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历史军事 > 昔辞[洪荒] > 昔辞[洪荒]_53
  献帝禅位,整个汉朝就都要过去了,他之前设想的,趁汉初黄老兴盛出来“沾光”,自然已经不可能。
  不过,当他尚在闭关之时,曾经听得西方一声轰鸣作响。当时因为并不与他相关,薛清也没做理会,如今一推算,才知道那么大动静,竟然只不过是一只石猴被压在了石山之下。
  当然,压那猴子的人来头不小,是如来佛祖。
  旁人或许也就是把这当作新鲜事,听听也就罢了,薛清却大吃一惊,后世的中国——不,或者该说全世界——这猴子都是相当有名的,那不正是日后《西游记》的主角孙悟空吗?
  虽然有心想等沈暄出关之后,再和他一起去瞧瞧新鲜。不过一则沈暄出关尚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二则他之前来沈暄这里,其实也是有几分拿沈暄当了挡箭牌,来拒绝玉微。
  即便知道沈暄不会在意,薛清心中自然还是对沈暄有几分抱歉,又兼他也有几分微妙的感觉,总觉得,似乎还是不要让玉微看到他和沈暄在一起比较好。
  玉微或许就在庄院阵法之外,若是一出门就遇上了……薛清是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的,所以,还是自己过去吧……和沈暄一道出游,日后还有机会。
  这么一想,薛清也越发动念,想要瞧瞧那孙悟空此时究竟是什么模样。是不是真的像是书里所写,是个猴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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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门倒是没有遇见玉微,薛清松了口气,驾云西行,往五行山而去。因五行山压着那孙猴子,自然有禁制,免得有谁路过,不开眼破坏了山顶的封印,把猴子放出来。没有后来唐僧那般机缘,只能瞧得见那座山。要往山上去,却是似近实远,怎么也到不了。
  只是这禁制也只能对付下界一般的修行者罢了,却分毫难不住薛清。那禁制在他面前,就好像不存在一样。可走到近前,他原本是想破掉禁制,薛清终究还是改了主意,只避开了那阵眼之处,走了进去。
  那禁制之中,隐隐似乎还有些熟悉气息。薛清低头掐算了一回,却算出来这布下了禁制之人,与他还有几分牵扯,因而才会令他觉得气息熟悉。
  倒是奇怪了,五行山不是如来佛祖的手笔么?那这禁制也该是如来佛祖所布吧……和他又有什么干系了?一时间薛清只怔怔站在阵中,恍惚能听见一个声音,似是在呼唤什么,可细听又听不见了。正迷蒙之时,只觉得有人拉扯他衣袖,薛清猛地回神,一回头,却见青玄神色中带着几分焦急,嘴巴开合。然后他才听见了青玄正唤他“主人”。
  原来……刚才是被那禁制之中的迷阵所惑么……
  ?薛清心知,就算是自己失神在先,寻常阵法也困不住自己,看来这阵法还有几分不凡之处。
  又细细瞧了一遍这禁制,那几分熟悉之处,竟然是有些肖似他自己布阵时的习惯,薛清皱眉,有些讶然,又有些不解——这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胡乱想了一回,终究只得叹气。这一身的未解之谜,多了去了,什么时候能解开记忆封印,说不定还要有些弄不清楚的事情呢,此时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朝青玄笑了笑,薛清道:“无妨,一时想起了些旧事,有些感叹罢了。”
  见青玄这才露出安心神色,又垂手站在了身后,薛清忽然想道,这猫四百年前还要比他低上好些,如今个头竟然能和他齐平了……
  不知道这青玄原身会不会比先前有什么变化,原本是两尺来长的一只花猫,等过些时日他修行长进,突破了真仙之境,会不会变成一只豹子一般大的猫?
  一边想着,暗自描绘了一回日后出门,若是把青玄用作坐骑,该是什么光景。旁人都是骑虎乘鹤,他若坐在一只狸花猫背上,倒也新鲜。这么一想,薛清忍不住一笑,回神便见云头已经落在了那五行山脚下,来回看了一遍,却不曾见有什么猴子模样的东西。
  记得在《西游记》的电视剧里,孙悟空被压在山底下,不过露出来一个头,一只胳膊。如果真和电视剧里拍的那样,这目标小,倒是不好找。
  五行山并不高大,却也不是小土包,面积也不小。山上又遍是那如来佛祖留下的灵气,掩盖了那猴子的妖气,并不能一目了然。薛清无奈,掐了个法诀,才发现了那猴子。
  原来是有一棵树生在了它露头的洞口前,正好挡着了它,怪道是看不见。
  薛清其实并也不想和孙大圣攀什么交情,他日后是西方佛教的斗战胜佛,薛清却是想起西方教就心中厌恶——这和对玉微的烦躁还有所不同,除了厌恶之外更添鄙夷愤恨,分毫没有一点想到玉微时的矛盾悲伤情绪——所以他是不想看见西方教的任何人。
  孙猴子虽还并未加入西方教,可日后他也必定是佛教中人,薛清只想远远地看他一眼,也算是瞧个稀罕罢了。是以在瞧见了那猴子时,就在身上打了个法诀,隐起身形,这才慢慢走到近前,身后青玄也学着他的模样,掐住隐身法诀。
  谁知那猴子却眼尖得很,果然不愧火眼金睛,没等他二人走到近前,便听那猴子连声叫道:“过路的神仙!那个过路的神仙!别走!且救俺老孙一救!”
  薛清的隐身诀要自然不是猴子这般境界的能看透的,他应该只是看见
  了青玄。青玄也想到了这点,便抬头看了看薛清。
  略想了一想,薛清起了个主意,顿时变了最初的想法,点了点头,笑道:“去与他结交一番也好,这猴子日后也不是一般人物,约莫……咱们也能用得着。你先过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