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与叶家四小姐订下婚约了!
消息一出、顿时炸裂。
如同一块巨石击打在平静的水面,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
与此同时。
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恢弘的宫殿层层叠叠、威严至极,高大的宫墙、朱红的墙柱、琉璃瓦、青石板……
偌大的皇宫、笼罩着一层压抑之气,犹如一座巨大的囚笼、压得人无法喘息……
僻静的宫道之上,两抹身影缓缓走过。
“叶小姐,请。”
太监行走在右前方、领路。
叶洛一边走着、一边扫视四周、一边沉思着。
皇上突然召见她、为何……
她的心跳竟有些加快。
忽然之间、竟有些莫名的不安……
她扬手、按着胸口的位置。
许是这里的气息太过压抑,她不喜欢这座牢笼……
太监领着路。
走过宫道、穿过宫殿、直上层层叠叠的台阶,最终行至一座威严的宫殿前。
太监终于驻足,扬手、轻轻敲门:
“禀报皇上,叶小姐带到。”
吱呀——
门从内侧拉开,另一名太监站开一步:
“叶小姐、请。”
叶洛扬眸、扫视到宫殿之上的牌匾——御书房。
向内望去,金碧辉煌、奢华至极。
她微微提起裙摆、缓步走进。
不经意间的一记扬眸,便见桌案之后、端坐着一道强势到不容忽视的身影……
她当即行大礼:
“臣女参见皇上!”
皇上批阅奏折的双手没有停顿,头颅更是没有抬起:
“免礼。”
只道了平淡二字,便沉浸在批阅奏折的认真之中。
叶洛见状、唯有站在一侧、静静等候。
御书房中、气氛顿时安宁……
角落处,一盏熏香冉冉的升腾着……
一时之间,唯有那折子合上、又打开的声音……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
叶洛干脆静着心、垂着眸。
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不说话、便不会出错。
耐心……她有的是。
时间、点滴流逝着……
皇上打开崭新的奏折,眼角的余光望去,只是一瞬、便收回。
不知不觉、便是半个时辰过去……
终于、他放下毛笔,抬起头来:
“赐座。”
“谢皇上。”
叶洛迈着有些发麻的双腿、坐下。
“你可知,朕每日需花费多少时辰、批阅这些奏折?”
叶洛微怔。
只是一瞬,她答之:
“皇上日理万机、身负江山社稷,行千秋之功、立万世之业,自需付出常人不可比拟的时间与精力。”
皇上不禁笑了出声。
笑声有些莫名……
只是须臾,他收敛笑意,道:
“一日十二个时辰,仅是每日的奏折、便占去朕两个时辰。”
他漫不经心的将奏折一一叠好:
“每日上朝、议事、批阅奏折、偶尔遇上生辰、节庆、大小事宜,朕不得有一丝松懈,否然事物堆积下来、冗长繁重。”
叶洛思绪飞转。
忽然之间、皇上与她说这些作何……
“皇上为国为民、呕心沥血,明君也!百姓们生活在这等盛世、定然谨记皇上功劳、千秋万代!”
皇上微不可查的轻叹一声……
“依你之见、何为明君?”
叶洛思绪飞转:
“回皇上,臣女认为、除外患、定内政、安国邦、兴社稷之君,乃是明君。”
“西疆人好战、蠢蠢欲动、此乃外患,朝政波涛汹涌、从未有过一日安宁,国家表面上歌舞升平、却兼并着忧患同生,就连前段时间的灾民,朕也未能给予绝对的安抚。”
皇上凝望着那跳跃的红烛,眸光微深:
“如今的沧澜、危矣!”
“皇上恕罪!”
叶洛连忙跪下:
“臣女无知。”
“起来。”
叶洛俯视着地面、眸光转了转。
只是须臾,谢了恩、便起身。
皇上折身而起,在烛光的照射下,他的身影投射而下,遮住叶洛。
恍然间、上位者的强者气息散布。
叶洛将头低了些……
“你可知、朕最心爱的公主是谁?”
“……”
叶洛飞快的搜寻着脑中记忆:
“回皇上,是三公主,传闻、您曾因三公主的一句话,亲自前往北域极寒之地、为其去冰、去热、解暑。”
“不错。”
皇上负手而立:
“朕最疼爱她,偏偏、也对她最狠……”
他叹了一声:
“近年来,西疆国不断冒犯沧澜,为安两国之好、保证百姓之安危,朕亲手将最疼爱的三公主嫁往西疆那蛮夷之地。”
提及、他的眼中涌出思念之情……
叶洛道:
“皇上 为沧澜呕心沥血、百姓们定会铭记于心。”
皇上只是叹了叹,不置可否:
“七年前,朕的嫡子只有十二岁,便被朕强行赶上战场,后……送回来的只有他的战甲残骸。”
叶洛抿了抿唇角。
皇上与她‘话家常’……
她猜不透皇上的心思。
一时之间、竟不好如何作答……
“多年钱,朕独宠颜姬一人,与其心意相通,那是个玲珑通透、蕙质兰心的女子,却被关上红颜祸水之罪,朕迫于朝堂的压力,不得不亲手赐其一条白绫……”
语未尽、他的眼中、似有几许湿润……
叶洛抿紧了唇。
一入宫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
他们有情、却不能有情。
这其中的辛酸、无奈、苦楚,她从皇上的口中、一一得知……
她道:
“高处不胜寒,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皇上所付出的一切,将会是歌颂万世的诗章。”
“无人与朕立黄昏、最是无情帝王家。”
皇上轻叹:
“叶洛,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踱步、向外走去。
叶洛道了声‘是’,便跟了上去。
出了御书房,便是径直向外走去。
叶洛低着头、默默跟上……
……
与此同时,宫门处。
“敢拦着本王、活的不耐烦了!”
沧澜萧策马、满目阴沉。
宫门处,数名侍卫严密拦住入口。
为首那名侍卫握拳:
“请萧王殿下不要为难奴才,皇上有命,今日、不见任何人。”
“本王不见皇上、进宫逛逛!”
“按照宫中规矩,成年男子不可随意进出,萧王殿下、您已封王,已不是宫中之人,更不可贸然进……”
“该死的!”
沧澜萧调转马头,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