善堂,我们是为了收取更多天分好的弟子,以此壮大山门,可是向张露仙这种人,明明知道自己实力不济,却还是没有自知之明前来参加考试,这不但是增加了我们的工作量,更是浪费了我们山门的资源,因此我才气不过,让他滚下山去。”
壮汉沉吟了片刻,说道:“兴许他这两天真的破境了呢,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陈一清侧头对壮汉耳语道:“我们陈大哥很不喜欢这两个家伙。”
壮汉愣了一下,他自然明白陈一清这句话的意思,陈标乃是执法堂的执事,陈家又是婆罗洲的一个大家族,并且,陈标还有一个叔叔是长生宗的内门长老,根本不是他得罪的起的,更何况,这个张露仙是个没有什么背景的人,得罪了他也无所谓,反倒可以巴结上陈标,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