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梨点点头,她现在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翻出来一本皮质的书,开始翻找起来。
  “痴蛊,这玩意儿最难取了,不过幸亏我手里有东西。”
  柔姨几个也仔细地看起桑梨拿出来书,虽然他们也知道这样不太好,可看来看去。
  他们也只能看明白,图上那个丑不拉几的就是痴蛊,但上面耳朵文字,他们是怎么都看不懂的。
  于是景王世子看向若有所思的燕珏,幸灾乐祸地说,“怎么样,你也看不懂吧,没有想到,我们燕国公也有看不懂的东西啊。”
  “我能看得懂,只是你不懂而已,叫你多读书了。”燕珏瞥了得意的景王世子一眼,淡然地说。
  景王世子觉得自己被鄙视了,但他找不到证据。
  “晚上,就能见分晓了,希望你的魅力够大吧。”桑梨按住了那个不规矩的手,顺手拍了拍燕珏的肩膀。
  宁远侯与柔姨相互对视一眼,颇为感动,这是要燕珏去做诱饵的节奏啊。
  方才还对着燕珏咬牙切齿的景王世子,立时拉着燕珏的手,“兄弟,原来你才是最好的人。”
  “我原本是想要让你来的,但又怕你不能勾得那女人心动,所以只能自己来了。”
  燕珏一开口,直接让自我感动的景王世子,恢复了正常。
  那一颗心,也跟在寒冬腊月里,灌了风似的,凉飕飕的。
  捂着自己心口,蹲在一旁,打算开始画圈圈诅咒燕珏了。
  夜凉如水,桑梨坐在屋檐上,看着地上寂静的院子。
  到处都是挂着的灯笼,虽然还是有家丁巡夜,却也寂静得可怕。
  “冷吗?”燕珏抱着桑梨,手里拿着长剑。
  景王世子不由得揉了揉自己那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心里暗想,变了,变了。
  于是扯了扯燕珏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燕珏,你怎么都不问我。难道我不是你的小可爱了吗?”
  燕珏一个眼神甩了过来,景王世子就不敢再开口了。
  “来了,小心。”燕珏手放到了剑柄上。
  景王世子也正襟危坐,他不知道桑梨他们想要做什么,可小动物一般的直觉,还是让他乖乖地听燕珏的话。
  桑梨拿出一根丝线一般的东西出来,手下一用力,立马见了血。
  血慢慢地浸在了丝线上,整个呈现出妖冶的红色。
  “这也太拼了吧。”景王世子喃喃自语,他原本看桑梨的态度,还以为她是来玩闹的。
  桑梨笑着说,“是啊,回去得补补,不然你请我吃饭。”
  景王世子觉得人家都这么拼了,自己要是再不舍得一顿饭,那就太说不过去了。连忙点头说,“好啊。”
  很久之后,景王世子才知道一件事儿,那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
  其实燕珏跟桑梨都是极为腹黑的一类人,他后知后觉之前,不知道吃了多少亏。
  察觉之后,貌似吃得亏更多。
  不过现在,景王世子还是五好青年一枚。
  燕珏说了那话没有多久,一个黑色的影子游了过来。
  没错儿就是游过来的,景王世子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从未看见过有人那般行走。
  她好似没有脊椎的动物一样,游走在墙壁之上,看见桑梨跟燕珏的房间,痴痴一笑,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桑梨伸出手,比划着,一、二、三。
  屋子里传出尖叫声,燕珏率先抽出长剑落了下去,与那人对打起来。
  周围的灯笼也瞬间被点亮了起来,恍如白昼。
  宁远侯府的人,也都走了出来。
  黑衣人身法诡异,若不是燕珏武功高强,怕现在她已经逃走了。
  桑梨把丝线绑在了箭上,开始弯弓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