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被乔少桓缠了一夜,早上起来就觉得小腹痛,她想可能是昨晚太激烈,伤着孩子了。她不好意思去医院检查,想等着晚上看看会不会好些。 可是刚才,她太想留住乔少桓,不让他去找苏雪惜,她才会莽撞地冲过去拦他……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她的小腹痛得钻心,恐惧袭卷了她,她哭得声嘶力竭,“少桓,送我去医院,快送我去医院,孩子,孩子要保不住了。”
乔少桓看见刘言心的白裙很快被鲜血染红,他也吓得不轻,连忙抱起她,快步向自己的车奔去。将刘言心放在后座上,他刚要离开,却被刘言心死死拽住手,“少桓,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保住我们的孩子。”
她后悔极了,这个孩子是她千辛万苦才得来的,那是她成为乔少桓妻子的关键,她不能失去他,不能啊。
乔少桓拍了拍她的手,“言心,你别激动,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不会有事的。”
乔少桓坐进驾驶室,发动引擎往乔宅外驶去,开了一段路,他看见雪惜与苏母在路边等车。他松了松油门,他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已经痛昏过去的刘言心,他没有停,反而一轰油门忽啸而去。
雪惜认出了乔少桓的座驾,也看见了副驾驶座上坐着刘言心,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难过吗,伤心吗,失望吗?她也分不清,只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命运的安排,有时候就是这样阴差阳错。乔少桓每次想要挽回苏雪惜时,都会给她更沉重的一击,他们总是这样有缘无份。
………………
雪惜欲送苏母回医院,苏母说什么也不肯,“惜儿,不要再把钱浪费到我身上了,妈妈不想住在医院里等死,妈妈想回家。”
雪惜说破嘴皮她都不为所动,最后她狠狠哭了一场,“妈妈,都是女儿没用,赚不到钱给你治病。”
“傻孩子,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哪能怨得了你?妈妈不想待在医院,想在家里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你要是真爱我,就不要逼我去治病了,行吗?”化疗的艰辛,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这么痛苦的活着。
雪惜说不过苏母,最后只能含泪点头,不过……“妈妈,你不去住院也行,但是你要答应我,每周去化疗一次,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行吗?”
“行,只要不去医院,你让我做什么都行,那我们现在回家了?”苏母高兴得像个孩子,住了大半年的院,她都快要不认识回家的路了。
“好,我们回家。”
雪惜送苏母回家后,就悄悄给黄医生打了个电话,问他妈妈现在的情况,不住院行不行。黄医生想了想,说:“雪惜,阿姨的病确实很严重,我的建议是,能住在医院里就尽量住在医院里,医院这边有专业的医生跟护士,会将她照顾得更好。但是如果她不愿意住院,那就让她回家住吧,不过你知道白血病容易发烧,你要随时注意她的体温变化,超过40度就要立即送医院。”
“我知道了,谢谢你黄医生。”
“还有,尽量保证家里无病菌,病人抵抗力不好,很容易传染。你要时时刻刻小心,不要让她接触到病菌,饮食上也要以清淡为主。”黄医生叮嘱道。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挂了电话后,雪惜回房拿出电脑,在百度上搜索怎么杀菌,怎么保持房子里空气流通,白血病病人适合吃哪些食物,她边搜边拿笔记好,然后去药房买杀菌的必须品,又去菜市场买了菜,买菜的时候,她想起池斯年还在医院里,又去买了只乌鸡。
等她把家里彻底打扫一遍,又杀了菌后,天已经黑了。她连忙去厨房做饭,边熬鸡汤边按照食谱给妈妈做饭。
饭做好后,她还没来得及去叫妈妈起床,她已经自己起来了,闻到满屋子乱窜的鸡汤香味,她说:“你在饨什么,好香啊。”
“哦,饨鸡汤,妈妈,您一会儿也喝些,不过不能喝多了,一小碗。”雪惜俏皮的比了个小碗的形状。
苏母走过去揭开锅盖,里面饨了好大锅,她立即明白这是给谁饨的,她不动声色的盖上锅盖,走出厨房。
吃饭的时候,苏母突然道:“雪惜,你跟少桓……”
“妈妈,我跟他无缘,您别再提他了。”假如没有池斯年在婚礼上闹那一场,她也许会就这么将就过下去,可是这事偏偏就发生了,她不想再这样过下去。
苏母放下筷子,盯着她正色道:“我知道乔少桓并非好丈夫,我也不强迫你跟他在一起,也不希望你为了报恩,就葬送自己一生的幸福。但是惜儿,欠钱容易还,欠的人情债就一辈子都偿还不清,乔家对我们有恩,我希望你记住。”
“妈妈,您不说我都知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嘛。可是乔家那么富有,哪有用得上我的时候。你放心,假如他们真有一天需要我报恩,我一定会用尽全力,死而后矣。”雪惜俏皮道。
苏母摇了摇头,“算了,这件事就暂时搁在一边,还有一件事,你这鸡汤是要给昨天来婚礼上闹场的那个男人送去的吧?”
雪惜一惊,她就知道她瞒不过妈妈的眼睛。
见她不吭声,苏母叹了一声,“惜儿,他救过你,我不想你被人说忘恩负义,你光明正大的去照顾他吧,等他出院了,你就再也不要跟他来往了,知道吗?”
“我知道了。”雪惜应了一声,闷闷不乐的扒了两口饭,却味同嚼蜡。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她跟他再也不能见面了,她心里就难过得要死?
吃过饭后,雪惜等苏母睡下后,才将鸡汤盛进了保温桶里,又装了半碗米饭,才拿起钥匙匆匆出了门。她坐公车赶到医院时,已经快十点了。
她来到病房外,还来不及敲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闷响,像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她不顾一切推开门。只见单人病房里,池斯年躺在床上,衣服有些凌乱,而地上坐着一名小护士,也衣衫不整的。
此时那小护士见有人推门进来,臊得满脸通红,连忙爬起来拉好衣服,拿起东西匆匆往外走去。
雪惜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张了张嘴,又吐不出话来。池斯年瞧见她那怂样,怒道:“想问什么就问?”
“她这是?”半夜三更,他们两人都衣衫不整,小护士含羞带怯,让她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她说给我打针。”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话,雪惜眼前忽然就浮现一幕很淫~荡的画面,小护士衣衫半褪,举着针筒靠近娇弱的池斯年,露出一抹淫笑,“小煊煊乖乖,姐姐给你打针,打了针就不疼了。”
她想象着七尺男儿被个小护士强上的情景,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一下子从幻想中惊醒过来。池斯年看她那表情,也知道她想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脸色不善道:“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雪惜打着哈哈走进来,还在想着女人怎么打针,明明有针的是男人嘛……,好吧,她又邪恶了。
她走过去,急急忙忙背过身去,再不敢乱看,“你把衣服穿上啊。”
身后传来池斯年的笑声,她脸红耳赤,窘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他怎么这样啊?戏耍她很好玩吗?
“又不是没见过,害什么羞啊?”池斯年心情极好,一边调戏她一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下午他再度醒来时,他没有看到苏雪惜,床头柜上放着的两碗粥已经冷了,说明她已经离开多时。想着她会去哪里,他突然就开始心浮气躁起来。
这个女人毫无羞耻心吗?他都闹到那种地步了,她还要回去继续过她的大少奶奶的日子吗?
可是不管他怎么恼怎么气,她走了就是走了,不会再回来。
一下午,他无数次拿起手机,又无数次放下,他终究没有拨打那个号码。他搅黄了乔少桓的婚礼,等于正式跟乔震威宣战了,从今以后,他再也不用跟他虚以委蛇,这个老狐狸,他要他为当年的事付出沉重的代价。
雪惜无地自容,又不想让他太得意,她转过身去,强装镇定地瞄了他一眼,“对啊,比这更大的都见过,你这算什么啊,就是一条小蚯蚓。”
池斯年被打击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什么,她说他这引以为傲的尺寸是小、蚯、蚓!该死的,她的意思是他的小了,她还见过更大的,更大的,谁的?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还见过谁的,说?”
雪惜被他冷冽的语气吓了一跳,她缩了缩脖子,很没出息道:“杂志上的……”
还好不是看真人的!池斯年心里这样庆幸着,随即又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他大吼一声:“什么,你居然看黄色杂志?”那上面也是真人好不好,只是不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