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般柔情蜜意地吻着,空气中满是唇舌交缠的水声。
心柔闭着眼躺在床上,任由身上男人温柔又缠绵地掠夺她口中的空气。身子猛烈的潮吹过后,这样安静充满抚慰的亲吻让她宛如置身在温水之中。
沉迷间,门外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闷响。
万籁俱寂,这响声不大却突兀,心柔闭着的眸睁开,被含弄的舌尖也一下子收了回去。
四目相视,对上公爹同样惊讶的眼。
她不敢出声,遂推了推赵景山的胸膛。
赵景山从她身上离开,披上外衣,他们进来后为了不引人注意已把随身的心腹支走了,不知是否是有人经过。
*
兼玉躲在粗壮的树干后,心脏砰砰跳,大气不敢出一声,蹲了一会儿看见那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来,一个修长的人影四处看了看,她缩着手脚,拎起可能暴露的裙边,屏息等待,直到那门又被人关上,才出了一小口气。
这里是府里最边角的一排院落,她今晚满腹心事地走着路,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里来,好巧不巧,还遇上了一对野鸳鸯。
不知是什么人,方才她好奇靠近时,只听着嘈嘈切切的,女子的急促呻吟声,和男子低喃声交杂。
待她欲听清楚些,就不小心踩到了阶下的石子,还好这里缺乏打扫,草木泛滥,参天大树众多,才得以隐蔽。
不管是什么人,被人发现这种秘辛总是招惹是非,她站起身,欲要离去,又想起那男子有些熟悉的声音,脚步一滞。
再听一下,就一下。
脚步轻挪,耳朵贴了上去,房里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半天不见人声,她正要放弃,一个低沉的声音似乎轻语了一句,“乖,先穿上衣物。”
紧接着是女子间或几声娇娇的哼吟,脚步声,再无其他。
兼玉不敢再听,悄悄退远了些,匆匆返回正院,手里的帕子不自觉攥紧,心内却是犹疑难安。
这声音,低沉轻缓,她听了两次,终于发现有点像她最熟悉的赵景山的声音。
可是,会是么?老爷怎么会和人在此处偷情?和谁?什么人需要如此躲躲藏藏?
也许不是老爷,他怎么会做这种事呢?那声音不真切,男子声音许多相似,又怎么能判断是谁?
兼玉狐疑不定,又想到前日她伤心至极去问嬷嬷,为何一回来就私自找老爷说她的婚事,母亲却是振振有词。
她说看不得她这么蹉跎下去,几年了,老爷若是有意,又有了肌肤相亲,自然会不许她婚配,给她一个名分,若是无意,也能让她死了心,老爷也会帮衬她日后的婚事。
母亲说的不错,可她怎么能接受他对她无意,明明前些日子她以为光明近在眼前,怎么就突然变了呢。
她想不通,更不想随随便便嫁个旁人。
想到刚才那偷欢的男女,她突然后悔没有再等一等,会是她认识的人么?
如若不是老爷,那老爷对她这么绝情,是真的无意,还是有了其他人?
想到他日日早出晚归,兼玉的心难以平静。
*
自那晚和公爹在那间小屋子欢爱后,心柔便有一段时间没见着他了。
那日做了半程,因怕被人发现,心柔被赵景山帮着穿上衣物,她面色潮红,心内紧张但身子还没缓过来,被他摸黑送回来还是懵的。
他走了她才反应过来,最后一次他似乎都没射,光顾着给她舔了,她先前给他口了半天也没弄出来,也不知他回去是不是自己解决了。
这么一想,似乎爹爹口舌上的功夫比她好多了,每次舔她那里她都被弄得浑身瘫软,欲仙欲死的。
心柔捧着本书发呆,想到这里心内一颤,连忙用微凉的手掌贴上脸颊降温,缓解突如其来的情愫。
因怕被人发现,他们暂且不能在那处见面了,而赵景山回来这些日子,也确实是忙,日日外出,她又来了月信,身子惫懒,加起来是有些日子没见面了。
心柔从前不知道自己如此缠人,刚和她的夫君赵烜成婚时感情也不错,那时还觉得整天有许多事做,也没有这么时刻念着一个人,现在却是宛如情窦初开得相思病的少女了。
她漫无边际地想着,如月从外面跨进来,嚷嚷道:“小姐。”
“怎么了,急急忙忙的。”心柔托着腮,提不起精气神。
“方才管家传话来,说大爷就要回来了。”
“什么时候?”心柔把书放下了,神情微怔。
“说是早些日子已经出发了,走水路,估计再有五六日便回来了。”
如月说着,把手里拿着的信递给她,“除了老爷,大爷也给您写了信呢。”
“吾妻亲启。”
看着信封上四个歪扭的大字,心柔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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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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