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千金难买她愿意。”郑侯道,“事已至此,她都不曾改变心意,你何苦非要做那个恶人,硬生生的人拆散他们呢?”
嘉禾长公主听到郑侯的话时,恨不得将他这个直脑筋的夫君赶出去。
这是盛彦的婚姻大事,要娶的却是平民为正室,这于旁人如何去看?
纵然苏家没有什么想法,但盛彦的妹妹可是翊王妃啊。
嘉禾长公主也是为如意以后做出些考量。
此时,就听说盛清芸已经入了她的府中。
郑侯摇着头,觉得嘉禾长公主的考虑实在是太多,哪里知道女人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就先避到另一边去。
嘉禾长公主原本也没有指望着他能有什么好主意。
待郑侯离开以后,嘉禾长公主才请着盛清芸入府。
谁知,盛清芸可不是空手而来,是带了一些礼的。
她很痛快的说明来意,绝对没有半分的含糊,任是谁都可以感觉到她的真诚。
这意思就是说,希望嘉禾长公主可为如意作主,这婚事就是在京城而起,直到盛彦与如意回到滇省。
“皇上并没有叫他们回去呢。”嘉禾长公主提醒着盛清芸。
盛清芸微微一笑,却是对此事不甚在意。
“无妨,皇上如果想要叫哥哥和如意姐姐再回来,那回来就是了,虽然路上很遥远,但更他们原本也没有什么大事去烦恼,来来回回的也是很有意思。”
她这就是在告诉嘉禾长公主啊,盛彦现在闲得很,也不能回到宫中,也不能得到重用,空项着军中要职,却到处乱走着,岂非是可笑?
嘉禾长公主张了张嘴,最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我是无妨。”
“夫君今天会进宫去问问皇上的意思。”盛清芸是眉开眼笑的,“想必,皇上也应该是不会拒绝吧。”
一般来说,是不会拒绝的。
嘉禾长公主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就叹了口气,“罢了,都随着你们的心意吧。”
盛清芸依然是灿烂的笑着,就将为嘉禾长公主带来的礼物,奉了上来。
他们夫妻也是有心,这是真的想要打理起婚事。
“盛府……”嘉禾长公主犹豫的问。
那火不小,把盛府烧得七七八八,想要办着婚事,却是有些难的。
“不难的。”盛清芸笑着说,“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收拾,估计着二三个月也就完工了,至于园子什么的,毁了以后也是无妨,铺些嫩草就好了。”
嘉禾长公主听着盛清芸的意思,这是一切从简。
偌大的一个府里,再从简,又能简到什么程度?
嘉禾长公主忽然间觉得,他们兄妹两个人人,倒是能应对得很。
盛清芸像是没有察觉到嘉禾长公主的心情,继续笑着谈着此事。
嘉禾长公主也稍稍的收起无所谓的担忧,也暂时考虑起如意的婚事。
在宫中,皇上听到萧胤的要求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如今要查的,不是盛府为何会被烧,那些刺客又是谁吗?
萧胤如何就把这些事情摆到一旁,却是提到了盛彦的婚事。
“这……这是你的主意吗?”皇上指着萧胤问道,“那女子虽然是从嘉禾长公主的府中出去的,但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如今更不过是平民,家中没有父母兄妹,岂非是无非扶持。”
在皇上的眼中,估计会认为每一位官家子弟,都希望会娶一位可以帮得上自己的女子吧?
起码是在仕途上,可以扶持一二。
萧胤淡淡的笑了笑,显然是认为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父皇,这都是小事情。”萧胤道。
“如何是小?”皇上依然是一头雾水。
“盛大人意不在仕途,只是想要报效军中。”萧胤道,“他想要娶哪家小姐,如何娶,娶到以后又要生活于何处,那都是父皇和他自己的意愿,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的?”
皇上没有想到萧胤会这般认为吧?
“你可知道,盛大人是有着更好的选择。”皇上道。
这哪里需要皇上来提点,难道说萧胤不知道,盛彦的选择会很多吗?
萧胤低着头,苦笑着说道,“父皇,如若不是盛家当年接二的发生事故,想必,盛大少已经会掀了屋顶去,也要与这女子成亲的。”
皇上瞠目结舌,哪里想到会有这段事故。
“只不过,这孝期三年,盛家又是一波一波的旧事。”萧胤叹了口气,“如今,孝期已满,何必再拖?”
皇上是真的沉默了,没有想到萧胤会提到当年事。
当年,盛鼎昌为了救他而牺牲,他自然是不会忘记的,现在提起来,也是会有一丝丝的酸涩。
“待你姑姑进宫,我们再好好的商量着。”皇上道,“然后再慢慢的看看吧。”
“是。”萧胤作揖道。
怕是萧胤认为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皇上最终是会同意的,这眉宇间轻松了不少。
皇上注意到他的神情时,忽然间也不太想要去管着盛彦去娶哪家女子。
如若盛家的家世单薄,是不是对萧胤也是有益的。
待萧胤离开皇宫,嘉禾长公主还没有来得及进宫商量此事时,皇上竟然是有了一道旨意,亲自为盛彦与如意赐婚。
这是大事,不过是在一个不是很适合的时机。
毕竟盛家……
最近,有很多人都是远远的观着盛家的场景。
虽然在修葺中,但看着进度,怕是赶不上什么好时候。
盛彦倒是不紧不慢,一点也不着急。工人好似是十分的辛苦,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想要将这府里,折腾成什么样子。
盛清芸也时常会去看看,不仅不认为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很好。
“这府里……”盛清芸看着周围,似笑非笑的说,“这是要大修啊。”
“怎么省钱怎么修。”盛彦笑着从她的身后走出来,“特意为你留了一间。”
盛清芸忽然笑着说,“如果祖母在世,怕是你这样折腾着,她会被气个好歹的。”
盛彦挽起略脏的袖子,道,“这倒也是,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