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玦原本对余乐乐是很宽容的。
身为安安的丈夫,她的弟弟就是他的弟弟,因此余乐乐平常闹腾点,他都能接受。
可,这小子,刚刚那是什么话?
或许那只是余乐乐的一句玩笑而已。
但在坐谁不知道,他凌玦从小没父母,是养父带大的?
苏家寨不知多少人置疑他的出身,暗地里各种议论他都无所谓。
但这种话从余乐乐嘴里出来,就很伤人心了。
余乐乐话出口,再见到全家人的反应,也知道自己一个没管住嘴,惹众怒了。
他收敛脸上的顽皮,起身郑重给凌玦鞠躬:“姐夫,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
“我刚刚只是一个玩笑,没真把你当那回事来看。你相信我。”
余乐乐从小就知道,家里严令禁止议论凌玦的出身。
因为,姐姐安安最讨厌别人怀疑未来姐夫的出身来历。
更不愿听不别人说他是私生子。
可没想到,今天自己一高兴,就忘了形,平常与同学们之间开玩笑的话,竟给突鲁出来了。
“姐夫,我内心真不是那个意思。”
凌玦见此,突然就笑了:“行了,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
话落,又看向余家众人:“爸、妈、哥,安安,你们也别怪乐乐。”
“乐乐的性格啥样,你们还不知道吗?”
说话间,他又抬手抚过余安安头发:“安安,你也别生气,你应该清楚,我并非别人的私生子。”
“而是他们家最正统的嫡系子弟,因此才会有如今的我。”
“所以,别和乐乐计较了。”
余乐乐紧张的看向自家姐姐:“姐,我知道错了。”
余安安:“哼!你错哪了?”
“错在开玩笑失了分寸。”
余乐乐虽有点呆乐呆乐的,但其实情商还是相当高的,“错在明知姐夫从小失去了亲生父母,我还用这个玩笑。”
“哼!”
余安安对弟弟的回答和态度其实已经相当满意了。
但她还是不想这么轻易饶过他。
“姐,你要不高兴,可以拧我耳朵,我让你拧,只要你能解气。”
余乐乐见姐姐还不理自己,连忙蹲在她面前,把耳朵送到她顺手的位置。
心里却在哀嚎:“耳朵啊,对不起啦,又要让你们吃苦头了。”
“对,拧他。”
余爸余妈见此,连忙附和,“下手重点,拧掉也没关系。”
余平平:“让他长点教训,免得将来还这般没轻重。”
余安安看看父母和兄长的神情,噗嗤一声笑了。
抬手,动作熟练的拧上余乐乐的耳朵。
咬牙切齿道:“我让你乱说话。”
“不给你点教训,你当姐是吃素的。”
“哎哟疼。”
余安安的手刚拧上他耳朵,少年便哇哇大叫着,“姐,我错了,弟真知道错了。”
“姐,弟再也不敢了。”
“哼哼,姐心里的气还没出完呐。”
说着,看向凌玦道:“亲爱的,你也拧一拧他,让他敢那样埋汰你。”
“给他长点记性,以为做错事儿,说几句软话就过关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姐,姐夫,我真知道错了。”
余乐乐一听姐姐要让姐夫出手,吓得他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