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梨朝着燕珏看了看,不知道老国公此举到底是何意。
  “我们走了。”燕珏牵着桑梨,一步步朝着他们的院子走。
  桑梨觉得燕珏的似乎很不高兴,于是拉了拉他的手,低声问,“怎么了?”
  “无妨,只是忽然间觉得,还是阿梨好。”燕珏拉看着桑梨,感慨似地说。
  “当然了,不是我自夸,很少有人比我还体贴的,你啊,也就是遇见了我,不然不知道苦成什么样子了。”桑梨重重点头,很是同意燕珏的话。
  她要是不好的话,这个世界上有好的人吗。
  听到她的话,燕珏勾唇一笑,忽然觉得那股堵在心口的气,一下子就散开了。
  就好像是原本乌云盖顶,突然清风一吹,朗月星明。
  第二日桑梨是被马车给晃醒的,她侧身看了看身旁的燕珏,,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
  这才问燕珏:“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现在不是应该躺在自己舒服的大床上吗,为何会跟你在马车里?”
  “因为,我们要去皇宫。突然传来的消息,太皇太后病故,你跟我都要去哭灵。”燕珏帮着桑梨揉了揉额角,直到她舒服一点,这才把她给放开。
  太皇太后句话今年才五十多岁,这年龄要是放在现代,也就是个中年人。
  到了这里,活脱脱是个长寿之人了。
  皇家规矩多,老太太一死,但凡是身上有品阶的,不管男的女的,都得来宫里哭哭。
  燕珏身为国公爷,手握重权,几乎被人盯得死死的。
  其实他是想找个借口,不带桑梨进宫的,可今天—皇帝突然下了旨意,一定要他带着桑梨去。
  燕珏差一点没有去跟皇帝理论,还是老国公好说歹说,才暂时让燕珏的愤怒平息了一点点。
  不过现在,他看着桑梨那疲惫的样子,又在心里把皇帝给骂了一遍。
  “哭灵,怎么办,我还没有哭过,你会跟我一起吗?”桑梨来了这里之后,还没有参加过别人的葬礼。
  她一般都是直接送别人到老家,至于葬礼,她是真的不熟悉。
  这可是皇家,规矩那么多,要是她出一点岔子的话,会不会给燕珏带来麻烦。
  “无妨的,你跟着那些人做就是了,有人为难你打过去就是,天大的事儿,都有我给你撑着。”燕珏把玩着桑梨的手,心里很是舍不得自家娘子,又把皇帝给骂了一遍。
  那太皇太后跟他关系并不好,当年那些事儿,不定有谁的手笔在里面呢。
  叫他来哭灵,也不怕老太太从棺材里爬出来,死不瞑目。
  燕珏恍惚间,想起了当年母亲的死状。
  “嗯,我知道了。放心好了,那些人都不是我的对手。”桑梨保证自己不会受伤。
  看着桑梨的脸,燕珏只想说,自家妻子真的是太纯真了。(不,这些都是错觉。)
  他们下了马车,跟着太监走进了皇宫。
  桑梨还是第一次跟燕珏来皇宫,虽然知道这里自古就是阴谋集中地,她还是感觉很平静,因为有旁边的男人陪着。
  因为要分男女,女人才需要哭灵,男人则要去前殿祭祀。
  所以桑梨还是跟燕珏分开了,她来京城的时间不算太长。
  也不喜欢去参见宴会,所以对这里的人还真不是太熟悉。
  她本身又是个豁达的性子,索性随便找了一个角落,跟着那些行礼,跪下。
  虽然是有软垫子的,但跪上许久,她还是觉得不舒服。
  “哎,你们听说了吗,国公夫人也来了,就是不知道在哪里。”
  “是啊,是啊,估计是个见不得人的。”
  “为什么?”旁边的桑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