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斯年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念在她有前科,他低哑道:“我检查一下。” 雪惜俏脸已一片绯红,“不要。”
“害什么羞,又不是没看过。”池斯年执意分开,雪惜羞得闭上双眼,不敢看他邪肆的眼睛。
池斯年仔细查看,甚至还伸出手指触碰,昨晚他太过狼狠,下午上了药已经消肿,但是伤口还在,估计好几天内都不能承受他的进犯。
他懊恼极了,怎么就不知道节制呢,这下开了荤,却只能抱着不能碰,他会憋死的。
听着他颇遗憾的叹息声,雪惜稍稍放了心,扯过被子盖住不着寸缕的身体,红着脸说:“这下满意了?昨晚都叫疼了,还下手那么重……”
“宝贝,是你太诱人。”池斯年促狭地看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再拿这种眼神看我,小心我把你吃掉。”
雪惜无语凝噎,她的眼神很正常很清新啊。
雪惜连忙闭上嘴,然后发现自己眼睛还睁着,又连忙闭上眼睛,羞愤地嚷着:“你快穿衣服啊,我要长针眼了。”
“多看几次就免疫了……”
“……”
做饭时,池斯年一直赖在厨房,怎么轰都轰不走。他不帮忙就算了,还总是帮倒忙。雪惜淘米,他要淘米,实际是上借着淘米揩她油。
雪惜洗菜,他也要洗菜,腻在她身后,双手搓着搓着,就搓上了她的胸,弄得她衣服全湿了,气得她半死。“行了啊,再这样我们别想吃饭了。”
然后他老实了一会儿,又开始这里捏捏那里摸摸,雪惜忍无可忍,黑着脸凶他,他却装无辜,“宝贝,我玩我的,你做你的,不妨碍……”
混蛋,怎么可能不妨碍?她切菜手抖得差点切到手,炒菜放盐的时候差点把盐罐子扔进锅里,后来…后来实在太舒服了,厨房都差点烧起来。
她实在忍不了,将他赶了出去,他就站在那里特幽怨特怨念地看着她,如果加点特效,他肯定蹲在地上画圈圈诅咒她一辈子没高潮……
呃,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苏雪惜,你在想什么啊?才跟他待在一起24小时没到,思想怎么就变得这么下/流了。
不行不行,我是人类灵魂工程师,不能让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影响了她的思想,她要想些积极向上的,唱儿歌吧。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她思想没有被儿歌净化,她一边唱着,脑海里就浮现池斯年骑在她身上奔跑,“宝贝,我跑得快不快,要给奖励,我要吃草莓……”
囧!苏雪惜,你被同化了。
吃饭时,雪惜故意不去看池斯年,怕一看到他,自己就会胡思乱想。池斯年倒是安静了,没有再整幺蛾子,安静的吃饭,安静的夹菜。
气氛太安静,连嚼东西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她有些尴尬,没话找话:“对了,我昨晚问过保安,他说你好几天没回来了,你怎么会在家?”
然后雪惜感觉到餐厅里的怨气强了,他瞅了她一眼,“要让你知道我赶回来了,你是不是又要跑?”
雪惜摸了摸鼻子,虽然她确实想过要跑的,但是他到底没让她跑掉啊。她刚要说话,门铃突然响起来,打断了她,她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谁会来?
池斯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很复杂,雪惜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主动说:“我去给我妈打电话。”
她知道这个时候来的人,不会是顾远兮。如果是顾远兮,他不会是这种表情,可见来人有可能是她不方便见到的人。
她起身往楼上走去,路过池斯年身边,他按住她的肩膀,“去给我盛汤吧,我想喝汤。”
雪惜反射性抬头看着他,小心翼翼问他:“没关系吗?”
池斯年握住她的肩膀,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去吧。”
雪惜的脸微微发烫,轻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喜滋滋往厨房里走去。池斯年不让她回避的态度,至少说明他不想将她藏起来,其实这就够了。她的要求真的不高,安静地待在他身边就好。
池斯年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渐深。门铃持续在响,池斯年没来得及思考心里突然升起的烦躁是为什么,他大步走过去,看见可视电话里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他顿时皱紧了眉头。
“斯年,我知道你在里面,求求你见我一面。”电话里传来乔梦洁撕心裂肺的哭声,池斯年撂了电话,转身走回餐厅。
雪惜盛了汤出来,见池斯年一脸郁色地坐在椅子上,门铃还在响,“谁在外面?”
“一个不相干的人。”池斯年蹙紧了眉头,他实在太低估了乔梦洁的自尊心。在公司外面时,他已经把话说绝了,她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哦。”雪惜坐下继续吃饭,似乎对门外的人一点也不好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很好奇。门铃一直在响,她却充耳不闻,泰然自若地吃饭。
“你不好奇吗?”池斯年瞧她不闻不问的样子,心里很憋气,她怎么就能这么淡定?
雪惜抬起头来冲他笑,“我好奇啊。”
“那你怎么不问?”
“我问你就会说吗?”雪惜没这个自信。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池斯年推开汤碗,双手环胸凝视她。她突然变得这么听话这么懂分寸,让他很不适应。虽然他不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女人,但是如果对象是她,他似乎也不讨厌。
雪惜笑着摇头,“我刚才问了,你回答的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既然如此,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惹得你更心烦,不是得不偿失?”
“我该说你聪明还是不在乎,喜欢一个人不是就想把他占为己有吗?还是你昨晚说的话并非真心?”池斯年逼近她,似笑非笑道。
雪惜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他,“池斯年,你想让我把你占为己有吗,为一点小事刨根问底惹得你烦上加烦,这就是真心?”
“我说一句,你能说十句是吧?”池斯年气得发笑。
雪惜平静下来,她摇了摇头,“你心情不好是因为门外的人吗?如果是,请你把气撒在他身上,我可以卑微的留在你身边,但是却不能接受你因为别人而迁怒于我,我先上去了。”
雪惜站起来朝楼上走去,池斯年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给他脸色看了,他揉了揉眉心,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迁怒她的原因。
当初接近乔梦洁,并非为了报复乔家,而是他得知苏雪惜是乔少桓的老婆。若要光明正大的接近她,他必须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而跟乔梦洁在一起,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
如今他得到她了,同时也摆脱不了乔梦洁,所以他生气。再看她云淡风轻,连多追问一句的意思都没有,他就更生气了。
但是他在气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池斯年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可视电话里乔梦洁的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眼圈凹陷下去,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池斯年皱了皱眉,置之不理,直接打电话给保安,让保安把人带走。
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他朝楼上看了一眼,然后走进餐厅,把她煲的爱心汤喝得一干二净,然后收拾碗筷进厨房去洗。
他擦了手正准备上楼去逮那个别扭的小女人,门铃又响起来,他气得火冒三丈,冲过去拿起电话怒吼道:“乔梦洁,你到底有没有自尊?”
那端安静了许久,就在池斯年生气地准备挂电话时,传来一道怯生生的男声,“姐…姐夫,我是苏东宁……”
池斯年这才注意到屏幕上确实是苏东宁,他窘了一下,开了锁。
没等多久,就看到苏东宁背了一个大包摇头晃脑的进来了,耳朵上还戴着一个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还一边舞动着身体,看到池斯年时,先给他跑了一段热舞,然后摘下耳机,兴奋得问:“姐夫,我跳得好吗?”
池斯年比苏东宁大一轮啊,哪里欣赏得了他的群魔乱舞,讪讪道:“把你这股兴奋劲儿用学习上,你姐会省很多心。”
“我不想学习,我想赚钱,听说你旗下的娱乐公司正在选秀,我要去报名。”苏东宁想赚钱想疯了,压根忘记了上次的教训。
“你去吧,我会打电话让负责人第一轮就将你刷下来。”池斯年转身进屋。
苏东宁一下子扑过去了,攀着他的手臂摇晃着,哀求:“不要啊,姐夫,你就让我去嘛去嘛去嘛。”
“说了不准去,说破了嘴也不行。”池斯年一脚踢开他,有些头疼。这姐弟俩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摊上大事了。
“吃饭了没有?”
“没吃。”苏东宁耷拉着脑袋,将身上的大包扔在沙发上,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厨房,“姐夫,求求你了,让我去吧,啊,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
“娱乐圈龙蛇混杂,不适合你,你好好去补习,考上大学读完出来,我给你一个比当明星更有意义的工作。”池斯年一边给他盛饭,一边说。
苏东宁很不甘心,“姐夫,你怎么跟我姐一样死板,读书能干什么?”
“别废话了,吃饭。”池斯年将碗推到他面前,“你要再敢提当明星的事,我就告诉你姐你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我明天就叫远兮送你去学校。”
“不要啊,姐夫,你好残忍嘤嘤嘤……”苏东宁敢跟池斯年胡搅蛮缠,也是仗着他不会真的发火。闹了一会儿,见他丝毫没有改变决定的意思,只能放弃。
“你吃饭,吃完记得刷碗,家里房间多,你随便挑一间,但是不准住楼上。”池斯年刻意强调不准住楼上,那是因为他怕自己办事时,还得顾忌隔壁房间有人,影响未成年的心理,不敢用力折腾。
“姐夫,你嫌弃我。”
“我上去了。”池斯年看了他一身奇装异服,“明天早上,我不想再看到你这身衣服跟黄毛。”
“姐夫,这叫个性个性,”苏东宁塞了一口饭进嘴里,吐词不清道:“我鸡鸡在哪里?”
池斯年差点从楼梯上栽下来,恶狠狠地瞪着他,苏东宁连忙咽下嘴里的饭,“我姐姐在哪里?”
池斯年松了口气,“在楼上。”
“哦,你别告诉她我来了,我明天要给她一个惊喜。”苏东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