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杀人不对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是,他不该杀死他目标人物的亲朋好友——就像是他,即使他对索尔怎么叫骂,即使他如何威胁索尔说要杀死他那个中庭的蝼蚁女友,可是他真的是从未想过要真的对简·福斯特动手——他不会对那个蝼蚁女人下手的,他就算是再心里不健康,再心理变态,他也不会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娇弱的中庭蝼蚁女人下手的,这可真是太丢人了!
这个时候的洛基已经完全把他派出毁灭者的事情归咎给了索尔,这绝对是索尔的错!要知道一开始他对简·福斯特的想法可不是因为杀死她能够伤害索尔——他又不傻,杀死索尔跟杀死那个女人哪个更对他有利,他不知道吗?当时他的主要目的是杀死索尔而不是杀死一个中庭女人——可谁知道事到临头他竟然疯了一样想要杀死那个挡在索尔面前的女人!其实,他一点儿都没后悔当时想要杀死简·福斯特。拜托!他才是该生气的那个!索尔可是他的,而简就是趁着索尔智障的时候抢走了他!
想到这个洛基就觉得生气。
索尔那个傻逼忘了他在成年礼上跟他说要跟他结婚的事儿了。还敢找个中庭女友给他难堪……越想越生气,洛基鼓起腮帮子,决定今天不跟索尔联系,让他发愁去!
远在另一个世界的索尔又一次莫名其妙地因为自己喝多了说过的承诺而被弟弟记仇了一笔。
毫不知情的索尔带着小兔子火箭去了新建的阿斯加德。
因为战乱的问题,他没有选择美国跟瓦坎达,反而是选择了他父亲奥丁选中的地方——
那是奥丁化作星光消散的地方。
那是挪威的海边。
在挪威的海中,索尔选了一个小岛种下了世界树——他把洛基的尸体带到小岛上,用世界树的种子放到洛基的腹部,之后,他召唤来了雷电,将洛基的身体震开了一点,将世界树的种子放了进去。
其实世界树不是一颗巨大的树,然后上面长满了世界。
那是一种让人好理解的神话性质的说法。
事实上,在每一个星球上都有世界树——它最根本的,最本质的,是相互联结的。
每一颗世界树都是世界树的枝干。
它们本就是分离的,又是密不可分的。
洛基以前能够在各个星球之间穿越就是因为他是世界树认可的“天行者”。不是卢克·天行者的那个天行者,而是在宇宙间穿梭的天行者,他能够在世界树与世界树之间行走,也能在世界树上查看每个世界的轨迹与历史,故而他当然也能得到世界树的馈赠——一颗属于世界树的种子。
曾经,洛基血脉的祖先,巨人尤弥尔就是这样,用他的血肉组成了九界,世界树在他的身上的九个部分生长,最终缠绕起来,成为了九界——世界树的根系是相通的,只不过它并非肉眼所见的相通,它是一种化身,是一种特性,是如同灵魂一般的高度却又能穿越现实的存在。
而现在洛基用他自己来建造阿斯加德。
索尔种下世界树之后并没有等多久,它就在洛基身上疯狂地生长了起来,进而,它忽然腾空而起,在挪威外面的碧蓝海中翻腾着,直到一整片的大海都被冰封——洛基的肉身就这样消弭了,取而代之的是升到空中的一大片净土,那就像是原本的阿斯加德,只是没有建筑也没有诸神。
索尔这才让瓦尔基里把其他的阿斯加德人以及他在萨卡的朋友都带过来。
他们,要开始建造新的阿斯加德了。
只要阿斯加德建成,他就可以通过世界树,将它移动走,离开地球,或者离开太阳系……这都不是什么难事儿,而彩虹桥也可以重新恢复,只要海姆达尔在,阿斯加德仍旧是九界最大的桥梁。
索尔憋着嘴,对洛基的感情又一次翻滚了起来。
他浓烈的情感就像是能把芬布尔之冬消融掉的太阳那样,炽烈又狂热。
芬布尔之冬啊……
“这就是芬布尔之冬。”瓦尔基里的脚踏上挪威海岸线的时候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芬布尔之冬……在诸神黄昏之后就是芬布尔之冬的来临,主神需要熬过这冰冷又漫长的冬天,直到一切结束,直到春回大地,直到荣光再次照耀在阿斯加德的土地上,直到……直到阳光再次洒在他们身上。
索尔对此信心十足。
洛基的牺牲不会白费。
这一切不是终点。
这是起点。
是他与洛基时代的起点。
索尔带着所有人登上了新阿斯加德。
“如果他是真正的尤弥尔那个时代的巨人,估计他所能化身的绝不是一个阿斯加德这么简单……”瓦尔基里叹了一声,她也是没有想到那个小混蛋一样的家伙竟然会做出去这种事——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别说所是一般人了,即使是她,也无法做到这样……
她真的是想要对着奥丁大骂,骂他是个傻逼,但是当她看到眼里满是泪水的奥丁之子的时候又开不了口了。
在感情这种事里,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谁还不是个傻逼了?
瓦尔基里叹息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一瓶酒,开始了新一轮的敦敦敦。
索尔却不再茫然了。他按照洛基说的,把该做的事情一样一样做了,最开始就是先建造好英灵殿——英灵殿建造好了之后他才能请瓦尔基里引渡那些战死的没能被灵魂宝石送到异世界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