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的回答,屋里面的人沉默了片刻,便听到从房里传出阵阵“簌簌!”穿衣的声音,明显里面不止一个人,不过衣服穿得极慢,还时不时传出少许数名女子娇笑的声音,听起来勾魂蚀骨,撩人至极,一点也不不将外面的人放在眼里。
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房门才慢慢打开,一位身着褐色羊皮袄的俊秀青年从里面走了出来,松松懒懒的样子,正是罗峰,他看了看在外面等候的黑衣护卫,一个个森意非常,身上散发出阵阵杀气。
顿时从睡意中清醒了过来,声音徒然变得客气异常。
“这不是徐副统领吗?,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上次我稍人给徐统领母亲送去一株罕见的长白参给他老人家补身子,不知收到没有?”罗峰看出眼前这些人来意不善,立马套起关系来。
这时,从这群黑衣护卫中走出一人,虬髯长须,披衣袖手,对罗峰恭敬地行礼道“呵呵,少爷美意,小人先代家母表示感谢。”话落,目光往左右一瞟,又上前一步,靠近罗峰时悄声道:“少爷,小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老爷下令将罗府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似乎和羽少爷的事有关,小人也不敢肯定,不过老爷看上去很生气,到时少爷还要自重。”罗峰本来还不以为意,但一听到竟然和罗羽有关,立时背心冷汗直冒,心里惊惧万分。
“难道是爹他发现了什么?不可能,我计划那么周密,不可能被发现的。”罗封心里面暗暗想道,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对那位徐福统领轻声道:“我娘去了没有?要是没去,还请统领去通知一声。”边说边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直接塞到徐福统领怀里。
“少爷,这….”这位护卫统领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双手还是颇为老练的将银票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呵呵,大少爷只管放心,小的知道该如何做的,时间紧迫,大少爷还是先去大厅吧!免得出什么岔子?”
“这个自然,我现在就随你去。”罗峰不敢迟疑,只是心里面仍有些担心。
两人就这样边走边聊的往罗府大厅方向走去,片刻,罗峰和徐副统领等人就来到一座气势辉煌的房子面前,两人客气一番后,没有丝毫犹豫就走了进去。
进去以后才发现罗府里的大多数人都到了,在两边分开坐着,没有一点说话的声音,气氛沉谧,见到他们进来,顿时将目光都放在他们身上,徐福统领还好,只见他神色自若的走到一边,束手而立,表情平淡,而那位罗大少爷则是有些局促,特别是罗曾那有意无意的一瞥让他有些不安的感觉,双目微微一扫,看见其母“范夫人”端坐在一旁,心里微微一松,赶紧跑过去坐在其旁边的椅子上,看来只要他母亲在这里,他便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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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人都到了,今天把大家都叫来是为了羽儿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他失踪的事情了,我也不多讲,经过我这几天派人仔细查证,才发现羽儿竟然是被人骗出的罗府的,到现在还生死不知,不过,最重要的是要加害羽儿的人竟然是罗府里面的人,而且我已经找到证据,知道了凶手是谁,既然此人不将我放在眼里,罗某今天也绝不会再客气了。”罗曾说到这里时,声音阴寒之极,仿佛此刻正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老爷将我们都召集到这里来,看来是要告诉我们这元凶是谁了,妾身也想看看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罗府里面行凶杀人。”说话的是一位浓妆妇人,正是罗曾的二房“李夫人”,也是罗雷的亲生母亲,只见这位夫人说到这里时,目光瞬间转向,有意的望着罗峰这边,面带微笑,不知是什么意思。
说起这位“李夫人”,她的来历丝毫不比“范夫人”低多少,也是有很硬的后台的,只因她的哥哥是朝中的另一位权臣,当朝的宰相——李文静,此人在朝中也是权力极大,就连罗曾都有些不及,故而她才敢在罗府里面和这位“范夫人”分府而治了,要是没有过硬的靠山,这位李夫人哪敢如此嚣张,处处和“范夫人”作对。
“叫大家来自然是为了找出凶手来,现在,罗某给此人最后一个机会,自己主动走出来!否则待会别怪罗某心狠,不讲情面,我数到三,不管是谁,走出来!”罗曾说到这里,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每个人都被他看的手脚冰凉,惊惧不已。
而其中表现最为明显的就数罗峰了,他本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从上次他被方穆挟持的表现,就可以看的出来,要不是手里有些权利,这种人放到外面,早不知被人打死好多回了。
此刻,明显看得出来他脸上豆大的汗珠直冒,手都微微有些发抖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有问题,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罗曾威严洪亮的声音在大厅里面响起,声音似乎有意拖得很长,有些愤怒。
只见罗曾数到一时,大厅里面仍是静悄悄的,没有人主动站出来,所有在场的人都紧闭双脚,谁都知道,此时哪怕是往前走一小步都是死路,甚至可以感觉到在罗曾发声后,众人连呼吸都紧闭着,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二…”罗曾此刻极度不耐烦了,刚喊完,立刻就瞪大双目直视罗峰,仿佛要将他吃进去一样。
而罗峰被罗曾这么一瞪,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气氛了,仿佛每时每刻都是煎熬,连脑筋都运转不灵了,这很正常,他自小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根本就保持不了镇定。
立马跪在地上,表现出一副冤枉可怜的样子“爹,爹啊,孩儿没有做过啊,您可不能冤枉孩儿啊!”罗峰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大声道。
“啪”还未等罗峰说完,一件精致小巧的东西迅猛的砸在罗峰的脸上,传来一声脆响,
“你个逆子还敢在我面前狡辩,此物便是在那凶手身上找到的,库房账簿上写着一直被你借走未还,铁证如山,老夫倒要看看你是哪来的胆子,敢行此手足相残的事情,来人,给我把这逆子拖下去砍啦!”罗曾听到罗峰还想狡辩,推脱,盛怒之下直接扔出那件精致的鼻烟壶狠狠砸在罗峰脸上,对其厉声吼道。
罗曾话刚说完,便有两名黑衣护卫直接冲了进来,就要将罗峰拉出去行刑。
这时,在罗峰旁边的范夫人听闻罗曾要杀了罗峰,吓得神魂颠倒,立即跑过去抱住罗峰,阻止住了那两名护卫,望着罗曾哭道:“好你个罗曾!枉我如此多年跟着你,你要杀我的峰儿,也要看太皇太后同不同意,看你一个鼻烟壶能不能定我家峰儿的罪?”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上面雕龙刻凤,威武非凡,“这是太皇太后赐给峰儿的,你要是拿不出证据,便休想拿我们母子怎样?”拿出令牌的范夫人此刻神色稍缓,语气坚硬道。
本来还想上去拉开罗峰母子的两名护卫一时间停在那里,不知该怎样做。罗曾一脸阴沉的盯着令牌不语,只是眼中明显压抑着怒火,气氛一时间就尴尬在那里,整个大厅变得安静异常,但是众人明显感觉到此刻的安静不过是在酝酿接下来的暴风雨罢了。
突然,沉谧的安静终于被一道脚步声打破,一人走了出来,白发红脸,却是那位高总管。
此刻,他脸上毫无表情,望着罗曾恭敬的行了一礼,道:“老爷,小人手上有些证据可以证明峰少爷和羽少爷的失踪有关,此物是羽少爷失踪前交给老夫的,不过,当时小人不能确定此物的真假,便没有拿出来,直到羽少爷失踪以后,小人是日夜寝食难安,追悔莫及,本想将此物呈给老爷的,但又怕峰少爷….,小老儿有罪啊!”话到最后,原本红润的脸上变得痛哭流涕,一副后悔万分的样子,边哭便从怀里抽出一张白纸,似乎是一张银票。
听到高总管的这些话,在场众人那原本紧张的心情不禁揪得更紧了,不过此刻,表情最为夸张的还是罗峰母子,两人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在这种紧要关头,自己最信任的人居然背叛自己,这个时候伤口上撒盐才是致命的。
当罗峰看到这张银票的时候,当即失声道:“这…这东西怎会在你的手里?老不死的,你敢背叛我,我要将你扒皮抽筋,不得好死,啊…”说完,脸上瞬间变得苍白无血,一脸死灰之色,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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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道驾校考试,累了一整天,考完又和教练们喝酒,很晚才回家,现在还是迷迷糊糊的,今天就一更了,真有些汗颜!