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感受着来自妻子的关怀,凌玦的心软软的。
他将左手的拐杖放在一边,侧身在床边坐下。
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关切的问:“安安,你觉得如何?有哪里不舒服吗?”
怕她不如实相告,他又补充了一句:“有任何异常都要告诉我,不能有丝毫隐瞒,知道吗?”
男人认真关切的话语及行为,让余安安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深吸口气:“其他都没什么,就是头有点疼。”
说着,她又看了看周围:“咱们什么时候回家的,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晓薇。”
凌玦先对着门外喊了声,这才扶着余安安靠在床头:“当时的事很复杂,以后慢慢告诉你。”
“我先让晓薇帮你看看头疼是怎么回事。”
余安安担忧的看着他:“凌玦,你歇着,我自己来。”
她虽然头疼,可手脚都好好的,哪还需要他照顾。
看着他头上和胳膊上缠着的绷带,心不由悬了起来:“你这伤,都处理好了吗?”
“放心,已经处理过了。”
凌玦抬起左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乖,先让晓薇帮你看看。”
说着往旁边挪了些,让出位置给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子。
隐约间,余安安对这女子有一丝印象,只是一时想不起啥时候见过。
只是内心却抗拒白大褂的靠近。
见女子朝自己走来,她不安的看向丈夫:“凌玦,我……我能不让她看吗?”
看着眼前的白大褂余安安脑海里便会浮现出另一道温暖的身影。
那也是个穿着白大褂,笑容温和的人。
可最终,自己却死在他们手中。
“安安乖。”
凌玦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紧张,伸手握紧她冒着冷汗的小手,“晓薇不敢伤害你。”
晓薇:“……”爷,您能别当我面说这话么?
不过她是个话不多的女子。
因此并没开口,只默默在旁边等着。
身为医者,若病人不配合,是很难进行治疗的。
所以晓薇在余安安情绪稳定下来之前,并不着急出手。
余安安摇头:“不,我……我头不疼了。”
为了不让白大褂近身,余安安连头疼都忽略了。
凌玦通过握在一起的手,能真切感受到她此刻的紧张与不安。
他连忙靠近了些,将女人拥进怀里。
大手轻轻拍在女人背上:“安安,有我在,任何人都不会也不敢伤害你。”
“我知道。”
余安安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弱弱的回。
“那你信我不?”
凌玦松开她,直视着她的目光。
余安安不安的抬眼,迎着他幽深的目光,内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用力点头:“信。”
“那,我安排的人,你有什么可怕的?”
凌玦抬手替她顺了顺额前的发,“乖,让晓薇替你查看下,头疼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那……她可以不要穿白大褂吗?”
余安安虽然信凌玦,却依旧不愿意看到这种装束的人。
凌玦点头:“好。”
说着回头无声的看了晓薇一眼。
后者什么也没说,转身便离开卧室。
余安安看着那道离开的白色身影,紧张的心微微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