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洛可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有事瞒着我,都变的逐渐陌生,我凭什么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
虽然我今天真的几次有冲动,想去那个古墓看看,想去尼泊尔。
面对我的质疑,他却突然笑了:“我从来就没想过让你信任,只不过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
他告诉我,那个古墓里面机关重重,而且又很玄妙的东西,不是普通人可以踏入的,所以……“你只能选择跟我合作。”
本来想要弄清楚尼泊尔的事,结果出来之后,脑子里更乱了,我紧紧的攥着拳头,戒指居然卡在手指上,怎么也摘不下来。
“师傅,去……”我直接报出新房的地址,就闭着眼睛,想今天的所有事。
韩秘书要晚上才能到,我迫切的想要见到他,还有那个目睹一切发生的,唯一的幸存者佣兵。
我正想的出神,唐辰却突然打来电话,我心砰砰的乱跳个不停,手指弯曲移开了两次,还是选择接听。
“你马上出门,别待在家里。”他的声音很沉重,还难得的有一丝焦急。
我忍不住皱眉,问他:“为什么?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儿?”
“你在外面?”他估计是听出了车声,“那正好,到公司来找我,马上。”
“我…… ”我刚想再问,电话却已经挂断了。
“小姐,到了。”司机直接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车门就已经被人拉开了,我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是谁,就被拽了出来。
“苏沫雨,你还敢回来。”严珂不满红血丝的眼睛,凶巴巴的瞪着我。
“严珂,你疯了。”我拼命的挣扎,可她捏的太紧,根本挣扎不开,我被她拖着往地下车库走。
我都已经蹲下了,可还是只能延缓一点点的速度,看热闹的都躲的远远的,好不容易过来个保安,我赶紧拼了命的大喊救命。
“警察办案,走开。”严珂一只手掏出警员证,直接就把人给打发了,连脚步都没停一下 ,眼看着要进入没有监控的地方了,我绝望的想哭。
“严珂,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疯子…… ”
她居然真的停下了,我没防备,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掌都蹭破了,很疼,可我根本顾不上,爬起来就想跑,她却比我更快一步,堵住我的去路。
“我是疯了,被你给逼疯了,都是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害人精,上次就不应该放你出来,都是你害了王洋……“她愤怒的已经失去理智。
我愣愣的看着她,本能的有点发冷:“王洋…… 死了?”
“啊……”头发突然被她揪住猛摇,我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就盼着他死是不是?我告诉你,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陪葬。”
呼…… 我深深的松了口气,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她摇晃的我险些晕倒,才不甘心的松手,警告我不许耍花招,跟她去警局一趟。
“凭什么?这跟我没有关系,你这是滥用私刑。”我想抓住点什么,可别说没有合适的东西,我本身也没有一点点的力气了。
其实我对王洋的感觉很复杂,本能觉得他深藏不漏,配合调查也不是不行,可唐辰提醒我一定别回家,结果就被严珂堵住了,肯定是有我没看出来的危险,打死我也不去。
“跟你没关系?你撇的可真清,等到了警局,看你还能不能嘴硬。”她这回不跟我废话了,直接掏出拘捕令。
我当时就怂了,这根本是不给我选择的机会,我哀怨的看着她,有这东西不早拿出来,用得着暴力执法吗?
“到底出什么事了?王洋病情恶化了吗?”我真的很不安,被她强行系好安全带,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你们到底为什么抓我啊?总得给个理由吧?”我实在忍不住了,听说拘捕令不是随便下的,没有确凿的证据,最多只能让配合调查,就像我上次一样。
“你担心王洋,就该告诉我啊,不然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帮你?”
我好话说尽,她就是不肯回答,我心里越来越没底了,手悄悄的伸进兜里,想打电话给唐辰求救,可还没等按出去,电话就被她抢走了。
“我警告你别耍花招,不然你会后悔的。”
她这回是真生气,居然直接上了手铐,一路警铃爆闪的,连平时一半的时间都没用上,就直接到了警局。
让我奇怪的是,她一路不停,推搡着我走的方向,根本不是上次去的审讯室。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突然有很强烈的预感,有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浑身开始发冷,我赶紧扯了扯发丝,眉心挡的严严实实,根本不是红痕的问题。
那是什么?
可她根本不肯回答我,反而推搡的更快了,一直到最里面的房间门口,才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规矩的敲门。
“王……伯伯,苏沫雨带来了。”
她在称呼上本能的停顿了一下,证明她平时并不是这么称呼的,她在隐藏什么?我对里面人的身份,更加畏惧起来。
说话的男人跟我猜测的差不多,四十多岁,不知道是不是灯光晃的,脸色有点苍白,而且有点倦色,不过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身上的衣服虽然普通,却质地考究,价格不菲,普通的小警员,不可能承担的起。
我默默的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晃了晃手里的手铐,可惜他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苏小姐,今天请你过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能有什么说什么,省得彼此麻烦。”
他端起咖啡杯,手上的青筋却很明显,他在紧张,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还是猜不出原因。
“这根本不是请,是抓,你何必说的那么虚伪,我想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事,你们三番两次的纠缠?”
他的笑容冻结了,审视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是王洋的父亲。”
“你…… ”我惊的跳了起来,万万没想到他就是王洋的父亲,洛可可说过,他是个很有地位的大官,严珂也说过,他不会放过我的。
我这次是真的有点心虚了,毕竟王洋受伤的事,怎么说都跟我脱不了干系。
“伯父,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弱弱的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歉意。
他却直接打断了我的话:“我想知道真相,你告诉我,王洋到底怎么受伤的?”
我差点就说实话了,可对视上他的眼神之后,我却本能的害怕,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攥住,本能的觉得,不能说。
“我…… 我不知道,王洋问我李妍的案子,我不知道,他就带我上山了,他受伤之前我已经离开了,伯父不信,可以去查火车站的监控,他送我到车站之后,我直接就出门了。”
我急切的解释,却换来他暴怒的拍桌子。
“够了,你以为我这么好糊弄?躺在那里的是我的儿子,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他掏出张纸摔在我身上,让我好好看看,再决定要不要说实话。
我吓了一跳,可还是哆嗦着捡了起来。
“我是爱你的,宝贝。
我已经不知道还能给你什么。
哪怕死去,我也想跟你葬在一起。
我做错了,不该离开你这么久。
不过幸好快要结束了,好想抱抱你。
还记得带你逃课的事吗?再做一次给我看。”
“啊……”我吓得扔掉了信纸,跌坐在地上,耳朵嗡嗡的响。
是这封信,又是这封信,怎么会这样,李妍手里的信,王洋不是说作为证物,被保存在证物科吗?难道王伯伯给拿出来了?
我狐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看明白了?这封信,跟你有关系吧?”他冷哼了声,又把信收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这封信是在王洋跌下去的地方找到的,上面的血迹已经化验过了,是他的。”
王洋出事之后,警方怎么也找不到更多的证据,后来还是严珂不死心,又去了一趟,不但找遍了山上,还到他跌下去的地方找,结果这封信就卡在一个石头旁边,刚好被树枝夹住了。
才既没被风吹跑,也没被找到,严珂是知道这封信的,所以立刻就汇报了。
现在两案并一案,我不但涉嫌杀人,还涉嫌谋害警务人员,出去是不太可能了。
“你也清楚自己的处境了,现在只有我能救你。”他还是那句话,让我告诉他真相。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想问什么?”我真的快崩溃了,捂着脸,难受的想哭,可偏偏一滴眼泪都没有。
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王洋为什么要回去,更别提这封信了。
可王伯伯却气的再次拍了桌子。
“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他现在人在哪儿?说…… ”他的表情几乎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了。
我忍不住哆嗦了下,他问我这封信是谁写的?所以呢?王洋真的没有告诉过他们?我悄悄舔了下嘴唇,本能的抓住了点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之前王洋说在李妍…… 李妍那儿发现的,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拼命的摇头。
“你……”他愤怒的揪住我的脖领子,把我提了起来,我拼命的扒着他的手,呼吸越来越困难。
门突然急促的敲响了,他愤怒的吼问:“谁?”
“王…… 王伯伯,是我,严珂。”外面的声音恐惧的发颤。
他恶狠狠的瞪着我,缓缓的放下,调整了下态度,才让严珂进来。
“咳…… 咳咳…… ”我拼命的咳着,大口的呼吸,嗓子还是火辣辣的疼。
严珂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才冲过来,兴奋的冲着他大叫:“王伯伯,王洋醒了。”
“什么?”他激动的站了起来,刚要往外走,看到我,又停了下来。
“把她单独关起来,我先去看看王洋。”
“王伯伯,可是……”严珂为难的拦住他。
他的脸色不满的沉了下来:“嗯?还有事?”
她迟疑了下,还是硬着头皮说:“王伯伯,王洋说…… 王洋说要见她。”
严珂闭着眼睛指向了我,王伯伯的眼睛喷火一样的瞪了过来。
我本能的退后一步,心砰砰的跳着。
走出警局的时候,我整个后背都被汗打湿了,严珂怨恨的看了我一眼,直接粗鲁的把我塞进车里。
“我不知道王伯伯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不过我还是想警告你,不许再让王洋为你冒险,他是个官二代,有很好的前程,你有男朋友,别招惹他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